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制yin毒
壓制yin毒
也不知道昏昏沉沉了多久,在迷迷糊糊之中,凌鳶仿佛看到凌飛神色匆匆,四處著急地尋找著什么。 她有些恍惚地跟在他后頭,瞧他像只無頭蒼蠅似的亂竄,不由心生竊喜,自己不見了...狗東西能不著急么? 但見他怎樣都瞧不見后頭的自己,不免也有些著急,攢眉怒目便要出聲罵他,可嗓子眼像忽然就啞了,怎么都出不了聲... 她登時氣極,渾渾噩噩之間,又感覺到似乎有人將她抱在了腿上,一只微涼的手溫柔非常地摩挲她的臉... 那指尖流連間,動作十分輕柔,貼在她耳邊的聲音溫暖而堅定,我定不會讓你有事。 隨之一股強勁熱氣奔涌注入,罩住了她的后背,護住了即將破碎的心臟。 這股純陽真氣,充沛醇厚,通走三關,周流六道,其勢強勁,試圖將她體內兇戾的毒性壓制。 氣行九天數圈,以極快的速度在她周身經絡游走,雖如泥牛入海很快便在她體內迅速消融,但痛感竟也像隨著驀然靜止... 身體一時暖烘烘的十分舒坦,凌鳶心頭一動,松了一口氣,無言的歡喜猛地盈起,想是他終于找到自己了,不由精神大振。 是啦!定是凌飛在為她運功驅毒,逼出藥性...哼!狗東西,算你來得及時! 一顆心霎時在胸腔之中怦怦亂跳,她嘴角微微翹起,下意識地貼進緊抱著自己的那人懷中拱了拱... 心道這狗東西平日那樣喜歡弄自己,這回便大發善心,由得他如愿以償好好親自己一親也不是不可以... 只不過未來得及欣喜,又感覺到體內藥效似乎并未完全停息,總覺得有一團隱秘烈火在胸口、小腹以及下身,緩緩次第燃起。 身上倒是未再覺得痛,但這團忽然升起的烈火燒得整個身子都軟綿綿的,周身難以使力,四肢百骸無不guntang,極其盼望撫慰... 她忍不住就想讓凌飛攬在自己腰間的那只手,能抱得緊一些,再緊一些... 這個念頭方起,凌鳶心里咯噔一下,自己也不禁被嚇了一跳,可惡!自己這是在想什么! 哼!莫非是那狗東西又給自己下毒了不成! 她滿面紅暈,撲閃著長長的睫羽,猛地睜開霧氣蒙蒙的雙眸,軟軟地望向凌飛... 但這一眼不望也罷,一望之下,一如被人兜頭澆下了一盆冷水,她大吃了一驚,渙散的神思瞬間清醒了幾分! 時間像在這一剎那之間停頓,凌鳶猝不及防地撞進了一雙漆黑的眼睛。 這一雙眼,深邃得像口古井,靜默地等著一個汲水的人。 ......怎么回事?凌飛呢!抱著自己的怎會是這殘廢?真正是大煞風景! 那少年執著她的手調運真氣,也正垂目望著她,他面上波瀾不興,神色淡淡并未有什么表情,一如垂顧凡塵、悲天憫人的神。 怎么是你!凌鳶就跟被蛇咬了似的,猛力甩開搭在自己腕間的手,放肆!你這殘廢,臟爪子在瞎摸什么! 是我又怎樣?少年眼睛微瞇,長眉微簇,一雙黑眸深邃莫測,不喜不怒,帶著幾分研判與審視。 這人看起來溫文爾雅、不動聲色,但不笑的時候卻竟有一種奇異的壓迫感,叫人不敢輕易在他面前放肆。 你不要臉!快點放、放我下地,否則...否則... 體內熾熱欲燃,凌鳶暈暈乎乎,打了一下他的手背,一時竟也說不出什么威脅的話來。 那你自己走啊,我也沒有攔住你,少年聲音平淡,像沒有半點感情,靜靜地看著她,就我這殘廢,還不是任你宰割? ......該死!這該死的殘廢!凌鳶倒是也想走,但熱浪持續上涌,渾身情纏欲涌,血液窒滯,幾欲炸裂! 她原想動一動手,好教他知道厲害,然而這偏身如焚,熱得發暈,軟綿綿的使不上半分力氣... 凌鳶滿臉羞憤之色,厲聲怒斥,你...你竟敢如此辱我! 好不講理,我又怎么招惹你了?少年伸手鉗住她下巴,忽地低頭一湊,在她嘴角輕輕一吻,莫非是這樣? 嘴唇一觸即分,略略一碰的親吻,極輕,極淺,柔軟的觸感,帶著青澀的少年氣息,淡淡微涼。 少年定定望著她,低啞地笑了笑,滋味如何?可抵得過你一刀挑手筋的痛快? .......凌鳶渾身一激靈,不可置信地瞪著他,差點就要蹦起來,這殘廢竟敢如此膽大妄為,輕薄狎昵! 她無力地依在少年懷中,登時氣得兩眼發黑,險些又要暈過去,恨不得劈頭蓋臉將他當場打死,才算出得一口惡氣! 你...賤人!你敢碰我! 體內燃起的火焰席卷全身,火燒火燎,勢不可擋,她又急又怒,恨恨地盯著他,眼中驚怒之色幾欲噴涌而出! 你今日這般待我,他日凌飛知曉定不會饒了你!他必會將你五馬分尸!凌遲處死! 凌飛?少年面上神色不明,不知在琢磨什么,眸色沉沉地盯了她半響,他不過養了你三年,你對他倒是一往情深。 他眼神驀然一冷,似乎是動怒了,忽地伸手在她唇上用力一碾,想被凌飛cao想得瘋了,是吧? 可惜現在能cao你的只有我了,寶貝。 你!凌鳶被他這一席不要臉的話氣得胸口血氣翻騰,眼前陣陣發暗,但覺喉嚨一甜,鮮血當即從嘴角絲絲沁出。 她咬牙罵道,你不信?賤人...你若敢對我胡來,你瞧他會不會將你碎尸萬段! 那倒也未必。少年望著她嘴角的血跡,眸色漸暗,低嗤一聲,你盡管倔強... 他拿住她的手,再度將至純真氣綿綿輸入,低聲道,無論如何,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你既心悅凌飛,將我當作他也無礙。 呸!你配嗎!凌鳶雙目圓睜,厲聲打開他的手,你給我滾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