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夜1
前夜1
你半闔著眼,躺在夜空下潔白的沙地上。 漆黑無光的河水在你腳邊汩汩流淌著,如同血管中流淌的血液般寂靜無聲。 它們開始還與你涇渭分明,但很快就像是活物那樣開始逐漸上漲起來最初只是試探般地舔舐你的腳趾,不一會兒就有一下、沒一下地沖刷著你的腳,沒過了你那雪色的腳踝,輕而黏膩地,帶來某種近乎酥癢的感覺。 那感覺像是浸透了織物的涼液,順著你與沙地接觸的小腿、臀部、后腰開始緩慢地上爬,而當它們觸摸上了你的手臂后側時,極為輕柔地捏了一下你控制不住地顫抖了一下,手臂下意識地用力,想要屈起雙腿爬起來。 在你想要動作的剎那,那河水便猛地上漲了一截。 冰涼黏膩的觸感在第一時間就滲入了你的大腿內側,并無比清晰而緩慢地向上流去它順著你臀部的縫隙,極為情色而滲入你最柔滑的縫隙,然后順著那隱秘的一線,覆上了能直接予你極樂的那處敏感,若有若無地沖刷了起來。 同一時間,有水灌入了你的耳中,你聽到那水聲低沉而黏膩地呼喚著你,用浸沒的方式舔舐著你的耳廓: (來吧)它說,(來) 你本能地感到不適,卻因為大半個身子都已浸入水中,已然無法動彈。 你覺得自己軟綿綿的,原本凝聚起來的部分正在像沙子那樣,在歡愉的沖刷中逐漸散開 (來一起) 它邀請你融入它,散開,融化,然后和它一起 你的神志逐漸模糊,夜空似乎開始在你的眼前融化。 世界都融化了啊。 你想。那你有什么理由不融化呢? 然而當你這樣想的時候,你看見了月色潔白的、無暇的人彎下腰來,如月光般皎潔的面龐就這樣湊近了你,純凈似水銀的瞳就這樣安靜地注視著你,仿佛深黑的夜色中一個小小的錨點。 你毫不猶豫地伸出了手去抓住了月亮,湊近親吻他。 他頓了頓,然后清楚地喊出了你的名字。水一樣清冷的芬芳在你鼻尖縈繞著,很好地驅散了殘余的黏膩感覺。 你輕輕嗯了聲,抬手抱住他的脖頸,將他拉下湊近你,無意識地又吻了上去 喂 然后你被攔住了。一只黑鋼手套直接攔在了你們之間,冰冷生硬地。 女士說話的人聲音聽起來像笑,但你沒有錯過一聲輕微的磨牙,就像是狼犬攻擊前的警告,我希望你睡醒了并且知道我們現在在哪里。 同一時間,你的理智終于回籠。你想起來了,你們剛剛結束秘密的集會,還在議事廳里。 你最近怎么回事?梅迪奇低聲質問你,身軀卻不由自主地攔在了你的身后,為你擋去了某些或輕蔑或調笑的視線,來自于戰神巴德海爾,還有風天使列奧德羅。 你當然知道最近圍繞著你的謠言是什么。可你不在乎,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當你心有計劃的時候,你的精神總是非常穩定。雖然你看起來十分疲憊,偶爾還容易引發像剛才這樣的誤會,但那不過是因為頻繁入夢需要付出的代價罷了。 你在不斷地探索黑暗,試圖索取一切。 在紅發騎士虎視眈眈的注視中,你終于還是沒能落下告別之吻。 你安然地理了理衣裙,表示再過一會兒,你就要去聆聽你信徒的祈禱了,當然還有準備明天圣臨節的必須品。畢竟無論私下里諸神對錨的爭奪如何激烈,但在明面上,依然只有一個太陽,一個至高神。而圣臨節就是慶祝那位成為白銀城造物主的日子。每年年末的一日,在黑夜的最深處,唯一的主會成為黑夜中唯一的光,驅散整晚的黑暗,象征著不落的太陽,不墜的輝光。 一聽你說到圣臨節,梅迪奇立刻沉默了下去,似乎想到了什么。對于圣臨節你也有一些想法,不過你確定他和你想的應該不太一樣。 如果可以的話,你柔和地笑了笑,我能否真誠地邀請烏洛琉斯還有您光臨我的國度,我的寒舍? 梅迪奇猛地抬起頭來,瞪大了眼。他像突然看到了惡靈那樣盯著你看了半晌,半晌才問:你想做什么? 一起慶祝圣臨節而已,你笑笑,當然,還會有一些其他的朋友,我會準備一些家鄉的美食招待客人們,共享快樂的時光,所以請務必放輕松,不要害 行了知道了。梅迪奇粗聲粗氣地打斷了你的友好補充,表示他會和蠢蛇一起過去,并表示他不挑食,但是他需要rou,大量的rou。 你自然是微笑著應允了。 在回到你的神國前,你先去隔壁的月城轉了一圈,購買了大量的面粉還有白糖,當然還有那邊特產的月桂粉,然后你才重新回到白銀城,并像一個普通的修女那樣挎著籃子去往集市。 