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妖界22
第二卷 妖界22
白澤緩緩來到王灼面前,低著頭看著王灼沮喪的臉,揮揮手,四周眾人識趣,紛紛退到了一邊,只有灰猿手握雙刀守在白澤身邊。 選他還是選我?白澤笑著,眼睛卻如利箭一般看著王灼的眼睛,一張口就是單刀直入,根本不拐彎抹角。 白澤的這句話問的相當(dāng)有技巧,這樣很容易給王灼造成一種錯覺,就是:我已經(jīng)知道你做了什么,而且已經(jīng)掌握了絕對的證據(jù),就看你選那個人,還是我了。 如果對方不知此事內(nèi)情,一定會迷惑,可只要王灼是參與那件事的人,在猛然聽到這樣一句話,而在自身又是階下囚的時候,是絕對會精神崩潰,露出馬腳的。 果然,王灼張口結(jié)舌,眼神中露出徹底的絕望! 我我只是個中間人二,二王子,不知為何突然這樣對我們?我王灼慌亂的回答,眼神閃爍,仍存了抵賴之心,竟然還是想要拼個僥幸。 不知道我為何找你?只是中間人?你覺得這樣就能推干凈了?白澤笑得很是天真無邪,可隨后他一招手,便有一個王子府高手一把從王夫人的身邊提過他的兒子王寶,那孩子大概和白澤差不多大,此時早已經(jīng)被嚇的渾身哆嗦,要不是有人在場估計已經(jīng)哭出來了。 王灼,聽說這是你唯一的兒子吧?不管北城幫如何,但只要乖乖的,我就擔(dān)保你的兒子沒事,我也會護(hù)著你們王家這一點僅存的香火,不受傷害。白澤微笑著,態(tài)度非常的人畜無害,緩緩伸出手,干燥的手掌在王寶脖子上輕輕撫摸,就像在安撫一條受驚的小狗狗,道:不過,若是你無論如何也不想的話,我相信你會很快就能看到你兒子將會遭遇到什么,只不過那樣的話,大家就都不見得會很愉快了,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爹,救我王寶嚇得幾乎要尿褲子。 王夫人和沖著王灼哭嚎著。 禍不及妻還不等王灼把這句話說完,一聲響亮的巴掌已經(jīng)抽在了他的臉上。 白澤咬著牙惡狠狠的道:你他媽還好意思跟我說禍不及妻兒?那你們刺殺的時候為什么要傷到葉歡? 王灼被這一巴掌打的眼前金星亂轉(zhuǎn),半晌沒反應(yīng)過來。 我是二王子,你們他媽的沖我來啊!敢傷我身邊的人白澤說到這怒極反笑,道:我的手段你大概聽說過,敢招惹我,一定會后悔出生的。 白澤說完轉(zhuǎn)頭對著灰猿道:去!把他兒子的手指給我剁了,一節(jié)一節(jié)的剁。 是!灰猿說完抽出雙刀就要動手,王寶嚇的直接尿了褲子,王夫人整個人跪在地上,尖叫到失聲。 王灼臉色頓時蒼白入紙,大喝一聲之后,頹然嘆了一口氣,垂下了頭,道:我,我說,我什么都說。 白澤冷冷一笑,道:不愧是一幫之主,懂得審時度勢,不錯! 尖銳的諷刺傳進(jìn)耳朵里,王灼滿臉漲的通紅,這極度的恥辱,讓他的臉色變得難看無比,囁嚅了幾下,才艱難的道:想來二王子也明白,此事王某也是受人脅迫,否則王某就算有天大的膽子,又怎么敢去動少將軍?那不是找死嗎?就算有心也沒有那份本事,不過,所謂鋼刀架頸,我們確實沒有辦法。 說下去。白澤點頭,隨即沖著灰猿使了個眼色,灰猿立刻會意,抬手結(jié)了個結(jié)界,將三人罩在里面,預(yù)防有人趁此機(jī)會滅口。 白澤自然知道王灼的北城幫決計沒有可能敢在太歲頭上撒野,在眼下這個當(dāng)口,更沒可能說出根本就無法取信與自己的謊言,若他說的乃是真的,那么必然還有下文。 王灼見二王子似是相信了他的話,不禁萌生了幾分指望,就算自己無法幸免,起碼自己的兒子還有活下去的機(jī)會,忙接著道:那人手眼通天,二王子府上的布置、少將軍的出入地點和時間,甚至于整個布局乃至出手的時刻都是那人制訂,我只負(fù)責(zé)雇傭殺手按照他的計劃執(zhí)行 王灼說到這里,突然雙目怒突,眼中射出驚懼之極的神色,慌亂之下大呼起來:二王子救命! 就在此時,一個白衣蒙面人突然出現(xiàn),行云流水般的飄了過來,在一團(tuán)夜色中,一襲白衣顯得格外顯眼,只一掌就轟碎了灰猿的結(jié)界。 王子府高手同時驚呼,一個個奮不顧身的沖了上來。而同時,灰猿已經(jīng)抽出雙刀將白澤護(hù)在身后。 白澤眼前一亮,用極輕的聲音道:出來了! 他根本就沒指望這個王灼能說出什么有用的資料,畢竟對方一定是相當(dāng)謹(jǐn)慎小心的,而且真正的幕后之人是不會親自出來找人的,他之所以弄這么大的動靜,就是為了引出這個滅口者。 因為滅口者才是幕后之人的真正親信,而以他的本事,只要對方出現(xiàn),他就能知道對方的種族、等級、法術(shù)系以及弱點,這幾項加在一起,無疑就可以準(zhǔn)確的將其定位。 