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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譴(40)

    

歡譴(40)



    韓諾冬和蕭丹坐在一家裝飾頗有情調(diào)的西餐店,這是蕭丹選的地方,桌與桌距離拉得遠,又僻靜昏暗,容易說些悄悄話。

    據(jù)說這家老板是從墨爾本Attica餐廳出來的主廚,西餐很考究。蕭丹點了紅酒,一邊熟練地切著盤里的蔬菜一邊含笑,韓諾冬注意到她今天穿得格外考究,端得像個名媛,這讓他這頓飯吃得反而越來越不安穩(wěn),尤其蕭丹說起她已經(jīng)收到國內(nèi)幾大會計事務(wù)所的offer時,韓諾冬更加確認了自己的那種預(yù)感,于是沒等她進入主題,他先說話了:蕭丹,如果你真要回國發(fā)展,我也愿意幫你安頓,可是,回國的事我還是想請你一定要以你的前途和意愿為主。

    蕭丹笑:當然了!不過你爸說得也不錯,我爸媽還在這邊,我也要考慮是時候盡孝道了。

    可你在那邊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再過幾年你完全可以把父母接到那邊照顧。

    如果我說我想回來呢,想回來陪你呢?

    韓諾冬擰緊眉毛,他最不想聽到的話還是聽到了,換作任何一個女孩子,他都可以一口回絕,唯獨對蕭丹,他的愧疚感讓他必須考慮說出來的話是否會傷了她的自尊心,畢竟他們都不是幾年前的小孩子可以肆無忌憚地開玩笑。

    蕭丹又笑了:你別為難了,諾冬,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也不會喜歡我,你喜歡的是你家的那個小朱阿姨。

    韓諾冬抬頭,黑瞳猛地一縮,直冒殺氣,桌上的手也不自覺握緊,蕭丹也注意到他的變化,只是凝住他眼睛說:這些年你一直都在畫一個女人,是她對不對?

    她沒等他回答,繼續(xù)說:那時候我并不知道她是誰,總以為是你練筆順手畫的,以至于張宏遠告訴我那人是你的初戀白月光時,我還挺不相信,覺得他在開玩笑,可是當我現(xiàn)實中真見到了那個女人時,我忽然認出來了,原來這個人還還真實存在!原來就是她,怪不得,我一直覺得畫里的人眼熟。

    諾冬,你即使什么也不說,我也知道你是為了她弄壞了腿,我猜是你爸爸打的,所以你們多年冷戰(zhàn)一直沒聯(lián)系,我一開始不理解,可是當我見到你們一家人相遇的時候,我就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事情也都可以聯(lián)系起來,尤其給我印象最深的是,第一次我去你家看你,還是我們高中的時候,當她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時,你那時候是那么的緊張慌亂,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好像這世界上就沒有別的東西,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那樣子,那不是正常人見著親戚的樣子現(xiàn)在我想明白了,那是你為她著迷的樣子。

    我不知道你怎么愛上她的,她又有哪點特別,但我覺得那個年紀的你,也許真的很容易迷上這樣一個人,特別是她和我們年齡差得不多,又不是你生母,那個時候的你又孤僻又需要旁人的肯定,如果她以mama的身份對你施舍一點點的關(guān)愛,哪怕是裝的,你又怎么可能不注意到她,而且朝夕相處,我有理由相信你確實一直愛她。

    所以呢?韓諾冬靠后坐去,冷冷看她。

    所以韓諾冬,我不會喜歡你了,因為我知道你十八歲就已經(jīng)死了,你現(xiàn)在也不過是為了她而續(xù)命,我也知道你這輩子完了,哪怕死你都不會離開她我,蕭丹哽咽了一下,又笑說:我只是覺得你挺變態(tài)的哈哈!

    韓諾冬緊緊盯著蕭丹看,半晌他才展開眉毛,似笑非笑說:謝謝你懂我!