在來來去去的神明爭斗間,尤其是戰神挑起的一系列事情中,白銀城的人已經比往常減少了許多。除了慣常居住在此地的巨人族之外,人族還有血族都已經極為少見了。 不過是半年的時間,體格不夠強壯的種族們已經遷往了更加安全的北大陸。你的神國其實也在北大陸,雖然這樣的空間本身對神明來說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意義。 而不管在哪里,你親愛的狼狗伴侶們都不愿意慶祝所謂的圣臨。 只是今年除外。 他們多少意識到了你身上正在發生的變化,并努力改變自己。尤其是安提哥努斯。他已經開始像一個真正的繼承人那樣,學著為你分擔一些事務雖然在他的眼中,你其實還是他的jiejie,一個與他一同努力復興家族、復興夜之國的jiejie。 而他的父親、曾經的魔狼之神弗雷格拉則展現出了十分罕見的善心,對你的所有要求都格外慷慨,尤其是床上的那些。大概是因為你近期在王庭徘徊的時間日久,沉浸于夢境中探索黑暗的時間尤其漫長。 有一次,他對你從夢境中醒來的狀況感到十分驚奇你身下的水液太多了,多到讓他懷念,然后在他充滿惡意與興味的逼迫中,你說出了那個夢境的內容: 你夢見你成為了一個普通人類的妻子,正打算一同與他遷往白銀城附近定居,卻不想遇見了巨人的叛亂隊伍。那個夢境中,你被一群巨人像是玩具那樣翻過來覆過去地玩弄,在面容溫和的丈夫近乎奔潰的注視中, 你清晰地記得他們那遠超常人體格的roubang在你的下體進進出出,一輪又一輪地cao弄著你,直到大量的、腥臭的jingye澆滿你的全身。而這還不是最絕望的。 他們還戲弄你,要求你當著他們的面玩弄你的丈夫,用嘴唇,用奶子,用一切能激發他們獸欲的方式玩弄那個人,然后他們就可以更盡情地用同樣的方式玩弄你。 弗雷格拉聽得興奮極了,他向來肆意,沒有任何底線可言,當場就將你拖到了安提哥努斯面前,重新演弄了一遍,他直接使用了魔狼的形態,確保他的roubang不輸巨人的,能完全重現你夢中的情境。 你沒有推拒,溫順而yin蕩地配合了他,并且不怎么意外地讓丈夫安提哥努斯小小地崩潰了一回。不過你們巧妙地修改了角色,讓安提哥努斯也成為侵犯的魔狼之后,他很快就好了,至少看起來是這樣的他甚至在這場交媾結束后表示要將這只yin蕩的母狗帶回去,成為他專屬的母狗。 這近乎溫情的發言差點沒把他父親笑死,后者表示順著這個劇情你們還可以有更多共同的、愉快的夜晚。 于是那個晚上就在極致情色而歡愉的氛圍中度過了。 而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你發現自己正窩在兩條大狗腹部搭成的圓窩中間。清醒的那只大的,正十分專注地為你舔去身上的一切臟污。 他絲毫沒有提昨晚的事,只是問你感覺好些了么。 于是你知道這位曾經的神明已經明白你的情況了。他非常清楚你在夢中的所見都是真實的。 無數次的無數次,你們與計劃叛亂中的巨人們交手的時候,總會不經意地從路邊殘余的特性或者靈魂中獲得這樣的故事,特別在你終于放棄了消極收集錨的態度后,你專心致志地接收著隱藏的祈禱,為飽受痛苦的人們送去最后的安寧。 在經歷了薩斯利爾那場關于深黑的調教之后,你已經足夠清醒堅韌。之后你們還嘗試了幾次,再之后,你就不那么容易沉溺了無論是黑暗、痛苦、還是歡愉。 但是這些積累起來的事件總歸會對執掌夢境與安寧的你產生某種近似于污染的影響。 不嚴重,你只是需要一點額外的發泄而已無論是殺戮,還是性交。 所以他才會在敏銳地意識到你可能碰到的危險之后,用他的方法幫助你紓解,用現實中的性愛去覆蓋可能的影響你是感激他的。無論曾經如何,你對他始終滿懷感激與愛意。 自此,你越發頻繁地出現在戰場的前后,也越發頻繁地徘徊于夢境內外的交媾中。 你的狼狗們十分乖巧溫柔地配合著你。往年的圣臨節他們確實是拒絕參加的,但這一次,他們愿意出現在你的圣所,幫助你一起招待客人們。 在你似真似假地抱怨需要買的rou太多之后,安提哥努斯主動帶了幾個秘偶與你一起上街,像個真正溫柔的伴侶那樣,終于走出了家門,幫你抗回了大量的生rou當然,他也沒忘記自己和父親的喜好,多買了兩只乳豬。 在圣臨前夜的傍晚,你的靈性觸動,你知道你的客人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