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jiān)視
監(jiān)視
深夜,崔珊已沉睡,呼吸均勻,可冷奕勛仍舊處在深沉的興奮當中,興奮得用手指不斷抓破手臂和胸口,可沒過多久,那些嚇人的傷痕恢復得看不出任何痕跡。 自從他身體發(fā)生了變化,漸漸的,他不再需要睡眠,他可以通宵進行繁忙的工作,然后第二天一大早保持充沛的活力和無限的精力去公司面見重要客戶,與總裁討論重要事務,可他進食的欲望卻越來越強烈。 這里的進食可不是單純的吃飯。 冷奕勛努力的吞噎著口水,仿佛餓了許久,尤其是崔珊胸口的心臟,正發(fā)出砰砰砰誘人的聲響,那聲音過于清晰,清晰的讓冷奕勛逐漸失去控制力,而他的手也在不知不覺間伸向了熟睡的崔珊 這時,冷奕勛腦海里發(fā)出巨大的叫喊聲。 不可以,不可以!! 冷奕勛迅速的收回手,回過神的他驚恐的大口喘氣,然后翻身下床,不敢再回頭看向妻子。 來到洗手間,冷奕勛用冷水洗臉,可作用微弱,等他抬起頭,他看到了鏡子里的另一個自己,一個臉上爬滿紅色藤蔓,兩眼全黑的自己。 過了半晌,冷奕勛緩緩轉過身,他來到房間陽臺,沒有任何征兆的,一躍而下。 幾天后。 崔珊坐在家里看著液晶電視,阿姨正在廚房忙活。她想找點電視臺的節(jié)目看打發(fā)時間,卻搖到了本地的新聞頻道,而且還聽播音員念到她家小區(qū)的名字。 崔珊正準備聚精會神的聽下去,手里的遙控器卻被拿走,等她抬起頭,冷奕勛已經(jīng)關掉了電視。 我下午就要去外地出差了,估計要一個多星期時間,冷奕勛難得換了身休閑的衣服,頭發(fā)也隨意的搭落下來,他把崔珊抱上輪椅,然后跟阿姨打了聲招呼,我陪你出去走走。 崔珊的眼神黯淡了下來,但她沒辦法,只能任由冷奕勛推走。 來到小區(qū)花園,冷奕勛用輕松的笑容看著四周,嘴里卻冷漠的說:我離開一個多星期,你肯定很高興是吧? 當然高興,崔珊并不想遮掩什么,把話敞亮的說才符合她的個性,即便你不回來,我也高興。 你就這么恨我?冷奕勛的笑容深了幾分。 崔珊抬起下巴:我不恨你,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冷奕勛。 聽到這句話,冷奕勛的笑容瞬間消失,他蹲下身,冷冷的盯著崔珊看:如果我不是冷奕勛,你早死了。 崔珊把頭靠近冷奕勛,她一字一句的說:那就讓我死。 過了半晌,冷奕勛深呼吸一口氣,好像在壓抑什么,然后站起來說:你又在說什么傻話?這里起風了,回家吧。說著,冷奕勛脫下外套裹在妻子的身上,可崔珊低下頭,露出痛苦糾結的表情。 回到家,崔珊自己推著輪椅進了書房,而冷奕勛盯著崔珊看書的背影,卻對阿姨說: 幫我好好看著阿珊,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她去了哪里,接觸了什么人,都要告訴我。 阿姨點點頭,可面對冷奕勛,眼里帶著幾分深深的懼怕。 冷奕勛注意到阿姨的異樣,可他卻開心的輕笑起來:多虧我弄死你那個病怏怏的丈夫,你才能出來工作掙錢啊,你可要好好的報答我。 突然,冷奕勛想起了什么,他輕聲說:對了,上一個阿姨,沒有照顧好阿珊,你知道她怎么死的嗎?她是被砍死的,死在她丈夫手里。她那個丈夫啊,酗酒,還特別愛吹牛,我只是稍稍和他聊了幾句,他轉身就抄起菜刀去砍人了,唉,真是個悲劇,是吧? 是,是的,冷先生。阿姨趕緊點頭哈腰,盡管她已經(jīng)全身冒冷汗,雙腿不斷打顫,我會好好照顧冷太太,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