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魔界26
第四卷 魔界26
第四卷 魔界26 相傳,當年女媧在補天之后,開始用泥造人,每造一人,取一粒沙作計,終而成一碩石,女媧將其立于西天靈河畔。此石因其始于天地初開,受日月精華,靈性漸通。不知過了幾載春秋,只聽天際一聲巨響,女媧放眼望去,大驚失色,只見此石吸收日月精華以后,頭重腳輕,直立不倒,大可頂天,長相奇幻,竟生出兩條神紋,將石隔成三段,縱有吞噬天、地、人三界之意。女媧急施魄靈符,將石封住,為了更好的約束其魔性,女媧思慮再三,最終將其放于鬼門關忘川河邊,那石頭上面有人的前世今生和來世,所以后來又被稱為三生石。 大概是被眼前的畫面震撼了,馳槊半晌之后才幽幽的道:你是說,這個是三生石? 秦廣王點頭:正是。 馳槊雙眼死死看著那團火,似乎想要看清里面的畫面,卻不知為何無論他怎么努力都看不清。 他皺眉道:那這里看到的就是每個人的前世了?為何如此模糊不清? 秦廣王順著馳槊的目光看去,卻發現自己什么都看不到。 他頓時明白,馳槊乃是神族,前世很有可能是上古的那些神明,如此的話以他的道行根本看不到。 于是秦廣王笑道:看到的影像模糊不清有很多種原因,其中最常見的就是魂魄不完整,或者是元神不全,這樣看到的畫面就是模糊的了。 馳槊皺眉道:所以說我的元神不全? 還不等秦廣王回答,馳槊突然看到那畫面已然消失,一行血紅的字出現在他眼前: 姓名:馳槊,種族:九溪神族,陽壽:一十七年零三月,陰壽:空。 陽壽是在陽間的年月,陰壽自然就是在陰界的時間。 馳槊有點不解的看著秦廣王,道:壽數為空是什么意思? 秦廣王一愣,道:空?我從未見過有這樣的記載。 這上面寫的我的陰壽就是空,馳槊壓著火氣用手一指,道:你看不到嗎? 秦廣王被這樣一逼問也無法再隱瞞,只好頗為尷尬的道:其實,凡人的壽數都通過這三生石映在生死簿上,那我們才能看到,而冥主您是神族,這個神族的信息,只有地藏王菩薩看得到。 馳槊狠狠瞪了秦廣王一眼道:那凡人的壽數你總查得到了吧? 秦廣王急忙點頭,立刻極其開竅的揮手召出了生死簿,他把那本看上去沒幾頁的生死簿托在手里,翻開黑色的皮,卻發現上面一個字都沒有。 秦廣王面露尷尬,急忙將冊子合起來,又一次默念咒語和葉歡的名字,再一次伸手去翻,卻發現還是空無一字。 這時,一直站在遠處安靜不語的六殿卞城王突然開口道:大哥的生死簿最近似乎不太靈驗,不如我幫大哥找吧! 說著,卞城王就要往這邊走,馳槊卻突然覺得哪里不對,他猛地伸手阻止道:不必了,我不看了。 誰知那卞城王突然神色一凜,下一瞬居然一個瞬行就要撲過來,誰知他還沒越過最后一道門時,馳槊已經迎了上來,對著他就是一槍桿子橫掃了出去。 卞城王被直接拍飛,馳槊對著秦廣王喊道:快,把門關上! 這!這、這是怎么回事?秦廣王雖然嘴上說著,手上卻毫不含糊的關上了門,隨即其他幾個閻王也急忙上前欲制住卞城王。 卻見男人身體猛然長大數十米,瞬間就有一丈高。 閃開!他要自爆!馳槊雖然喊著讓別人閃開,自己卻二話不說直接對著卞城王沖了上去,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直將男人撞出了三道門。 秦廣王立刻明白了,急忙在他們身后關門,結果就在關到第二道的時候,只聽這邊轟隆一聲,卞城王已經炸了個粉身碎骨。 整個大殿因為這次的劇烈爆炸震顫了兩下,馳槊用力的呸著嘴里的灰土,皺眉向地面望去。不知是誰在慌亂中打開了通地眼的機關。只見腳下的油鍋地獄中的油鍋已經翻了大半,大盆大盆的熱油被潑了出來,原本威風凜凜的大鬼小鬼們全都四散奔逃,銅柱地獄的銅柱裂了縫,刀山地獄的刀斷了 總之,十八層地獄此時亂成了一鍋粥。 這,這是怎么一回事啊?秦廣王顯然腦子已經懵了。 自己一起的兄弟突然自爆,這個情況他真的想不通。 估計又是個假的,你們去找找看,真正的卞城王應該在哪里被綁著呢!馳槊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道:看來這幫家伙已經要動手了,雖然我不喜歡你們地府,但是這六界的安寧是第一,所以你們還是趕緊把門關好,不要再打開了。 