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國
萬國
波利蹲在小船最危險的邊緣,撐著劍,用望遠鏡眺望bigmom海賊團的船。 粉色的、帶著甜膩味道的船隊在飛速撤退,轉(zhuǎn)眼就無影無蹤。陷阱,還是他們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落入了陷阱? 波利沉思著,海浪拍打著他的小腿,他無意識地用劍在船頭轉(zhuǎn)出一個小小的坑。 卡塔庫栗會怎么做? 芙蕾雅會怎么做? 他會怎么做? 有點搞不清卡塔庫栗此時的想法了。似乎無論如何都有可能。 他呢,應(yīng)該是穩(wěn)妥地后退,還是激進地前進? 卡塔庫栗被完美的名聲所拖累的時候,他又何嘗不是被名譽裹挾著。他是芙蕾雅海賊團里一個不敗的神話,他的名聲分擔(dān)了芙蕾雅身上的重量,讓她不必困于色斯靈尼爾而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如果他輸了,全部的壓力又會回到她身上。她必須把自己困在色斯靈尼爾來威懾那些心懷不軌的叛亂分子。 如果后退,島內(nèi)的輿論壓力應(yīng)該就是立刻壓下來,質(zhì)疑他逃避而畏戰(zhàn)吧。 南海的經(jīng)歷又回到心頭。所以說,煩死了,不管是什么東西,沾上輿論和政治都會變得討厭。遇到卡塔庫栗最初的興奮過去了,波利又開始厭煩了。 所以說,他是真的很不喜歡造神這件事啊。 他嘆了口氣,命令登島。 霍達蘭一片混亂,先是bigmom海賊團的突然造訪,在島上補充資源和調(diào)整休息,又是色斯靈尼爾的難民一擁而進,似乎還有占地為王的打算。正在霍達蘭的原住民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bigmom海賊團的突然就走了,緊接著芙蕾雅海賊團的船登島,對色斯靈尼爾逃出去的人開始了一場大屠殺。 波利沒動手,他抱著刀,懨懨攤坐在一邊喝酒。他想著這次等芙蕾雅回來,他要跟她好好地告?zhèn)€假休息一陣子。這陣子盡是陰謀陽謀戰(zhàn)略戰(zhàn)術(shù)的,他腦袋都疼了。還有羅那個小鬼,波利晃著酒壺心想,那個小鬼也該離開風(fēng)暴中心一陣子,好好作為一個小孩子休息幾天了。 他正想著,忽然,一陣勁風(fēng)從身后吹來。波利瞳孔一縮,往前打滾。酒撒了一地,刀拔出來,糯米落在地上。 波利從細細的銀劍上方,看見一張面色鐵青的臉。 卡塔庫栗他沒有走。 他臉上的表情,像是把一生的憤怒都凝結(jié)在他此刻的臉上了。 波利砸了一下舌頭,道:作為總指揮,這也太沖動了吧,卡塔庫栗。就算是我死了,色斯靈尼爾打不下還是打不下來啊。 色斯靈尼爾已經(jīng)無所謂了。卡塔庫栗低聲回答,抓住你,芙蕾雅在萬國才能停止。 哦吼,波利挑了下眉頭,心想: 完了。 芙蕾雅和羅西從德羅斯羅薩出發(fā),沒有直奔萬國,而是迂回了先在萬國附近轉(zhuǎn)了一圈。感謝亞歷珊德拉,本來十幾天的路程,被縮短到了幾日。他們邊走邊吸納成員,等進入萬國的時候,已經(jīng)變成一只由仇恨bigmom的人組成的海賊團。 此時,萬國還對即將到來的災(zāi)難一無所知,忙碌著準備著bigmom的茶會。 寂靜是最先降臨的。 張開嘴,話語卻沒有進入另一個人的耳朵。 瓷杯摔碎,卻沒有清脆的聲音響起。 琴弦震動,卻沒有音符飄出。 沉默,實際意義上地籠罩整個蛋糕島。 人們驚恐地大喊大叫,卻只能張大嘴,無聲地張合。 場面混亂至極。佩羅斯佩羅想讓眾人冷靜,但他發(fā)不出聲音,只能無力地揮舞著胳膊,用能力控制住幾個害怕而失控的人。 去找不認識的人。他想對守衛(wèi)說,這肯定是果實能力。但他的嘴巴無聲地張張合合,得到的只有下屬一臉懵逼的表情。 