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神女(NP 遠古 母系)在線閱讀 - 第二十三章 存在的痕跡

第二十三章 存在的痕跡

    

第二十三章 存在的痕跡



    這個夜晚,二人都沒有睡好。王瑾瑜一整夜都在翻來覆去,他的手腳還沒緩過勁,每隔一會兒就要起來吃力地揉按自己的四肢,疏通血液。盡管他已經盡量放輕了動作,可仍舊瞞不過同一個屋檐下的女女。

    女女本就淺眠,有一點動靜便難以入睡,王瑾瑜這樣吵,放在平時,她早就起來打人了,可今夜她卻沒有計較的心思,只是在他躺下的間隙,默默睜著眼睛,一動不動地仰望著黑黢黢的屋頂,和斜上方的窗洞。

    深藍色的夜幕被窗洞裁成一片圓形的絲帛,點綴著零星的星辰,閃爍著細碎光芒。

    她想,她可能是太累了,連帶著腦子也有點不清醒。

    就在方才,阿母帶著她向他舉起鐮刀的時候,她忽然感受到了一種非常負面的情緒,或許是即將失去心愛玩具的不舍,或許是對長久以來阿母的控制的叛逆,也或許摻雜了一些別的含義,總之,那種負面情緒在一瞬間占據了她的心神,讓她差點握不住刀柄。

    那種感覺非常陌生難言,讓她怔愣了一瞬,好在并不強烈,也只存在了一瞬,很快便被她壓了下去。她不知道阿母有沒有感受到她的動搖。阿母是原本就不打算殺王瑾瑜,還是因為她的動搖才臨時改變了主意?

    側邊傳來動靜,王瑾瑜又起來揉腳,女女閉上眼睛,仔細回想那種復雜而新奇的感覺。在那種陌生情緒的驅使下,她差一點就忤逆了阿母。

    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女女心生警惕,她不介意忤逆阿母,但是介意在自己還沒有權衡好利弊時忤逆阿母。顯然,這種情緒讓她陷入了短暫的不清醒。

    王瑾瑜又躺下了,女女聽見他忍耐的呻吟,看來今天的囚禁對他造成了一定的傷害,可女女也不打算出言關心,她只是靜靜聽著他粗重的呼吸,聽著那道呼吸漸漸變得均勻。

    深藍色的絲帛逐漸變得淺淡,這漫長的一天終于要過去了。

    女女又在席上躺了一會兒,阿母最后說的幾句話讓她困惑不解,后背仿佛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虱子,叫她心癢難耐想要一探究竟,又叫她遠離預感不妙的好奇心。

    太陽尚未升起,女女卻再也躺不下去了。她一骨碌爬起來,握起就放在手邊的刀,赤著足悄無聲息地踱到另一側,蹲下身子觀察他,像觀察一只會跳高的螞蟻。

    他一直是個明朗跳脫的性子,雖然也會沮喪,會情緒低落,可也很好哄,甚至不用哄,自己過一陣子便能重新打起精神,讓人想起春日帶著泥土芬芳的野草。他清醒時總有些聒噪,叫女女有時巴不得把他的嘴縫起來,可現如今那張仿佛每時每刻都在喋喋不休的嘴抿得緊緊的,總是舒展的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她又覺得有哪里不對。

    他似乎是做了噩夢,呼吸偶爾變得急促,手指也痙攣顫抖。

    看來今日是真的嚇到他了。下次她會溫柔一些。

    女女不無溫情地想,然后慢吞吞地舉起了刀,動作輕柔而不失精準地將刀緩緩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這是一把玉石制成的短刀,即使在如此昏暗的環(huán)境下,刀身依然泛著碧瑩瑩的光澤,可見它的優(yōu)質。刀鋒被打磨得很薄,卻不脆弱,鋒利得能割斷人的頭發(fā)絲。據說這把刀已經流傳了上百年,由當時的族長親自制成,授給了巫。玉能通靈,這把玉刀便成為身份的象征,經由一代又一代的巫傳承了下來。

    殺族人是不被允許的,可一旦經由這把刀,一切便會變得合乎情理。這把刀殺過許多人,刀鋒也有了幾個不大不小的豁口,一任任的巫將它磨平,又被下一任巫砍出豁口,繼續(xù)磨平。

    刀鋒甫一觸及脖頸,便在皮rou上劃出了一道淡淡的血痕。女女并沒有繼續(xù)動手,而是就停在這個位置,陷入了沉思。

    她不確定方才那種陌生情緒的來源在哪,想來想去,覺得王瑾瑜最可疑。而如果真的是他,那么她就要好好估量他對她的影響力,想出應對之策。

    在此之前,她要先確定罪魁禍首是不是他。女女閉上雙眼,用力感受了一下內心的想法,可一夜未眠使得她的腦子里是一團草漿,腦神經疲憊而亢奮地跳動著,除了知道自己很困但睡不著想罵人,其他什么也想不出來。

    女女泄氣地睜開眼,剛好對上少年躺尸般安詳的面容,他的噩夢好像已經結束了,五官又變得平和而舒整,呼吸綿長均勻。如果忽略他脖子上溢出的鮮血,場面相當寧靜祥和。女女忽然又覺得氣不打一處來,憑什么只有她睡不著?為什么刀都架在脖子上了還能睡得這么香?他就這么相信她?

