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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翙賢這幾天一直心不在焉的,連最愛的工作都沒辦法認真做。 廖梓星看在眼里,索性抽空來到了秦翙賢的辦公室。 B市的項目前兩天剛談下來,你看過方案覺得哪里需要改的?廖梓星攪了攪桌上的咖啡,隨意地問道。 挺好的。秦翙賢插著褲兜站在落地窗前頭也沒回。 廖梓星會心一笑,輕飄飄地說道:這可不是刁鉆秦總該有的樣子啊! 秦翙賢轉(zhuǎn)過身,挑了挑眉,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嗎?你的嚴格啊可是在公司里出了名的!廖梓星端起咖啡吹了吹,若無其事道,公司里多少心系于你的美女啊,硬生生被你的嚴格苛刻給勸退了。 切!秦翙賢發(fā)出一聲鄙夷,走到廖梓星對面的沙發(fā)坐了下來。 既然是上班,就要好好對待工作。工作都做不好,還想著攀我這個高枝?憑什么?憑她們的rou體? 嘖!你還別說。廖梓星放下咖啡,說道,招商部最近新來的劉小可,那身材可是有得和暖暖一比的,就是可惜臉一般。 聽著他的感嘆,秦翙賢冷冰冰道:沒興趣。 呦!我們秦少這幾天到底是怎么了?廖梓星調(diào)侃道,茶飯不思的樣子,讓我猜猜! 莫不是和暖暖有關?廖梓星眸中精光一閃。 秦翙賢神色一頓,立即反駁道:跟她有什么關系?阿星,你想多了! 呦!看看你這模樣!廖梓星翹起二郎腿,雙手往沙發(fā)靠背上一攤,要不是我和你從小一起長大,你還真的是能騙得過我了! 見秦翙賢沉默,他揚了揚下巴,說吧!讓哥哥給你開導開導! 秦翙賢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真的沒有。 死鴨子嘴硬?廖梓星拿過身邊的抱枕一拋拋了過去,別裝了!快說! 秦翙賢單手接住,輕輕放在了身邊,隨后緊緊抿著唇盯著茶幾上的咖啡。 廖梓星默默等候著。 過了好一會兒,秦翙賢神色一松,緩緩開口道:確實是跟蘇暖有關。 廖梓星一個眼神示意。 秦翙賢抬手攪了攪咖啡,道:蘇暖并不是我請回來的,是我撿回來的。 什么?廖梓星緊皺眉頭,以為自己聽錯了。 蘇暖是我撿回來的。秦翙賢重復道。 阿賢,你繼續(xù)說。廖梓星意識到了自己并沒有聽錯,面上原本的逾越之色一下褪盡。 那天,我一直心慌,就連羅玥約我吃晚飯都沒有什么心思,所以她當時一下子就生氣了,直接走掉了。我從餐廳回到家里后一直覺得有種預感讓我要出門,所以我就出去了。 秦翙賢喝了一口咖啡,繼續(xù)道:那天下著雨,我拿著傘就這么沿著公寓小區(qū)外的住宅區(qū)亂繞,直到我在一個拐彎處的廢品回收區(qū)見到了當時昏睡在爛沙發(fā)上的蘇暖。 看到她的那一刻,我的心慌就停止了。我覺得很奇怪,所以就上前去叫醒她。當時她還有一絲意識,抓著我的手跟我說 她說不要送她醫(yī)院。 廖梓星眼瞳幽暗,問道:然后呢? 秦翙賢微微嘆氣,然后我就把她帶回家了。當天晚上因為一些原因,結(jié)果我們上|床了。 阿賢,你竟然廖梓星面露驚恐。 不是!是她勾引的!秦翙賢連忙解釋,是她一直往我身上撲還一直亂摸! 結(jié)果第二天她醒來后什么都不記得了,我以為她是騙我的,我就把她給趕出去了。結(jié)果又下雨了,我擔心她就出去找她了。后來就變成了她住在我家,成了我的女仆。 秦翙賢一口氣解釋完后拿起咖啡深深喝了口。 所以,暖暖真的是失憶了?廖梓星疑惑道。 秦翙賢點了點頭,她什么都不記得了,只記得自己的名字。而且奇怪的是,我讓劉益維去找名字叫蘇暖的女人的資料,卻沒有一個跟蘇暖有關。 什么?!廖梓星震驚,你確定? 我確定!秦翙賢肯定道,后來我也一直有留心過蘇暖,但是也不見她有什么出格的事情,甚至是給我感覺,她還有點傻。 廖梓星聽聞,哭笑不得,那你就沒有再去找了? 秦翙賢搖了搖頭,語氣平淡道:她對我沒有什么威脅,所以我覺得無所謂了。 廖梓星點頭,又問:那這跟你這幾天茶飯不思有什么關系? 秦翙賢咬咬牙,這幾天我們遇到一個名叫張曉玉的女人。她一見到蘇暖,就說蘇暖是她走失的女兒劉莎莎。她還給我們看了很多照片,照片上的人確實是和蘇暖長得一摸一樣。 她甚至是拿了很多劉莎莎的資料給我們看。為了保險起見,我讓她們?nèi)プ隽擞H子堅定,結(jié)果明天就出來。 廖梓星聽后會意,不解道:那這不是件好事嗎?失憶的暖暖機緣巧合下找到了自己的家人,你為什么還那么不開心的樣子? 秦翙賢聳聳肩,我也不知道,我也覺得很奇怪。我的心里總有種感覺 頓了頓,他說道:有點不希望蘇暖是劉莎莎。 廖梓星一聽,眸中閃起一道亮光,他勾了勾嘴角,你是單單不希望蘇暖是劉莎莎,還是說你不希望蘇暖找回記憶? 秦翙賢聞言一愣,自言自語地喃喃道:不希望蘇暖找回記憶?? 見他陷入沉思的模樣,早已看穿一切的廖梓星沒有說話。 好一會兒,秦翙賢才抬起頭望著廖梓星,嘀咕道:不知道呢,感覺好像是這樣。 廖梓星搖了搖頭,蘇暖可是身份不明的女人。這種情況下,你不是應該巴不得她趕緊離開你的生活嗎? 秦翙賢微微搖頭,嘴巴抿成了一條線。 廖梓星見狀,終于忍無可忍地說了一句頗有深意的話:阿賢,或許有時候你該正視一下你自己的內(nèi)心,好好思考一下蘇暖對于你來說,到底是怎么樣的存在。這樣一個身份不明的女人,為什么會讓你一次又一次地為她破例? 秦翙賢皺眉,茫然不懂,阿星,你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廖梓星在心底嘆了口氣,不再說什么,起身就離開了秦翙賢的辦公室。 秦翙賢望著輕輕關上的門,滿臉疑惑,總是這樣!就不能說些人能聽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