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課:沉淪
第十課:沉淪
可惜煙花易逝。 回歸自我神游的時候,薛茹腦子里又開始出現各種聲音。 我存在的意義是什么呢? 為什么一定要存在呢? 有什么必須存在不可的理由呢? 人的存在本就沒有意義。這次的汽水是曾許遞給她的。 美好的泡沫被戳破,她有些唏噓:這樣啊。 人生百分十八十都是瑣碎不是嗎?大概曾許本來聲音就低啞,天臺的風大,話聲吹到她耳朵里也是縹緲的。 嗯。她在陽光下瞇起眼睛,看著云卷云舒。 既然逃離不了,就加入咯。 嗯。遠處的云凝結做一團,又悶又沉。 小茹?身后響起詫異的女聲,是虞晚梔,以及奚揚? 小梔子。薛茹拍拍身邊的位置邀她坐下,偏過頭,猶豫要不要跟她身后冷淡的人打招呼,畢竟他們不算熟。 沒想到奚揚先跟她點頭,漠然但有禮。 薛茹凝望著雋永的背影:沒想到還會搭理人。 我也先走了。曾許起身,讓給這對姐妹說體己話。 我剛剛看了好久怕認錯。晚梔跟他說拜拜,等人走了跟薛茹嘀咕,曾許竟然和人在天臺坐下來聊天。 難得神仙下凡,他平常畫畫很孤僻? 沉默片刻,晚梔還是忍不住嘆笑:竟然和你聊起虛無主義。 虛無主義?她并不想糾結任何標簽和定義,只在意她想知道的,你覺得呢? 其實任何事情,都是可以是人生的意義。 這是它寶貴的地方。柔軟的風吹拂而來,遠處的云團也逐漸散開。 你是不知道,他和我們在畫室可以不說一個字。調色都是手勢示意。 被表姐輕松的語氣感染,薛茹跟著笑起來,在上課時間快到要下去的時候親昵地擁抱她:小梔子,晚上睡我家吧,我最近都睡不著。 晚梔直覺她有心事,但來不及細問:好啊。 下午放學后,早早來到畫室等她。 不料空無一人,撲了個空。 正準備離開又被人從后推進去,門被反鎖,薛茹來不及驚呼就被吻住,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后心落回原處。 牧野兩指并在太陽xue一甩:Surprise! 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她找了張沒顏料的桌子坐下,兩手撐在身后,雙腿在空中晃蕩。 這么不禁嚇。拉上窗簾,陰涼的氛圍好像回到了暑假沒日沒夜的時候。 杏眼骨碌轉,巡視周圍的環境:又要在這里? 顯而易見,牧野不答,走到前門反鎖,今天你們在天臺說什么? 隨便聊聊。她和曾許在天臺的時候,正好牧野在下面打籃球,他們還揮手大招呼了,果然差生視力佳。 四片唇瓣相貼,濕吻已經非常嫻熟:嗯哼。 背后的暗扣不知何時早已解開,她湊上去聲音清脆地跟他咬耳朵:吃醋啦? 嗯哼。他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低頭品嘗雪糍上的紅梅。 感受到抵在推腿間的灼熱,他心思早已不在話題上,她很有自知之明,最后提醒,走的時候整理好,不然晚梔又要生氣。上次虞晚梔撞見他們,她羞愧不已,躲了一個星期。 Sorry。手指在光滑的大腿上彈琴,這個道歉旖旎非常,隱沒在百褶裙里然后拉下一串蕾絲,待會兒我整理。 安靜而熱烈地直奔主題,雙雙完全服從身體本能。 薛茹很快就在各方敏感帶的揉捏下軟了身子,最近我們好像很少說話。 說得挺多啊牧野湊到她耳邊咬吻,聲音沙啞而曖昧,我上課的時候腦子里都是你的叫聲。直入花心,不出所料再次聽見悅耳的吟唱。 啊這么影響你啊呵呵。她回以純真的哼笑,搖擺腰肢,天真的眼不斷漾著漣漪,那就不要放過我。 如你所愿。 早已熟悉所有快樂的樂章,揮舞指揮棒加快節奏。 啊嗯隱忍地咬在他肩膀,牙齒不客氣地往里深深扎。 一下連一下,蓄著力,引人綻放。 最后,她又看見了煙花。 火光點亮又熄滅,掌握在一人手里。 黑暗中,突然聽見薛茹輕柔的嗓音:他好像很喜歡你。 他們正在奚揚家里,因為晚梔的腳被扎傷了,皮開rou綻很嚴重,全程都是他在照料。 非親非故,沒有半點感情這么腳不落地鞍前馬后,她是不相信的,就連她手里的限量版打火機,都只因為晚梔吃飯的時候問了面刻的收藏畫,抽煙要用都直給了,自己狼狽地跑去灶臺。 是么。