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gye巡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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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銳的快感一寸寸凌遲,在一片骨軟魂銷的恍惚中,凌鳶已記不得被那狗東西抱著翻滾了幾回,又荒唐了多久。 只知被深重的快意籠罩后,意識漸漸散入了無邊蒼穹,再無知無覺... 意識長久地陷落在昏暗的夢里,再醒來的時候,天光已大白。 她揉了揉眼睛,擁被而起,稍微適應了室內的光線,懶洋洋地抬眸打量了四周幾眼。 那狗東西自然早已不知去向,而她自己雖穿著中衣,赤足散發,但全身上下松快清爽,纖塵不染。 周身無一處不適,無一處不妥,顯然是已被他收拾干凈上過藥了... 凌鳶冷哼一聲,心道算他懂事! 但小賤人竟那樣大膽...竟敢說出那樣羞人的言語...真正是心思齷齪,恬不知恥,好不知羞,簡直該死! 什么喜歡,什么守護? 無非是算準了她如今無依無靠,是離不得他、殺不掉他、不得不仰仗他的囊中之物,而有恃無恐地欺負罷了! 溫言軟語?小心伺候?哼!他如此進退自如,惺惺作態,又焉知是不是別有居心,還是另有所圖! 暴怒之意驟然涌上心頭,凌鳶一掀錦衾,挑開重重帷帳下了床榻。 盡管她也曾年少一時心動,起了懵懂綺念,但一朝風云變幻,情勢驟變。 命運將過往那飛揚跋扈、乖張嬌貴的少女打入塵埃,零落成泥,如今不過只是螻蟻偷生,縫隙求存,太多事情不復當初。 但她凌鳶,再怎樣境遇悲慘凄涼,都絕不會做那等呼之則來揮之則去、仰人鼻息、依附他人臉色過活的禁臠蠢物! 她豈會被他綁在身邊,圈養一世,仿若一個玩物般由得他高高在上地瞧她不起,看她笑話,任他宰割! 哼!是了,她真正是昏了頭了...差點兒就著了他的道!差點兒就顏面掃地,尊嚴粉碎! 若是面子里子都丟了個精光,到時還不知會被那狗東西怎樣羞辱奚落地玩弄! 她才不要因他兩句甜言蜜語就頭腦發昏、不知東南西北! 前塵舊夢,虛妄色相,都是白云蒼狗,過眼煙云,她早就該勘破! 她終有一日必要將他那冷硬鋒利的一張臉徹底地踩在腳下! 終有一日必要將他的生死掌握在手中,叫他仰視她、叩拜她,教他一生都服服帖帖、心甘情愿地做她的陪襯與墊腳石! 而到了那一日,她才有可能會賞臉一二允他道一句喜歡! 秋霜冬雪幾位侍候凌鳶日常起居的婢女,早已在院子外候立,就等她傳召。 眼見她沉著臉拉開了房門,忙不迭快步上前去服侍她洗漱更衣,輕聲賠笑,姑娘,姑娘... 姑娘,今日天氣這樣好...用了飯后可要去玩一會兒秋千? 凌鳶理也不理,面無表情道了聲,滾開。 她素來喜怒無常,動不動就發火,心情不佳之時,院子里沒有人是不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 但瞧眾人一副強顏歡笑,如履薄冰,小心伺候的模樣,凌鳶自然也更是毫無興趣與她們玩在一處。 說起來,整個山門之中也就紀秋那小賤人,明明比她大好幾歲,還成日死皮賴臉地師姐前師姐后,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就像個跟屁蟲狗腿子一樣伏低做小,練功閑暇之余不是伴她湖中行舟,就是陪她釣蝦喂魚,為她采下一束又一束的鮮花。 日日記掛她衣食住行是否樣樣順心,天涼給她添衣,天熱為她搖扇,萬事以她為先,不厭其煩,妥帖周到。 如此想來,那小賤人也定是所圖甚大,指不定就是瞧她生得無用,一心盼她早死,好將凌天宗整個兒都騙了去! 哼!可惡!她凌鳶才不會上了這些蠢物的當! 她倒要讓他們好生瞧一瞧她是怎樣長命百歲,又是如何成就武林神話! 凌鳶郁結難消,憤憤地披上一襲外裙,一眼都不瞧面前眾婢,直奔書房。 前幾日,凌飛那狗東西在愛欲狂潮,意亂情迷之中未來得及抽身而退,竟敢直接爆發在她身體里頭... 她大怒之下,倒是意外地發現,那精水巡游所到之處...竟帶來了一陣暖流... 但覺自宮胞而起,一股微弱的內息暖意慢慢連成一線,在經脈間不斷延伸鼓蕩,雖如同泥牛入海,極其微弱,又很快消失... 但內功經脈的鎖鑰堵塞之處,竟有一種豁然而通之感! 她開頭自然以為是錯覺。 畢竟打出生起就丹田閉鎖,十幾年來尋醫訪藥,吃了無數的藥,扎了數不清的針,遭了諸般痛楚折磨... 最終,連世上唯一的希望老藥王那老頭兒都死了,她的身子還是沒有任何起色,如今也就勉強能呼氣,都稱不上算活著! 然而她這兩日無聊翻看藏書,無意在一冊卷宗中瞧見了幾道邪門怪異的功法記載,其中之一便是靠交合吸取內力的雙修之道。 傳聞百余年前,江湖中有一武者一生癡迷武學,臨死前將畢生的全部心血都寫進了一本札記文集之中。 文字之中藏有暗碼,后來者因緣際會獲取文集,廢寢忘食解了數年,終于解出了一門極為強大的武功心法。 這部頂級的心法秘笈,卻是歪門邪道,雖能速成,短時間內便可提升內功,卻極易走火入魔,性命不保。 凌鳶原不欲信,畢竟那心法真假不知,記載也語焉不詳,且卷宗中言及此心法上一次現世距今也已過了二十年有余了。 但昨夜她再次令凌飛射在身體里頭,細心感應之下,果真有一股暖流緩慢流轉,向丹田綿綿輸入,試圖強行沖破每一處阻滯! 如此說來...倘若此法當真有效,那她豈不是... 凌鳶飛快地步入書房,再度打開卷宗,但見那心法最后一次現世之處,赫然寫著,魔教總壇長生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