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魔界17
第四卷 魔界17
拾壹的一句話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這巨浪拍得在場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各個都像是定格了一般呆在了當場。 白澤第一個反應過來,挑眉一笑,道:有趣! 鳳青言皮笑rou不笑,道:哎呦! 馳槊手里的筷子在一次被硬生生掰折,惡狠狠的吐出兩個字:找打! 葉歡只覺得現場最尷尬的人莫過于自己,如今她吃的滿嘴都是油,卻一下成了全場焦點,雖然知道拾壹試好意,但是,她心里還是升起一股想要把對方按地上狠狠揍一通的沖動。 不過這世道就是這樣,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葉歡強撐著要揍人的沖動用手背抹干凈了嘴上的油花,然后毫無形象的用桌布擦了擦手,將拾壹拉了起來,道:你說把王位給我?我當女王? 拾壹點頭,伸手將她臉蛋上的一點湯汁擦干,安慰道:別怕,我護著你。 葉歡頓時覺得無比頭疼,這不是護不護著的問題,她只覺得周圍的眼神此刻都在控訴她,仿佛她是個諂媚惑主的禍水一般。 果然,一名長老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噗通一下跪倒,道:不可呀!王上。 拾壹皺眉,道:你們剛說可以禪讓。 那名長老眨了眨眼,這才想起剛才眾人在聊天時,拾壹似乎狀似無意的問過,若他不想做這個王了,那王位該如何處理,幾個長老于是告訴他,魔族大典里有規定,若是魔王因為身體或者其他原因無法執政的,可以禪讓與他人。 此刻,一眾長老悔的腸子都青了,恨不得回溯到剛才把自己的嘴給縫上。 另一名長老也急忙跑過來跪下,道:王上,您這剛剛才當上魔王就禪讓?這不合規矩啊! 拾壹面露不快,道:你們沒說時間。 幾位長老面面相覷,急忙看向大長老。 大長老是個黑胖子,名字叫析木,估計他大概是活了這么久沒見過剛繼位就要禪讓的王,一時有點蒙,開口道:可就算是能禪讓,這也要禪讓給直系親人啊,比如父母、子女、兄弟姐妹,最差、最差也得是夫妻呀! 拾壹拉著葉歡的手,堅定的說道:歡兒是我妻子。 馳槊:呸! 鳳青言:切! 白澤:呦! 大長老尷尬的看著拾壹認真的臉,道:這個您說她是您的妻子,但是,你們兩個畢竟沒有舉行過婚禮啊。 拾壹看著大長老,眼神里居然有點孩子一般的稚氣,問道:婚禮? 大長老急忙點頭如搗蒜,道:對啊,不舉行婚禮又怎么證明你們兩個是夫妻呢? 拾壹義正言辭的道:我們交配過。 現場頓時響起一片咳嗽聲。 葉歡更是伸手捂臉,即便是她被這么當中說交配也著實是尷尬的無以復加。 大長老的舌頭直接打結,道:這、這、這個不能算。 拾壹不解的問道:為何? 大長老看著拾壹那純凈的眸子,一時不知該如何和他解釋,好在一旁的以為長老輕咳一聲,道:呃人與動物是有區別的,所以呢要有一個儀式才能證明是夫妻關系。 拾壹頓時明白,點頭道:好!現在辦。 眾長老幾乎集體吐血,左丞王這時蹭過來打圓場,道:殿下啊!這剛辦完王位繼承儀式,怎么也得等我們準備準備,不能委屈了葉姑娘是不是? 眾人急忙點頭。 拾壹皺眉想了下,似乎覺得不能委屈葉歡,于是道:那盡快! 眾人一看他終于不堅持了急忙應聲附和道:好!好!好! 拾壹面露愧色,持著葉歡的手,道:歡兒,怪我沒問清楚,再等等。 葉歡急忙搖頭,安慰道:不急,不急! 大長老看拾壹終于安靜了下來,偷偷用袖子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心道:這新任的王也太任性了,剛繼位就要禪讓的,怕是要永遠記入魔族史冊了。 反而在主席上一個七八歲大的孩童一邊努力端正坐姿,另一邊卻眨著大眼睛好奇的看著拾壹,眼神里居然滿是崇拜。 他正是之前那個被左右丞王控制的代理魔王,拾壹的遠方堂弟琪洛。 而拾壹也沒有回到主席上,而是直接坐在了葉歡的身邊,不過此時已經沒有人再去管他這么做合不合規矩,畢竟只要他不突然鬧出什么幺蛾子要禪位的,其他的事情長老們真的懶得去管了。 