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止渴
[十五]止渴
殷澤想得出神,直到周身的水徹底涼下來,才被儀狄戳了戳手臂。 阿澤,涼。 她靠在他肩頭半闔眼皮,語調懶懶地使喚他,怕是被做得丟了魂,都忘記自己還處于被威脅的狀態中。殷澤倒沒介意,是真的怕冷著了她,有些匆忙地抱她出來,攬在身前裹上浴巾。 浴缸里浮了些白濁,是方才他拿手指伸進xue里搗出來的。儀狄看了兩秒,有點兒緩過神來。身體還浸在糜爛情事的饜足里,腦子卻清醒了,她咬咬唇,待鼻尖涌上些酸意,便泫然欲泣地望著殷澤。 阿澤,人到底不是我殺的對不對?看在你母親的份上,別說那件事。 她一手抓了身上浴巾,另一只手輕輕捉住他的小指。 你要什么我都給你,錢、高家的店你要房子嗎,高群有高層,也有別墅,或者給你買新的?儀狄知道,殷澤因為邵子青的病賣了家里房子,現在租在老城區的一棟破樓里。 我不說。也不要那些。 殷澤甩開儀狄的手,拿毛巾拂過青色發茬,擦掉后脖頸上的水珠。然后揚手將毛巾扔在架子上,幾步逼近她。 我要這個。 他整個人欺下來,身上未干的水珠浸在她裸露的肩頸上,泛出微涼潮意。唇被逮住吸吮,后腦也被緊緊按住。大概是剛泡了冷水,他的舌尖濕涼,蛇信子般貼上來糾纏。儀狄怕他一口咬下,毒倒了她,又止不住地因為那份酥麻沉迷,禁不住將手攀上他的胳膊,拇指按在鼓起的肌rou上逡梭。 片刻后他松開,抵在儀狄雙乳上的胸膛急促起伏,一雙濃黑的眼卻清亮沉靜。 我要這個。 他又說了一遍。 儀狄糾起兩彎月似的眉。只要這個嗎?她攏了攏耳邊的發,遲疑地問道。 只要這個。 殷澤點點頭,幾個字說得隨意又篤定。 齒將下唇咬到發白。儀狄望進殷澤眼里,企圖從中看出點兒欺騙與陰謀,可是看了半天什么也沒有。他坦坦蕩蕩地與她對視,不知為什么,她竟有點兒心虛,目光晃了一下便倏地垂下來,在空氣中搖搖蕩蕩不知所終。 殷澤確然有著卑鄙的欲望,可儀狄知道,他是不說謊的。她還記得第一次上床時他有多抗拒,一聲一聲地喊她高太太,做完了還顫著身子說對不起。那么他現在又是在做什么?那樣強烈的道德感和職業精神,和她睡了幾次就睡沒了? 儀狄覺得又鄙夷、又惡心,還有點兜不住的開心。也許是因為他在意了她,也許是因為她到底將他拖下水來。 去換了身衣服,又拿出支冰酒倒在兩個杯子里,儀狄捏在手里婷婷裊裊晃進客廳。殷澤正坐在沙發上,垂著頭不知想什么。 她將酒遞給他,一只手纏在他脖子上,甜蜜蝕骨的氣味鋪天蓋地地落下來。想什么吶?她歪頭看了看他。殷澤搖頭不答,捏著酒杯遞到唇邊。 我下毒了。 她忽然這樣說,翹起長睫定定盯住他,不像開玩笑。 沒事。 而殷澤就著她涼淡的目光,微抬酒杯半點兒沒猶豫地飲下。 儀狄到最后也沒弄懂,他說沒事,是因為看破了她的惡作劇,還是說他真的可以去飲這一杯毒酒。 阿澤:要jiejie不要臉 最近事太多了,時間倒還騰得出,但心情不太容易整理,所以更得慢些。過兩天就好了(但愿叭叭叭啦叭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