刺啦一聲,打火機點燃,青黃的火焰在風(fēng)中搖擺。如此輕微的聲音,卻在這個靜默的領(lǐng)域里如雷鳴一般清晰。 眾人不由地看了過去。 一個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這里,坐在糖果的臺階上,嘴里叼著一根煙,垂下,用煙去夠手中的火焰。 啪嗒 打火機合上,他抬起頭,在眾人臉上看了一圈,最后望向了佩羅斯佩羅。 嘶嘶嘶 煙絲灼燒的聲音,他從唇上拿下煙,吐出一口青色的煙霧。 他問: bigmom在哪? 佩羅斯佩羅從嗓子里發(fā)出一聲輕響,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能發(fā)聲了,立馬大聲地質(zhì)問:你是誰?! 錯了。 那男子輕輕地說,抬了下手。佩羅斯佩羅的聲音再次被剝奪了。 男人看著他,嘆了口氣。用無可奈何的聲音說:給彼此省點事,我不想看見無辜的人被傷害,所以 他第二次問,bigmom在哪里? 他的手指又動了一下,佩羅斯佩羅再次出聲:不管你是誰,襲擊萬國都要付 聲音再次被剝奪了。佩羅斯佩羅轉(zhuǎn)了下手仗,粘稠的糖果在他身后浮現(xiàn),躁動,蓄勢待發(fā)。 男人嘆了口氣,別這么干。她急著想討好我呢。 佩羅斯佩羅對他的警告置之不理,粘稠的糖果飛速朝男人而去。 紅色的光芒閃爍,無聲的撞擊帶來奇怪的混亂感,在漫天糖屑中,芙蕾雅持劍的身影忽然出現(xiàn)在男子面前。 她對著震驚的佩羅斯佩羅大笑道:羅西不是已經(jīng)警告過你了嗎,別這么干。 佩羅斯佩羅后退好幾步,嘴巴張張合合。芙蕾雅扭頭問:羅西,他說什么? 不知道。羅西冷冷地說。 你怎么還生氣呢?芙蕾雅撓撓臉頰,癟了癟嘴,我都說了那是誤會啦,我是不會把你送給香克斯的。 你猶豫了吧。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羅西咬著煙,沒說話,但他的表情分明在說他對芙蕾雅的話一個字都不信。 芙蕾雅快委屈死了,她不就是遲疑了那么一二三四五秒嗎,羅西怎么就是跟她過不去呢。 近來,芙蕾雅是越來越能在羅西南迪身上找到一種怕老婆的感覺。他打不過她,他脾氣很好,他很愛她,但她就是有那么一點點怕他,怕他生氣,怕他不高興。可她老是惹他不高興,她也無可奈何,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佩羅斯佩羅的糖再次襲來,芙蕾雅反手一揮,糖碎成粉末。冷汗從佩羅斯佩洛額頭流下,幾年不見,芙蕾雅已經(jīng)變成他對付不了的人了。 芙蕾雅一噘嘴。因為羅西跟她發(fā)脾氣,她現(xiàn)在也有脾氣了。 好吧!她用被寵壞的小女孩那種語氣,叉腰對所有人道:既然你們不說,那就讓bigmom自己找來吧! 她一吹口哨,輕飄的口哨聲此刻如號角般明亮。 蛋糕島外,瞬間起了喊打喊殺的巨大聲音。巨人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云中,慢慢地走出來,還有各處的建筑后面,旋出手持刀劍槍炮的人影來。 戰(zhàn)斗激烈展開,子彈沒有聲音地不知道從何處傳來,刀劍與刀劍無聲地對碰。本來是處于絕對優(yōu)勢的夏洛特們,在這個無聲靜默的磁場中,失去了見聞色,一下和其他手持槍炮的人拉近了距離。 一些更弱了一點,平時就非常依賴見聞色的人更別說,都不用誰來給他們一刀,他們自己就因為失去聽覺而好像掉進了一個失重的漩渦里,怪異的感覺讓他們步子都走不直了。 羅西南迪坐在糖堆上,看著紛亂的戰(zhàn)場。怪不得戰(zhàn)國先生當(dāng)年會從那么多果實里挑選了這顆寂靜果實給他,他雖然不是最強大的果實,但作為輔助而言,幾乎算得上是最出其不意,最靈活,適用范圍最廣的果實之一了。 