鳳青言將手中折扇打的啪啪作響,道:我說冰坨子,之前和你說繼位事宜的時候,沒見你有任何苗頭,結果上來就演這么一出?玩心跳啊? 一旁的白澤也開口問道:你那日抱著魔族大典看了一天之后才答應,我以為你是覺得當魔王有諸多好處,沒想到居然揣著這樣的心思。 馳槊將手里的斷筷子扔了,拎起一壺酒,狠狠白了拾壹一眼,道:虛偽! 葉歡此時也沒了胡吃海喝的心情,她放下筷子,道:你怎么不提前和我商量一下? 拾壹夾了塊魚在自己碗里,小心剃去上面的刺,夾給葉歡,道:我只是之前看了下魔族的大典,不敢確定,剛才我又問了一次。 葉歡無語。 鳳青言一挑眉,道:果然你在答應的時候就已經想著這么做了? 馳槊沒有說話,喝著酒若有所思。 白澤問道:這個位置可是人人都搶掉了腦袋,你怎么說給就給了? 拾壹眼睛都不抬,依舊乖乖的給葉歡夾菜,平靜道:這樣她就不怕沒有容身之地了,也不用再去擔心連累誰,魔界隨你調遣。 其他三個男人頓時一愣。 葉歡的心頭一熱。 是啊!曾幾何時,她做過感嘆,縱有穿梭六界的寶物,可六界中卻沒有她的容身之地,這句本來是自怨自艾的一句話,卻沒想到被拾壹聽在了耳朵里,記在了心上。 她揉了下酸澀的鼻子,重新拿起筷子夾了塊兔rou給拾壹,心中的那一絲怨氣也消失無蹤。 一旁的三個男人互相看了看,都若有所思起來。 宴會之后拾壹就被長老們拉走了,說是有要事相商,拾壹本來不想去,最后不得不再葉歡的攛掇之下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 雖然有些小插曲,但是終究魔王繼位是魔界的大事,一眾魔族依舊歡天喜地的慶祝著。 而王宮內城燈火通明的走廊盡頭,一間小屋的門縫里擠出一串女人的驚呼和男人粗重的喘息 門框被撞得悶響 馳槊將葉歡抱個滿懷,急迫而粗魯地親吻懷里的女人。吻她的頭發、額頭、嘴唇、脖頸,撕扯著她的衣服。 葉歡氣的直掐他,道:帶子!帶子讓你扯斷了! 馳槊粗喘著:給你買新的! 他掐著女人的手腕按在門板上,近乎粗暴地啃葉歡的脖頸和肩膀,快要啃光一層皮,還嫌不解氣,難消心頭的yuhuo。低聲罵道:老子咬死你,讓你看著冰坨子發sao! 我沒有!葉歡讓馳槊推著,擠著,摁在門框上,身體不住的扭動著。 沒有個屁!我都看見了!馳槊伸手強勢地扼住葉歡的下巴,惡狠狠地說道:他的身子有那么好看嗎?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啊葉歡被他掐的痛吟一聲,低聲道:你、你放開我! 放開你?想的美,你招惹了我,生生世世都別想讓我放開!馳槊說著用力撕扯開葉歡的衣服,guntang的嘴唇啃咬對方嬌嫩的唇瓣,尖利的牙很快磨破了女人的嘴角,一絲一絲血液從葉歡的唇角滲出,血液的腥甜更加刺激周溫銘的神經,讓他變本加厲。有力的舌頭猛地攻進葉歡的牙關,在她的口腔內一片掃蕩啃咬,勾出女人的舌頭,重重吮吸后便用牙齒一把咬住。 疼葉歡氣的用膝蓋撞他,卻被男人粗壯的腿死死壓住,動彈不得。 無力感讓葉歡從抵觸漸漸過渡到了委屈,她鼻子一酸眼淚直接掉了下來。 女人的啜泣像一盆冷水澆熄了男人的怒火和yuhuo,馳槊粗喘著分開兩人的唇,眼睛里浮現出一絲慌亂和自責。 他伸臂將女人抱在懷里,笨拙的拍她的后背,無聲的道歉。 他是真的氣瘋了,他前世是神族族長之子,骨子里就帶著驕傲,雖然九溪被滅,自己也被打入九幽,卻憑著一雙手打出一片天,他從不屈服于任何人、任何事,直到這個女人出現,她的出現一次次打破他的底線,讓他一次次退讓再退讓,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變得不像自己了。 其實,從聽說葉歡和拾壹在一起之后這股火他就一直壓著,直到今天看到葉歡看拾壹的眼神時,他終于壓不住了,可是他又舍不得放手,這才將人擄到了角落撒撒氣。 同時,他也是真的怕了,當拾壹跪在地上將王位雙手奉上的時候,他第一次有了一種愧不如人的感覺,他也終于意識到,也許自己在沙場上所向披靡,但是在情商上要學的還有太多。 你別怕!馳槊小聲的對葉歡說道:我大概只是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