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得無臉見人
羞得無臉見人
楚辭苦著巴掌大的小臉,激動的訴控。 房間靜了下來,兩人相顧無言,久久沒有人說話。 這宮里我沒有親人,若有一日我也受了刑,你難道要找個婆子、宮女來給我換藥嗎? 裕泰這次嘗到了嘴笨的苦楚,猶猶豫豫地望著人,沒有半點威力的責怪道不要胡說。 話都到了這個份上,臨門一腳的事情,楚辭當然不會就此放過,抓著他身上不曾脫掉的棉衣。 繼續委屈道你難道想一輩子,都裹成這樣跟我睡覺嗎? 詞兒 女子越說越讓他心酸,握住她的手,再次將人擁進懷中。 裕泰...我想看看你。 懷中傳來哀求,房間再一次沒了聲音,甚至靜得嚇人。 你想如何看? 久久才有裕泰的回聲,楚辭從懷里出來,杏仁軟眸堅定不移地望著他小松子看過的,我都想看。 裕泰如同身赴刑場,緩緩垂下了頭。 我怕.....姑娘看見了,再....害怕... 話剛落音,一股清香就壓了過來,裕泰只覺得眼前一暗,干澀的嘴唇便被吻住,隨之一記熱火,噌地染紅了整個臉頰。 楚辭雙臂抱著男人的脖子,雙唇靦腆又青澀地吻著裕泰,皂莢的干凈混著女子玉蘭清香,衍生出一種沁人心脾的香甜。 女子香舌胡亂的探進對方口中,交纏的津液在攪在其中,發出羞人的聲音。 絲毫沒有經驗的兩個人,依靠著欲望的本能,釋放出自己最大的熱情,裕泰那瞬間忘記了自己是太監的事實,只知道這香軟的姑娘是屬于他的。 灼燙的熱吻在持續升溫,不一會,楚辭就癱軟在裕泰懷中,小嘴高腫。 兩人額頭相抵,喘著熱氣,盡管只有這片刻的靜謐,裕泰也享受不已。 手摸著白皙的俏臉,忍著心口如同鼓鑿的跳動,欣喜又無奈的看著人,喃聲寵溺傻丫頭 楚辭卻不覺得自己傻,一錯頭,再次吻了吻他的嘴巴,害羞地笑了。 咳咳.... 一聲故意地咳聲,嚇得楚辭手足無措,側頭望去,竟是長安帶著一個小太監,頓時小臉顏色驟白,褪去了紅熱。 裕泰猜到他會來,只是沒想到趕上這個時候,看到女子嚇白的臉,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溫聲是來找我的,你先出去轉轉。 楚辭點點頭,起身站好,向面如夜叉的長安無聲一禮,便快步離開了。 人出去后,裕泰臉上的溫情消失不見,轉臉對上眸露兇光的長安,嘴上溫和如常,面上卻冷如秋霜。 下官有傷在身,就不起身行禮了,不知司公,所為何事? 方才的一切歷歷在目,兩人如何親昵,如何親吻,如何依依不舍,如何情難自已... 長安只覺得肺腑如毒灌腸,雙眼掩飾不住的露出殺伐之氣。 怒火燒心,眼前一片昏黑,長安踉蹌地險些沒有站穩,幸好一旁有小太監扶住。 望著完全不及自己半分的裕泰,長安悲從中來,想起楚辭那日為了裕泰苦苦哀求自己,他就恨自己愚鈍,從牙根里惡狠狠的逼出質問。 你回宮....就是為了她? 裕泰萬萬沒想到他會問出這句話,那仇視的眼神是他從來沒見過的,就像是自己的東西被人奪走了一樣。 原以為楚辭不過是他多個對食中的一個,現在看來,似乎并不是那么簡單。 可....那有如何呢?莫管是妄想還是念想,只要他還活著,長安都別想再奪走她。 他轉眸冷然一笑,笑意中暗含著一種宣誓,那是他第一次如此肯定自己的決定。 是 長安回去已經是天黑,他帶著一身酒氣回到監舍,房中依舊是燈火明燭,已經有一個女子在等他回家。 可是誰又能告訴他,心中的頹喪和憤怒是哪里來的。 嘭!地一聲,一腳踹倒了凳子。 隔間里已經睡下的安卉,急忙起身出來,一股濃厚的酒味傳來,她微不可見的用手指掩鼻。 之后捋著垂在胸前的長發,輕聲道這是誰惹哥哥生氣了? 嬌滴滴的女聲讓長安回身望去,身著淺綠色里衣的女子正一臉擔心地看著自己,可表面裝的再像,眼睛是騙不了人的。 她眼底抖觸,分明是懼怕,唯恐自己會把氣撒在她身上,就算表現的再溫婉可人,還是讓他一眼看穿。 已經神志不清的長安,一把抓過人,惡狠狠道你這個賤人,嫌本公腌臜,那就不嫌裕泰腌臜了? 安卉害怕急了,聲音抖顫不已好哥哥,你在說什么,安卉.... 啪!地一聲徹響,一巴掌重重落在女子臉上。 當即,摔在地上的女子,嘴角滲出猩紅的鮮血,可見長安下手之重。 楚辭沒有去別處,而是去就姑姑哪里說了會話。 正是春季蜜蜂采花的時節,蓉姑姑素來喜歡弄些花蜜釀酒,楚辭看著新鮮就下手幫忙,臨走前還喝了幾杯。 回到監舍已經天黑,楚辭一進內屋就看到裕泰正彎腰鋪床,原本墊的幾床軟褥也被他抽掉了。 怎么起來了? 裕泰聽言一回身,人正好撞進懷里,嚇得慌忙摟住,道身上的傷口好的差不多了,所以就拿掉了一床軟褥。 哦,我來就好,你坐著。說著就繞過他。 裕泰攔住人,低眼仔細看了看女子的臉,酒紅的暈色格外明顯,微微低頭,是一股子酒香,不禁問道在哪喝的酒? 楚辭小臉一揚,笑呵呵道蓉姑姑那,她今日釀了花蜜,就留我喝了兩杯。 她不知道這幅模樣有多可愛,雙頰緋紅,像抹了胭脂似的。 花蜜微甜,喝醉倒不至于,裕泰用手背貼住她的臉,無奈道可有不舒服? 其實她有點暈乎乎的,但并不影響基本的行為,深吸一口氣,肯定搖頭沒有,就是渾身暖洋洋的。 宮里不許女官喝酒,下次想喝也不要到別處喝,萬一被人看見.... 望著他一張一合的嘴巴,楚辭覺得格外地親切,踮起腳就是一吻,帶有酒香的紅唇,印在他的薄唇上,然后得逞地笑了。 都聽你的,我的好相公。 一切都來的太突然,裕泰還沒來的及從親吻中醒神,就被這一聲相公羞得無臉見人。 當即眼前就無數桃紅柳綠,微風卷著春意直吹進他的心田,鬧得他好似一江春水,漣漪泛濫。 男人呆望著女子,半響,說不出半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