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好欺負的兔子
第十一章:好欺負的兔子
窗外夜色暗沉,床邊的手機屏幕突然無聲的亮起。 即使沒有任何聲音,但床上的男人卻警覺的睜開了眼。 蘇殊的大手輕輕的松開青夕裸露的細腰,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竟然已經是早上四點多。昨晚胡鬧到青夕直接累到睡著,晚飯自然落空了。 蘇殊起身,借著半開的窗簾里透進來的月光,將青夕露在外面的肚子蓋上薄被,摸黑走出房間。 客廳的燈光亮起的一瞬間,蘇殊不適應的瞇了瞇眼。 他光著腳走到鞋柜邊,拿出里面擺的整整齊齊的自己的拖鞋,毫不猶豫的扔進了垃圾桶。看到鞋柜上方許久不見的鑰匙,猶豫了一下,還是沒碰。 蘇殊稍微整理了一下茶幾上青夕的學習用書,腳一抬,踢到什么東西,低頭一看,是一雙淺色拖鞋。 是青夕的。 天氣暖和起來青夕在家就不愛穿鞋,有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把鞋脫到哪兒去了。 收拾了廚房,蘇殊熬了些皮蛋粥熱著,然后拿起電腦在沙發上處理昨天沒做完的工作。 昨天聽說邱暖到這里來了,他頭一次因私事放下工作請假回家,連辦公室的同事都調侃他像個急著回家見妻女的老父親。 打開工作的微信,幾百條信息涌入。 最上面的頭像右上方顯示17條,備注名:邱暖。 蘇殊隨意掃了幾眼,一大半的信息都在委婉的表示隨意拜訪的歉意,某些言語間似乎還帶了點撒嬌的意思。 蘇殊隨意往上劃了一下,看到幾個月前邱暖發給自己的信息,他頓時明白小姑娘為什么會突然對自己冷漠了。 工作微信加的都是些工作上需要交接或聯系的人,所以即使沒回復,但蘇殊每條信息都會看一眼。 可是這幾條消息他卻一點印象都沒有。看了眼日期,正好是自己特別忙的那段時間。 早上八點半,窗外天色大亮。 蘇殊收了電腦,提著沙發下的拖鞋走進臥室,整齊的放在床前。 還在睡夢中,青夕卻突然感覺到嘴巴貼上了什么軟軟涼涼的東西,因為睡姿而被卷到大腿處的睡裙也被一雙大手又往上推了推。 迷糊的睜開眼,蘇殊那張讓青夕百看不厭的臉近在咫尺。 醒了?起來吃完早飯再睡。 見青夕睜開眼,蘇殊便放開那因自己的關系而紅艷的唇角,但雙手依然撐在青夕的兩側。 青夕迷糊了半天,昨天那好看的女人和前段時間自己看到的短信以及蘇殊的忙碌又浮現在了眼前。本來該生氣質問的,可是面對蘇殊的樣子她卻什么都問不出來。而且昨天居然又半推半拒的做了。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氣蘇殊還是氣自己,反正青夕一清醒就覺得心情不暢。 她翻了個身,悶悶的回:我不餓,不想吃。 可下一秒,她卻毫無預兆的被騰空抱起,青夕168,在女生中實在算不上嬌小,但蘇殊卻像抱小孩似的,分開她的雙腿在自己腰間,雙手托著她的嬌臀。青夕被突如其來的騰空感嚇到了,她條件反射的環住蘇殊的脖子。 你要干嘛。青夕其實有點生氣,但是她出口的語氣還是軟軟的,毫無威懾力。 蘇殊徑直走向飯廳,將青夕放在餐桌前的椅子上,然后又回臥室拿了她的拖鞋替她穿上。 青夕看他高大的身影蹲在自己面前,心里又有些動搖。 粥應該涼的差不多了,你先吃吧,我去客廳拿個東西。 青夕看著蘇殊離開,發現他竟然光著腳。 蘇殊是典型的官二代,父親是本市高官,母親手下的商業帝國也赫赫有名。