在多弗朗明哥身邊時,寂靜果實幫他躲過了許多危機。如果他回到了海軍,他也能成為一張王牌,而在戰(zhàn)場上會被主要保護起來。可惜 他偷偷地看了看芙蕾雅。 她撂倒一個偷襲羅西的人,眼睛一翻,正咬著下唇,興致勃勃地看向佩羅斯佩羅。就這么一會,她就把剛和羅西的爭吵扔到了腦后,開始尋找新的刺激了。 她放下已經(jīng)昏迷的人,扭著腰肢往前走。她的裙子和絲襪都是羅西之前生氣的時候撕的,她穿著他們本來是想討好他,可現(xiàn)在立刻就變成了她攻擊別人的武器。羅西看到佩羅斯佩羅的臉立即就紅了。 算了羅西南迪別開眼睛,眼不見心煩。 就在芙蕾雅逗卡塔庫栗玩的時候,夏洛特玲玲終于姍姍來遲,出現(xiàn)在了街道盡頭。她粉色龐大的身影如一座小山,憤怒的眼睛直視著靜默的蛋糕島。芙蕾雅仰起頭,看著她吹了個口哨。 bigmom跟她印象中的美人變了很多,胖了、老了,但她身上那股氣勢卻還和年輕時一樣鋒銳,無法無天。芙蕾雅臉上發(fā)燙,她因為激動而氣息紊亂,抓住佩羅斯佩羅的手不禁用力。佩羅斯佩羅使勁拍打她。 靜默好像沒有對bigmom產(chǎn)生任何影響,她氣勢洶洶地朝芙蕾雅走來。對周圍的環(huán)境一看不看,隨意歪歪頭就躲過四處飛濺的石子,信手一揮,許多人的性命就被她帶走。從她登場開始,本來倒向芙蕾雅一邊的局勢開始往夏洛特那邊倒。 夏洛特玲玲一抬眼,瞪向羅西南迪。霸王色霸氣洶洶撲來,羅西南迪動彈不得,冷汗從他額角滑下。夏洛特玲玲起手就是一招威國。 芙蕾雅立刻扔下佩羅斯佩羅飛奔而去,納瑟斯猛揮,其勢如風(fēng),胭脂紅撞上羅紫色,霸王色霸氣在劍氣接壤處層層爆炸,無聲的氣浪翻滾,轉(zhuǎn)瞬周遭便全部化為廢墟。 芙蕾雅大笑,她十五歲,第一次見到bigmom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當(dāng)時她還太年輕,不明白這種流竄在她體骸中如電流般的東西是什么。現(xiàn)在,她終于懂了。這是后輩對前輩的憧憬,也是想要取而代之的強烈欲望。 bigmom從高處俯視,殘暴的目光直直望進芙蕾雅的眼睛里。 她張了張嘴,沒發(fā)出聲,露出了惱怒的表情。 芙蕾雅大笑,挽了個劍花,腳尖一點,向前沖去。 這一戰(zhàn),是芙蕾雅近年以來最為酣暢的一次。她在四海沒有對手,色斯靈尼爾島上又遭遇暗算,死撐著非要戰(zhàn)一戰(zhàn)薩卡斯基,打得極為難受。但今天,她吃飽喝足,處于最好的狀態(tài),最高昂的斗志,打得還是這個世界上站在巔峰之一,她想要取而代之的女人。 閃避、騰飛、落地,火過來,雷過來,大刀劈砍,芙蕾雅的腳步很輕,腰部力量帶動大腿,旋轉(zhuǎn)時用的是一種近似于舞蹈的腳步。她握劍,她揮砍,她用劍刃直劈夏洛特玲玲的身體。她的身體很厚實,她的霸王色更厚,血從兩個女人身上流下來,誰都沒去看,誰都沒去管。她們瞪著眼,眼睛里燃燒著一種狂熱的光。 夏洛特玲玲沒笑,但芙蕾雅聽見了笑聲 ,后知后覺,她發(fā)現(xiàn)那是自己的笑聲。 你這女人夏洛特玲玲說,她們已經(jīng)打得太遠,走出了羅西南迪的控制范圍。 你當(dāng)年要是答應(yīng)了聯(lián)姻夏洛特玲玲咬著牙,覺得憤憤不平。如果芙蕾雅答應(yīng)了聯(lián)姻,現(xiàn)在什么凱多、白胡子,她早就踏過去了。 芙蕾雅笑了,問一下,你想把我嫁給你哪個兒子? 多斯馬爾歇。你們一定能生下強大的孩子。 他太丑了,換一個。 夏洛特玲玲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問:你看上誰了?她忽然笑了,現(xiàn)在要聯(lián)姻也來得及,我就原諒你在蛋糕島上的破壞。 我本來想說佩羅斯佩羅,但我想看卡塔庫栗那張棺材臉經(jīng)常變換臉色肯定也很有趣。