    她懊惱到想不管不顧地把刀壓下去,想到他從睡夢中驚醒時會浮現的驚慌失措不可置信的表情,又感到一絲好笑,不知不覺間,那股無名火也消了下去。女女摸摸他的喉骨,輕聲說:先存在你這里。

    她轉身出了屋。在她的腳步聲徹底遠離后,沉睡的少年才緩緩睜開了雙眼,眼底還藏著一抹難以抑制的驚恐,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尚未凝固的傷口又崩裂開來,鮮血縷縷滲出,為這片灰暗的晨光增添了一抹艷色。

    這個辰光,部落里還是一片寂靜,安眠的鼾聲此起彼伏。女女去河邊洗漱,清澈的水面倒映出她的面容。女女不自覺地盯著水中人的雙眸,那雙眼睛大而圓,瞳仁是純粹的黑,眼尾上翹;而王瑾瑜的瞳仁卻是琥珀色的,情緒變化時瞳孔的縮放就會特別明顯,眼尾微微下垂。女女左看右看,也沒看出阿母說的相似之處,更想不通她最后說的異族人是什么意思。

    女女洗漱完畢,去到廣場。阿母的效率很高,昨日搭設的祭禮和篝火皆已拆除,地面被仔細清理過,空氣中的血腥味也隨著夜風散去。倘若不是她親歷了整件事,恐怕都不會想到,就在這里,就在昨夜,曾有人掙扎著死去。

    所有的痕跡都被清除,部落又變得和平而安寧,人們陷入甜美安穩(wěn)的夢鄉(xiāng),太陽會照舊升起,部落不會為了誰而停下腳步。

    只有竹母,只有竹母沒了,再也沒有人為了等她一人而在大夏天待在那個熱烘烘的屋子里,只為讓她吃上一碗軟乎乎的粥。

    女女的喉嚨里像被塞了一塊粗糙的石頭,磨得她生疼。她在庖廚前站了一會兒,終究抬腿走了進去。她的腳步沉重而遲滯,在這個寂靜的早晨顯得格外突兀,巨鼎后一陣窸窸窣窣,女女警惕地望過去,一個灰頭土臉的男孩鉆了出來,是小山。

    他漂亮的臉蛋此時沾滿了灰塵,發(fā)髻也散亂地披下來,眼睛和鼻頭都紅撲撲的,見到她來,還懵懵地吸溜了一下鼻涕。

    女女

    小山,你怎么在這?女女沒心情糾正他的稱呼。看他這副樣子,像是和人打架沒打過,偷偷躲起來哭鼻子了。

    小山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轉過臉去,胡亂把頭發(fā)扎好,掀起衣擺擦了擦臉,又擦了擦鼻涕,鼻音濃重地說:我來找這個。他舉起背在身后的手,躺在手心里的是一節(jié)比小臂長的竹棍,上鉆幾個小孔。女女認出來,這是蕭,部落里的懶漢閑著沒事做的玩意兒,據說吹起來曲調動聽,不過女女感覺也就那樣,一頓亂吹,然后留下自己的口水,又臭又臟。她無聊地想,就是不知道這一棍子下去能打死幾只兔子。

    小山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正視起了這管竹蕭:這是竹母做的。

    竹母做的?我怎么不知道她喜歡這個?

    小山搖頭:不是她喜歡,是我前些日子看到有人吹簫,就和竹母說了一回,她以為我喜歡,說自己正好沒事,就要幫我制一管玩。說著,他的眼眶又開始發(fā)紅,她們把竹母的屋子和里面的東西都收走了,我就來這里找找看,原來是滾到鼎下面去了女女,她們?yōu)槭裁匆弥衲傅臇|西?

    那不是竹母的東西,是部落的財產,是部落暫時給竹母使用的。竹母竹母沒了,當然要收回去,給下一個人用。

    她們連竹母的衣服都拿走了我,我以為總有些東西是屬于我們自己的。

    人死了,什么都帶不走。

    那要怎么證明她來過呢?

    女女沉默了一會兒,聲音變得很溫柔,微微躬身平視他的眼睛:你不是記得嗎?你記得她,我也記得她,她就是來過了。

    小山努力睜大眼眶,可還是掉下了一顆淚珠,接著又是一顆,一顆接著一顆,他仰著頭抓住女女的衣擺,聲音帶著無法自控的哭腔:女女,我好難過,可是她們都說不能哭,只有小孩子才會哭,我不是小孩了

    嗯,你不是小孩了。女女輕輕用手擦掉他的眼淚,你沒有哭,你是生病了,才會流眼淚。

    真的嗎?小山抽噎著問。

    巫從不騙人。女女篤定道。

    小山撲進她懷里,一開始還是抽抽搭搭的,隨即便嚎啕大哭起來,女女一下下撫摸著他的腦袋,輕聲說:哭吧,哭完這一場,病就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