家里有個親jiejie大他六歲,也是某個區級重要官員,姐夫似乎也是從政。而他自己,一張俊臉不是他的王牌,應該在186以上的身形和一看就知道是良好家庭教養下長大的氣質也只是他的加分項,他的王牌應該是他那優秀的能力。 所以這樣的他平時雖然一直不嬌縱矯情,也不鋪張浪費,但在生活習慣方面還是比青夕這個女生要講究不少,比如在家一定會穿鞋這事。曾經青夕還笑話他老年人思想。 青夕跟在蘇殊身后,看他走向玄關,卻并不是去拿鞋,而是拿了鞋柜上的什么東西就轉了回來。 你怎么不穿鞋?青夕忍不住問,說著便習慣性的跑過去,想給他把鞋子拿出來。可鞋柜打開,原本該放鞋的地方空空如也。 因為我找不到你把備用鞋子放哪兒了。蘇殊語氣透著無辜。 你之前的鞋子 我扔了,因為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私人物品。蘇殊的語氣一如往常溫溫柔柔,但出口的話在有的人聽來應該挺殘酷的。 青夕看了看躺在垃圾桶里的拖鞋,有一瞬間的開心。 青夕其實并不算不喜歡穿拖鞋,她只是不太喜歡蘇殊準備的那粉粉嫩嫩的拖鞋,所以她也經常拖著蘇殊的拖鞋到處走。有好幾次還是在蘇殊回家時,自己才把鞋子脫了還給他。他也并沒有任何不適的樣子。 所以他的意思是她不是別人嗎? 而且她逾越了作為同事的底線,我不想給她任何誤會。蘇殊伸手將青夕拉到自己面前,從身后摟住她,所以我的小姑娘,可以幫我嗎? 蘇殊只比青夕大五歲,今年也才29,可是他卻喜歡叫她小姑娘。青夕雖然不理解他為什么會這么叫,但不得不承認她很喜歡,每次他開口,都讓她覺得自己仿佛被他無限寵溺著。 只是同事而已,你可不要鬧得太僵了。 那我就把這個分寸給你幫我掌握吧。接受到青夕疑惑的眼神,他解釋道:下周末程市長老婆生日,雖然官員不能大cao大辦,但是到時候我們一些比較親近的人會去一起吃個飯什么的。當然,程市長說了,有家屬的,必須帶上家屬。 哦。青夕還是一個字。蘇殊也并不著急她給出答案,只是繼續向青夕述說著工作上的一些瑣事。 邱暖,她之前是我底下的助理,不過現在已經不是了,之前那個去首都跟非洲商會談合作的項目是她主動接手的,本以為她是知道我已有家室,已經放棄了。蘇殊說著輕笑了下,像是不經意間想起了什么,對了,我記得她說過她的本名好像叫邱沙暖,不過她跟別人介紹自己都只是說邱暖。 泥融飛燕子,沙暖睡鴛鴦。挺溫柔的名字,跟她本人的性格倒是一點都不像。你覺得呢? 確實一點都不像,昨天她給我的感覺就是能力特別強,做什么事都能手到擒來那種,就像青夕抬頭看向蘇殊,試探著說:你一樣。 確實跟我有點像,她的能力無可挑剔,工作上有這樣的伙伴能讓人輕松不少,但說實話我生活里并不喜歡跟這樣的人相處。 為什么? 有句俗話叫一山不容二虎。 除非一公一母!順口溜直接被青夕接上,蘇殊被逗笑了,他抱起青夕讓她坐在鞋柜上,自己擠進她的腿間,額頭與她相抵。 能力可不分公母。蘇殊將手放在青夕的頸后,聲音輕緩,我父母都是特別強勢的人,他們之間的感情是真的,在年輕的時候因為激情還在,也會盡力的向對方妥協,但時間久了,財米油鹽醬醋茶讓他們無法忍受下去了。所以至今他們已經分居快十年了。 并且家里有我一個有能力的就夠了,就像你玩的乙女游戲一樣,每一張卡面你都會力求戰力均等對不對? 才沒有我還挺希望自己能變強的。青夕輕聲反駁。 我覺得你這樣就挺好,軟軟糯糯的,很好欺負,從各種方面來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