同時王府高手一擁而上,組成重重的防線,將白澤護(hù)在當(dāng)中,而那人的目的顯然不是白澤,他直接無視眾人,一轉(zhuǎn)頭一劍劈下,趴在地上的王寶只來得及悶哼一聲,胸腹之間已經(jīng)被攔腰斬斷。 王灼目瞪欲裂,狂噴出一口鮮血,嘶聲大叫道:我的寶兒啊!二王子,就是他,他就是那個找我的人說到這里,突然一聲慘叫,一柄利劍已經(jīng)當(dāng)胸貫穿。 看著白澤微微瞇起眼,四周眾人人人一臉慚愧的低下了頭。 卻見白澤并沒有責(zé)罵他們,而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漆黑的天空。 過了整整一個時辰,一條黑影出現(xiàn)在他身前,為首一人黑紗罩面,周身有著一股長久侵染出來的血腥氣。 蛇族,八階雷系。白澤微微瞇眼,道:看來這位應(yīng)該是大長老府上最厲害的死士了吧? 在下北堂。男人看著那消失的身影冷冷的道:那人果然是進(jìn)了王宮的書房,書房里有兩人,是王上和王后。 喔?!只見白澤微微一笑,歪頭一笑,神態(tài)間盡是一副漫不經(jīng)心,和鳳青言如出一轍,他道:他們說了什么? 兩人似乎是在爭吵。北堂道:可是我不敢跟的太近,所以沒有聽清,大致是在爭論一個女人的死活。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白澤說完,目光冷冷的掃向一地的俘虜,帶著稚氣的臉上居然透著一股說不出陰邪,他道:敢動我的人,無論是主犯還是從犯,都不必留了。 當(dāng)夜,縱橫王城百年的北城幫付之一炬,大火燒了整整一晚,照紅了王城的整片天空,全幫上下,雞犬不留。 無數(shù)人各懷心思,因為這場大火徹夜未眠,而守在葉歡床前的鳳青言只是抬了下頭瞟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依舊癡癡的看著床上的女孩。 你居然沒斥責(zé)我做的過分?白澤手里把玩著鳳青言的扇子有點驚訝的看著男人。 你說的對,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鳳青言垂著眼道:若是我們早些如此,今日她就不會受這場無妄之災(zāi)。 白澤沒有繼續(xù)調(diào)侃,而是沉下聲,道:已經(jīng)可以確定雇人的就是我那位王兄了。 可是你那位嫂子也逃不了干系。鳳青言道:你王兄那個人雖然下手陰狠,但是他絕對想不到利用女人這一點,在他的眼睛里,女人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東西,這樣的人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而放棄自己任何的利益,所以他也不會想到我會因為一個女人而上當(dāng),心思如此細(xì)膩的只有一個,就是你的王嫂。 派去的人也說房間里有他們兩個。白澤打著呵欠,強(qiáng)撐著精神,顯然他的精力今天已經(jīng)透支了:不過,他們兩個似乎有爭執(zhí)。 鳳青言咬著牙道:殺我是為了王位,而殺葉歡則是因為妒忌。 白澤道:你的意思是說,她對你還余情未了? 也不一定是余情未了,只是心有不甘而已鳳青言道:她是個貪婪的女人,當(dāng)年為了利益嫁給了妖王,同時卻惦記著我這個她得不到的男人。 這便給了我們離間二人的方法。白澤笑道:不過要請你出賣色相了。 若能成事,出賣點色相又有什么關(guān)系?鳳青言說著將葉歡額頭上的布巾取下?lián)Q了條新的。 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葉歡因為這件事誤會你,你要怎么跟她解釋?白澤又打了個哈欠,道:她那么愛恨分明的一個人,你就不怕她永遠(yuǎn)不原諒你了。 鳳青言攥著葉歡的手收緊了一分,道:怎么可能不怕?我不過是在賭,賭她能懂我,能信我。 其實你可以等她醒了和她說明的。白澤已經(jīng)趴在桌上,合上了眼。 我等不及了,我只要想到下一刻,她就可能又一次陷入危險。就像當(dāng)年的母親那樣,眼睜睜的死在我面前,我就一刻鐘都等不到。鳳青言道:我絕對不允許她再受到一點傷害。所以,這件事必須馬上去做。 好,我配合你。白澤含含糊糊的道:離間計,不,你這應(yīng)該叫美人計。 說完,均勻的呼吸聲傳來,白澤已經(jīng)睡了過去。 鳳青言癡癡的看著葉歡,道:歡兒,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