    蕭丹深呼吸說:那我們就愉快地吃完這頓就此告別吧,我明早的飛機。

    韓諾冬很想問她將來到底怎么打算,會不會接offer回國,需不需要他幫忙,可話到嘴邊又忍住了,她懂他,他也要尊重她,相信她會有自己的決定和規(guī)劃,人散天涯,便是各奔東西,同窗幾載,友誼深遠,再念恩義,也要適度保持距離,人往前走,時光往后走,她總會遇見一個人,那個人會讓她覺得此生已完,唯有靠你續(xù)命。

    當蕭丹返回墨爾本見到前來接機的張宏遠,在他關(guān)切的眼光里,她還是有點繃不住,一把抱住他,嗷嗷哭了起來,她也知道自己哭得莫名其妙,可有一點可以確定,她并不是因為失戀而哭,她覺得自己是為了韓諾冬哭,她沒法不心疼他。

    張宏遠先是愣住了,而后還是環(huán)手抱住她,拍拍她腦袋,柔聲安慰:為了韓諾冬那個傻逼不值得,真的,他腦子有點毛病,你忘了,以前小時候他就有點變態(tài)的

    蕭丹聽到這句又噗嗤笑了,捶他:好像你不變態(tài)似的!還調(diào)戲暗戀他的女生,你個色鬼!

    張宏遠笑起來,還是頭一回這么近距離看蕭丹,雖然她哭得妝都花了,眼睛鼻子也都紅了,可他不知怎么還覺得她挺可愛的,心下一蕩,抱住還不撒手了:調(diào)戲歸調(diào)戲,你看老子什么時候跟人瞎搞過?老子這么多年稀罕的妞兒就只有一個!

    蕭丹詫異她走了這么幾天,張宏遠都能出來虐狗了,真是沒天理了,不免詫異:誰?

    張宏遠那個你字幾乎就要蹦出來,可心里怯怯,怕他倆這么多年黃金一樣的哥們情誼都毀在這個字上,便活生生又吞下去,只嘻嘻瞅著她笑,蕭丹猛地心弦一顫,這才意識到自己在他懷里太久,忙推開他,臉也紅了,又虛踹他一腳說:走,還不趕緊請我吃頓大餐去!

    張宏遠答應(yīng)爽快,推著她的箱子往停車場走,二人此刻都不太想提韓諾冬在中國的情況,那個一談心里就莫名有陰影的名字,張宏遠不知道蕭丹這次回去觀察出了什么,蕭丹也不知道張宏遠是否知道韓諾冬的秘密,但是他們都不打算說出來,什么是哥們兒,什么又是友情,就是適可而止的見底和替他掩尸滅跡、守口如瓶永遠,永遠。

    韓諾冬回去的時候,朱宴已經(jīng)躺下了,但他知道她肯定一夜無眠,但幸好第二天周末,她不必早起,所以當韓柏辛起來的時候,她還在臥室里睡覺,韓柏辛就把韓天佑喂飽先送去補習班補數(shù)學,這小子馬上上小學,到現(xiàn)在十以內(nèi)的加減還不會,朱宴急了,給他報了周末班。

    朱宴其實也早被那孩子起來后的聲音吵醒了,可她不想動彈,拿被子捂著頭,捂一會兒又覺悶,敞開個縫只把自己的臉露在外面,強閉眼,實則聽那父子鬧哄哄地收拾出門。

    家里才安靜,朱宴卻徹底清醒了,過了一會兒嗅出點rou香來,知道是韓諾冬在廚房忙碌,肚子也不爭氣地咕嚕叫,她本想等他忙完再起,可誰知,那味道越來越濃,都湊到鼻子底下了,她一睜眼,果然是一盤芝士蛋餅火腿就擺在她床頭柜上,再轉(zhuǎn)頭,下一眼就是韓諾冬的臉趨近,給她一個結(jié)實的吻:早,老婆

    這一聲,真是叫得朱宴雞皮疙瘩快起來了,他這是在西方學的rou麻功夫吧!

    滾邊兒,有女朋友叫你女朋友去!朱宴想起昨晚他和蕭丹一起去吃飯的樣子,她心里還有些酸,想翻身,卻又被韓諾冬壓回去:什么女朋友啊,我沒女朋友,我只有老婆啊。他笑著看朱宴,知道她為他吃醋心里真開心,他一定是個變態(tài)。

    少胡說八道,你跟人處處不挺好,你將來還能不結(jié)婚嗎?朱宴本來不想提,可還是忍不住想看看韓諾冬到底怎么打算,年輕人的心都是易變的天氣,今天說愛她明天可能就會覺得還是找個合適的人正經(jīng)戀愛結(jié)婚更重要。

    她胡思亂想之間,韓諾冬抿著嘴笑:肯定是老韓又挑撥離間了對不對?cao,他這人老跟我玩陰的。韓諾冬猜到他爸不能說他什么好話,但也確實不在意這些,只彎腰又要去吻朱宴。