晚梔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 那你呢。 我不知道。 明白過來晚梔想起她母親了,薛茹心疼地擁抱她,對不起。 晚梔閉眼感受她的擁抱,汲取著溫暖,我有你這個小太陽就好啦。 如果能夠給你帶來力量,那可太好了。薛茹在她肩上蹭了蹭,像只可人的毛絨動物。 當然,那時候剛回國也是你帶我玩。 其實是我自己想玩,嘿嘿,mama之前不讓去的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兩人一起躺在床上,各自想著心事,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或者享受睡前的寧靜。 完全靜下來,薛茹又開始想:那太陽怎么獲得能量呢?那她呢? 晚梔想回剛剛的話題,還是搖頭:我應該沒有那個能力。 雖然知道她還在自愈的過程里,可是,可是ta會很難過。不知是不是自我代入感太強,薛茹覺得有點失落。 晚梔以為她是有什么心事要和自己說,事實上應該也是如此,要不然也不會沒事就找她陪著一起睡,在她家時是這樣,連在她受傷時也跑過來,看她是一方面,但她眼里總有很多話等待著訴說。 只是薛茹每次都像被按下的靜音鍵,蜷成一團往她懷里鉆,無聲地求寬慰。 尋常的一天,平平淡淡的放學路,只是在暴風雨來臨之前,不知道這也算老天的獎賞。 玄關長身而立少年背脊微彎,薛茹疑惑著問他:你怎么比我早回 你還不明白嗎?薛瑜!徐曼一身齊整的套裝,朗聲作宣告,揚起一抹勝利的笑容,只要我想,我還是可以cao縱他的喜怒哀樂。 薛茹站在最外圍,沒看見她母親,只依稀聽見助理語氣沉重地跟牧煜山報告:介于這次財產分割爭議,董事會將召開緊急會議,兩小時后。 牧野讓開位置,她往前的步子卻如千金重:mama薛瑜還穿著舒適的家居服,但神情冷靜眼神銳利。 徐曼聽罷,低聲笑了:這不是爭議,牧野是我親兒子,股份過渡也是心甘情愿。 薛瑜正欲張唇,觸及女兒怯生生的眼神頓住了:小茹你先回房。 牧野你也去。 牧煜山推著僵直的兒子。 恍惚走進一間帶門的房間就關閉所有紛擾變故,薛正回想母親狼狽卻鎮定的樣子,旁邊襲來急迫的吻。 我需要親近。牧野抵著柔軟的唇迷亂地舔舐。 她捧著那張彷徨的臉,虔誠地閉眼吻:我愛你。 就現在。 現在? 立刻馬上。他把她拉進衣柜,自己也跟著進去。 你瘋了?!因為是最角落的衣柜,零星的衣物四處散落,兩人進去還有點余地。 對啊,你才發現?坐下的姿勢很好動作,他很快熟門熟路地伸手進她的制服裙子里:噓,有人哦。 后知后覺,他們竟然在衣帽間! 我的那條裙子呢?薛瑜自言自語地打開前排幾個衣柜,走到外面輕喊,小茹記得嗎?小茹?哦在這里。 薛茹停下掙扎的動作凝神聽外面的動靜,放松后身體不自覺迎合體內手指的動作。 空衣架掛回衣桿,淅淅索索地傳來換衣服的聲音。 衣服拉鏈的聲音從內而外地重合,她視線往下看見早已腫起挺立的性器。 她壓低著嗓子,用氣音提醒他拉她底褲的動作:被發現就死定了。 在花心重按幾下抽出手指,他抵上去讓她熟悉熾熱的體溫:你不叫我不動,就不會。唉,這孩子不知道又跑去哪兒了,越來越不乖了。 牧野按著她的屁股坐下去,爽得低嘆:真乖。 哥哥愛你嗎?嗯? 愛你嗎?嗯? 衣柜里是另一番天地,平時眾人口中的乖乖女茹夾著他的東西磨磨蹭蹭,兩人對彼此的身體早已了如指掌,知道每個敏感地帶在哪里,他拿出口袋里的紙巾在下面接著,擦拭一圈后手指粘上大片密液,壞笑著無聲舉起來給她看,透明的體液在修長的手指間拉絲。 她無視調侃,直勾勾地盯著他幽深的眼睛,伸出舌頭當著他的面一根一根地舔。 如狼似虎的吻接踵而至,舌頭被吸吮到麻木。 牧野壓低著嗓子粗聲粗氣在她耳邊命令:給我用力夾!不到一秒就感覺到薛茹的回饋,他爽得仰頭舒出一口大氣。 滅頂的快感間,張弛有度的收與縮幾乎掌握著他的命,越來越大聲的粗喘中斷在她手里,牧野順勢低頭在她胸前,大口吞沒酥胸。 薛茹搖擺著腰肢,盡情扭動臀部,感受到至高無上的滿足,因為她正引領他所有的痛楚與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