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弄
逗弄
林嘉櫟和杜珈譽一個星期沒聯系了。 林嘉櫟早上坐公車時,難免會想到杜珈譽。林嘉櫟拇指抵在另一只手的手心,一邊畫圈,一邊猜他現在在做什么。 車停,呼啦啦上來一堆人。車內本就燥熱,五月下旬江城進入夏天,上車的人帶著熱風。 林嘉櫟不喜歡,他微微皺眉。 嘉櫟? 熟悉的聲音。 林嘉櫟瞬間收起自己的煩躁,嗯。 一個身影閃過來,停在他的身邊。這人是林嘉櫟的班長,叫許竹言,長的也人如其名,身姿挺拔,像一顆遺世獨立的竹子。 平日里,許竹言都是騎自行車上學,不知道今天怎么,竟然來坐公車。 許竹言仿佛看出了林嘉櫟的疑惑,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解釋給林嘉櫟聽,他自顧自的說話:昨天自行車壞了,這幾天送去修,所以來坐公交車了。 林嘉櫟不言,許竹言摸不準他的情緒。 車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林嘉櫟家在車的起始站,所以早早就占好座位。相比之下,許竹言顯得比較可憐,他身邊的乘客越來越多,狹小的空間讓他局促,他的身體時不時的碰到林嘉櫟。 對不起。 學校里,林嘉櫟一向不喜歡別人碰他,現在辦理走讀,也有這樣的原因。 他是班里的怪人。 林嘉櫟仰頭,看著許竹言窘迫的神色,惡趣味的笑了。 沒關系。 話音剛落,司機轉了個大彎,許竹言的身體又碰到了林嘉櫟。 林嘉櫟順手抓住了許竹言的校服,讓他貼在自己的身上。 你是故意的嗎?嘴里說著對不起,身體還是蹭過來。 林嘉櫟語氣毫無波瀾,落在許竹言的耳朵里,莫名讓他害羞。像是被冰冷的審問,可他作為罪犯,卻不合時宜的興奮起來。 許竹言又說了一次對不起。 林嘉櫟松開手,覺得無趣。正要收回目光,無意中瞥見許竹言的耳朵,一抹紅。 平時那么正經的班長大人居然這么純情。不過是扯了扯衣服,調侃一下他,許竹言的耳朵就紅了。 兩個人的氣氛忽然變得曖昧而尷尬。 許竹言輕咳兩聲,正巧這時,他們到站了。 到站了。許竹言打破沉默。 林嘉櫟單肩背著書包,亦步亦趨的跟在許竹言的身后。 許竹言主動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太近了。 什么啊,明明剛剛自己主動靠過來,現在卻擺出這么個高冷的樣子,是在給誰看啊。 林嘉櫟故意貼上去,他們胳膊碰胳膊,許竹言拉開一點距離,林嘉櫟就貼上去。所以兩個人的路線歪歪扭扭。 一直到班級里,林嘉櫟才收起逗弄許竹言的心思,乖乖的與他拉開距離。 許竹言松了口氣。 他搶先一步,拉開與林嘉櫟的距離。他背對著林嘉櫟,一直攥著的手慢慢松開,手心里被微弱的光照過,顯出一點晶瑩。 心跳的好快,還好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