    朱宴哪掙得過,臉燒得通紅,而且自己這沒洗臉沒漱口也夠難為情了:你別小人之心,他也只是就事論事。

    韓諾冬按住她的肩,重一口輕一口去吮她臉頰和脖子了,聲音也悶在她幽香發(fā)膚里:就事論事的目的都是為了定人,他把我說成花花公子也好,說成個無情無義的混蛋也好,我都不在乎,反正打他臉的時候有的是。

    朱宴想發(fā)火,又被他弄得癢癢,無奈道:你這是干嘛等會你爸就回來了。

    你看不出來這是他給咱倆的親密時間嗎?他這人才變態(tài),表面正兒八經(jīng),大道理一套套的,心里還是希望玩三人行

    三人行一下子擊中朱宴心病,她怎么能不了解韓柏辛日漸變態(tài)的床笫情趣,以前郭嫚送的那根假陽具已經(jīng)被他們玩壞,韓柏辛的sao話卻停不了,這么多年,朱宴當然知道老韓的幻想,他甚至曾經(jīng)冒出找個鴨給朱宴玩的想法都被朱宴嚴厲拒絕了,后來她婉轉(zhuǎn)地跟郭嫚大師聊過之后,才知道這世界上真有一種變態(tài)叫綠帽奴。

    可是,韓柏辛變態(tài)也是她和韓諾冬一手塑造的,想當初,他是那么正常的一個男人啊!

    郭嫚卻說,每個人都有各種各樣的性癖,未必是變態(tài),只是一種性刺激的幻想,比如有的女人也會幻想和別的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老公,并不等于真的會去做,所以,不必緊張。

    可朱宴卻不這么認為,尤其當韓諾冬說這是韓柏辛故意制造的機會,她又不免往歪處想老韓真是這樣嗎?他已經(jīng)變態(tài)到要把她往兒子懷里送的程度了嗎?可如果不是,那么怎么解釋他允許韓諾冬搬回來的行為?

    朱宴昨天看不透韓諾冬,今天看不透韓柏辛,只覺兩個男人的心,她一個都抓不牢。

    而韓諾冬倒是真珍惜他爸給的時間,整個人滾到床上來,把她抱到懷里去,轉(zhuǎn)身拿過盤子來說:張嘴,我喂你。

    我這還沒刷牙朱宴被他抱在懷里動不得,抬手掐他。

    韓諾冬也不嫌疼,又遞過一杯檸檬水來:那就先喝口潤潤。

    朱宴看他真是體貼入微,也沒法生氣,只好喝了水,再由韓諾冬喂食,這會兒她倒成了比小小韓還小的孩子了。

    在外頭還是鍛煉人,你看你都會做飯了,還做得挺好。朱宴吃了兩口怕他弄臟了床,就推開他說飽了,韓諾冬也不勉強,但卻還是不讓她下床,整個兒地滾過來壓到她身上,沖她嘿嘿一聲邪笑:吃飽該思yin欲了!

    哎哎,韓諾冬,你別折騰我!

    他生龍活虎二十幾歲的大小伙子怎么能不折騰她,況且這些天躺在她隔壁早想得要命,要不是怕刺激到韓天佑,他早尋機去日夜折騰她了,她也軟,穿的睡裙也薄,被他三下兩下脫了,又脫光自己上衣,非要讓她摸他的胸腹肌塊,順著曬成麥色皮膚的人魚線,朱宴摸到他臍下的叢毛,想收手,他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手松開褲帶,笑著說:別怕宴宴,老公的全是你的。

    呸,朱宴抽不回手就擰過臉去,他卻上前掐過她下巴,唇啄一下,便撩撥不可自已而撲前吞食,兩片薄唇在齒間輾轉(zhuǎn),舌頭便游進去,勾她沁涼的舌尖,情津滋生,吻到纏綿處,朱宴也被熱浪蕩暈了,少年初長成精壯俊朗的男人,帶著不可抗拒的性魅力,深吻輕撫,手心打圓乳心,又怎么讓她不動情,不想要他況且他才是她真正意義上的丈夫,她的愛和譴。

    朱宴不自覺回吻,吻得也纏綿,他稍微一離了她,她反而醉眼朦朧地追上來同他纏綿,小唇嚶哼,韓諾冬更覺腹下竄出一把火來,受不了,發(fā)起瘋來,啃起她脖子和胸rou來,咬得她胸尖一陣疼癢,再分開她的腿,人滑下去,火熱口唇貼牢私處,舌尖靈動,挑開牝戶兩片,直舔得那顆小rou豆顫抖起來,朱宴便忍不住抬臀低吟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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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長長的一章基本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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