馳槊說完,拍拍屁股走了。 秦廣王看著男人遠去的背影,自言自語道:還不是你來了非得要看,我才打開的。 說著,他從地上拾起剛才掉落的生死簿,卻發現上面已經有了字。 姓名:葉歡。種族:人族。陽壽:十八歲。 妖界,王宮之中 白澤看著眼前的無名和尚,道:閣下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無名和尚了吧?不知今日光臨我妖界有何貴干啊? 無名和尚微微笑道:白澤,好久不見。 白澤勾唇一笑,道:我似乎并不認識閣下吧! 無名依舊是一副不疼不癢的模樣,道:看來妖王的記憶已經恢復不少了。 確實想起了不少,白澤道:雖然還是有點混亂,不過應該差不多了。 可是無名頓了一下,看向白澤,道:看來,最重要的那一部分您還是沒有想起來。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白澤臉色一變,微微瞇起眼看著無名,神色像極了馬上就要發起進攻的蛇。 這個,我真的不好說。無名退后一步,道:待那人蘇醒,你自然就會知道一切了。 死和尚,你把話給我說清楚。白澤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 無名不語,只是一伸手,召出了一樣東西。 只見他手掌之中赫然是支毛筆,那筆桿似乎是用白玉所做,筆頭所用的毛發柔軟光潔,發著淡淡的紫色光芒。 白澤雙眼頓時睜大,整個人一下站了起來,道:這是白澤毫? 不錯!而且這正是當年你丟失的那支。無名和尚點頭,不慌不忙的道:你可知,白澤豪除了可以塑魂之外,其實最重要的一個功能就是用來簽訂血契的。 白澤一震,他的記憶慢慢恢復,自然也想起了白澤豪的這個功能,可是他一直沒有往這個方面想,畢竟血契這種東西不是隨便簽訂的,簽訂之后兩個人就成了主仆的關系,甚至共用一條命,可謂是同生共死。 你是說我的命器不是被人奪了,而是去簽訂血契了?白澤問道:與誰? 自然是挑起千年大戰的那位。無名道。 白澤問道:你說魔神修羅? 葉歡是九溪圣女又是魔神修羅的這個身份比較敏感,所以白澤自然不會對無名說。 無名和尚卻慢條斯理的道:不錯,或者可以叫她,九溪圣女,她的名字叫夜歡。 你、你說,與我簽訂契約的那個人是葉歡?白澤因為太過激動以至于說話都有點不利索,道:怪不得我一靠近她就會感到舒服,原來,那居然是血契之間的天生吸引。 原來,那莫名其妙的動心,也不是無緣無故的,是命中注定。 可是白澤的臉色頓時又是一變,雙目中泛起一陣殺意,道:你知道歡兒就是魔神修羅? 你放心,我不會對她做什么的!無名笑著安撫白澤道:我是站在你們這邊的。 白澤頓時收斂了眼中的殺氣,瞬間笑的人畜無害,道:能得無名大師相助是我等的榮幸呢! 無名笑著搖了搖頭道:我來是將這白澤豪還給你的。 說著,他將那白澤豪放在了白澤的桌上。 為何?白澤沒有去拿,問道:還有,它既然是和歡兒的前世簽訂了血契,可她前世已經身殞,為何作為血契者的我卻還活著?而它又是如何落在了你手里的? 無名知道白澤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于是道:我之所以將它還給你是因為你需要那段記憶,因為接下來的事,需要你的力量。 什么事?白澤問道。 她現在只是葉歡,還不是九溪圣女,更不是魔神。無名卻不回答,自顧自的說道:這一切都是她的劫數,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這些都是她必須去體驗的,只有經歷了這些,她才能渡過這個劫數,重獲新生。 白澤手掌一翻,一柄閃著冷光的唐刀已經握在手中,他冷笑道:狗屁!她已經輪回這么多世了,這些東西早就已經受過了,你說的根本就不成立。 無名依舊不和他爭執,微笑著看了看他,道:我不與你爭辯,還請將白澤豪收好,待妖王殿下恢復了記憶,我才好繼續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