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地按倒
就地按倒
方苒傻眼了,驚得踉蹌向后退了一步,她靠在柜子邊緣撐住了身體,手忙腳亂地試圖將他手中的裙擺拽回來。 可惡!他怎敢如此膽大妄為,出格僭越... 你做什么!運動過后的身體蒸騰起濕漉漉的熱氣,她在他籠罩而來的氣息里煞是緊張,險些兒就要蹦起來了。 李扶風一言不發(fā),牢牢抓住她裙擺不放,手指卻似乎微微有些顫抖,不,不止是手指... 他鋒利的喉結,乃至緊繃的下頜,都泛開了一片詭譎的震顫,料想其心內(nèi)正是神經(jīng)緊繃,天人交戰(zhàn)... 指不定是在猶豫著究竟是該兩眼一閉逞一時之快成全她的念想,還是懸崖勒馬把她套了麻袋胖揍一頓算了? 但他眉心微簇,眸色微暗,帶著幾分研判與審視與方苒對望,一雙天生多情深邃的眼睛,讓她的心臟不合節(jié)奏地跳了跳... 放開你的臟爪子!方苒有些不自在,氣鼓鼓地揮了一下他的手,怒目而視,瞎碰我做什么! 李扶風順從地松開了對校服裙擺的禁錮,卻以一種壯士斷腕、破釜沉舟的姿態(tài)深吸了一口氣,非要我說得那么明白嗎? 你不是要勾引我嗎?那我就遂了你的愿。他像是認命了,揚起下巴,帶了點冷冷的笑意,別有意味。 我滿足你,我接受你的邀請了,我來報你的恩了,我的meimei,你現(xiàn)在得意了嗎? .....這人眉弓深長,陰郁挺拔,一臉冷嘲熱諷的神色,知道的是說在報恩,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報仇呢! 妹什么妹...誰準你如此放肆喚我!你給我站遠點! 意識到他要做什么了,方苒捂著搶回來的裙擺,心頭驚魂未定又不愿被他看出,強撐起氣勢冷哼道,你坐那... 她指了指他身后的長椅示意道,就坐那兒...將褲子脫了... 說這些烏七八糟的委實是有些難堪羞恥,臉上熱意漸漸上涌,聲音不免有些惴惴,然后你自己、自己那什么就可以了! 誠然,為了快快趕去投胎,她瘋狂地期望他早日屈從與開竅,但這人此刻前后兩幅面孔相差之大,說是變臉也不為過了。 都弄得她竟覺得空氣中在彌漫著一種奇異的壓迫感了... 真正是可惡!難道她平日里的蠻橫立威,他都當她是鬧著玩的不成! 怎么了?不厲害了?李扶風嗤地一聲,露出一個極輕的嘲笑,你這是在抖什么? 他聲音聽似頗為冷淡,陰惻惻的,雙手卻往前一伸撐在了書柜上,直接將她整個人圈在了柜子與身體之間。 meimei不會是在怕我吧?他慢慢傾身貼近,呼吸聲響在耳畔,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 什么要什么他的身體熱烘烘的,隔著薄薄的籃球背心guntang灼人... 方苒渾身都僵住了,不敢相信事情怎會有這樣的反轉(zhuǎn),這情境委實是有些詭異,最親近的人忽然就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 但方寸之地,無處可躲,她只能睜大了眼睛瞪他,一臉譴責之色,下流!你不是要走嗎?走!我給你開門,快出去! 哦,晚了,李扶風微微上揚的唇角,緩緩勾起一個微妙的弧度,這就受不了?meimei是還不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吧? 他將她按在了柜子上,整個人微微向前壓在了她身上,冷冰冰吐字,從今往后,我下流的地方多著呢,meimei開不開心? 陰森森的聲音炸起,每個字都像簌簌掉落著冷颼颼的冰渣子,仿佛那些經(jīng)年練就的陰沉、狠絕、暴戾,都在盡數(shù)展露... ......呸!放肆!竟敢這樣輕佻地與她說話! 方苒上半身仰倒在柜子上,彼此身體相貼,距離近得過分,一室靜謐與昏暗之中竟令人恍惚不知是夢是醒,是幻是真! 她覺得自己仿佛快要被他的體溫燒啞了,心臟怦怦亂跳混亂無序,偏偏驚詫過度,頭腦便是一片空白,做不出任何反應... 你!你走開!她伸手抵住他胸膛,遲鈍地掙扎,小聲地威脅,我喊人了,我真的要喊人了!老師來了! 手心下少年人起伏的胸肋輪廓與數(shù)道若隱若現(xiàn)的肌rou線條,微微顫動,賞心悅目... 恍如生來就是為了吸引旁人視線一樣晃花了她的眼睛。 方苒臉上不免愈加guntang,只覺得蕓蕓眾生,凡夫俗子,這世上是再沒有比她的哥哥李扶風更漂亮齊整的少年了! 李扶風把她的手一捉,居高臨下冷冷一笑,一雙黑眸微微上挑,有了幾分深沉,頗是意味深長,meimei是在害怕什么? 他竟像是再也不懼方苒發(fā)怒的樣子,就好像說開了后他便有恃無恐、有了為所欲為的膽量,渾身都散發(fā)出咄咄逼人的氣場... 你方苒不是從來只求當下痛快,從來不必理會別人的掙扎與痛苦嗎? 他慢慢伸手觸了觸她燃起紅云的一張小臉,那么meimei,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的神情?無法再保持你那驕狂的姿態(tài)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