芙蕾雅嘆了口氣,還有你的女兒們,我得說,你的女孩們比男孩們都好看太多了。 夏洛特玲玲大笑,你是個欲望無法填滿的女人,把我全部的兒子女兒給你,也不能阻止你在我的萬國搞破壞。 芙蕾雅勾起唇角:沒錯。 那你就去死吧! 誰死還不一定呢! 這一仗打得非常得兇。她們簡直是兩個瘋婆娘,打起來就不計后果,夏洛特們對bigmom又怕又敬,羅西南迪就純粹是擔(dān)憂了。 他倒是沒什么危險,夏洛特玲玲在和芙蕾雅打,卡塔庫栗不在萬國,現(xiàn)在蛋糕島上能威脅羅西南迪生命的人倒還沒有。雖然總和芙蕾雅在一起,讓他一直處于一個受保護的位置,但他畢竟也跟著芙蕾雅在海上飄蕩這么長時間了。 這一仗的結(jié)局,是由卡塔庫栗打來的電話蟲帶來的。 羅西帶著卡塔庫栗的電話蟲,在糖果島找到芙蕾雅和夏洛特玲玲, 芙蕾雅!波利被卡塔庫栗抓住了。 芙蕾雅一頓,猛地回頭看。映像電話蟲里,波利被捆住,渾身都是傷,一頭白發(fā)被染紅了。 夏洛特玲玲大笑。芙蕾雅咬著唇,收起了刀。 來談條件吧,bigmom。 條件?夏洛特玲玲陰鷙地說,條件就是你死在這里。 我死在這里,你的孩子們也會死掉。芙蕾雅冷冷地說,就算他們都是不成器的孩子,但一次性死掉四分之三,你也吃不消吧。 mama卡塔庫栗不禁出聲。 閉嘴!夏洛特玲玲命令,額頭上的青筋鼓鼓地跳。 卡塔庫栗咽了口唾沫,不再出聲了。 芙蕾雅大笑:來締結(jié)停戰(zhàn)協(xié)議吧。世界政府有意讓我來對付你們這些在新世界占山為王的海賊,我不會再對你們?nèi)f國動手,你們也能趁機撈到不少好處吧。 夏洛特玲玲盯著芙蕾雅看了半天,忽然笑了。 mamamama來聯(lián)姻吧,芙蕾雅! 好啊!芙蕾雅大笑道,你要讓我把哪個孩子讓我?guī)Щ厣轨`尼爾? 你看上誰了? 佩羅斯佩羅一抖,剛看了眼卡塔庫栗,腦內(nèi)小劇場演變了無數(shù)出戲劇,就聽見芙蕾雅飛快地說:嘉蕾特和克力架。 克力架bigmom倒是能理解,但是嘉蕾特? 我覺得她跟波利挺配的。芙蕾雅說著舔了下嘴唇,羅西絲毫不懷疑她在準備給波利戴帽子。他覺得有點丟人,別開了眼睛。 可以。bigmom飛快地答應(yīng),作為交換,色斯靈尼爾要定期為萬國上交甜點。你手下有個叫海德馬克的島嶼吧,那里的巧克力可是很有名呢。 可以。芙蕾雅一吹劉海,答應(yīng)了。 還有bigmom要求,我要嘉蕾特和克力架的第一個孩子。 芙蕾雅扯開嘴角笑了一下,可以。 夏洛特玲玲和芙蕾雅對這次的交易都很滿意,已經(jīng)都收起刀,開始商量一些細節(jié)。只有卡塔庫栗在映像電話蟲后,咬緊了牙關(guān),握起拳頭。 波利從喉嚨里發(fā)出赫赫的笑聲,抬起惺忪的眼睛,笑問:卡塔庫栗,我是不是該叫你大舅哥了? 卡塔庫栗把映像電話蟲扭了一個角度,給了波利一拳。電話蟲那邊立刻傳來芙蕾雅的叫聲:喂喂!卡塔庫栗你在干什么?! 卡塔庫栗啞著嗓子說:教訓(xùn)一下我的妹夫。 芙蕾雅從萬國滿載而歸,除了一船新船員,還有兩個大喊大叫自己絕對不會屈服的夏洛特。 喂喂芙蕾雅挑起克力架的下巴,你可是被你mama賣給我,作為和平的象征跟我去的色斯靈尼爾,認清你自己的身份。 克力架的臉很紅,說不清是氣的還是羞的。 她飛快地在克力架臉上親了一下,看見他的表情便哈哈大笑起來。 克力架使勁用手擦著臉頰,恨恨地瞪著她。 開什么玩笑!嘉蕾特比克力架更無法接受,她一直用惡魔果實能力,對所有人比劃著,不許任何人接近她。 怎么了?芙蕾雅不明白了,波利挺好的不是? 呸。嘉蕾特不屑地罵道,誰喜歡那種腎虛的男人! 芙蕾雅一愣,小心翼翼地問:你怎么知道? 一看不就知道了嗎?! 那芙蕾雅撓頭,色斯靈尼爾的人你隨便挑好了。 不是這個問題!!!嘉蕾特狂暴,誰要嫁人啊!!! 哈?!芙蕾雅不理解了,反正你們bigmom海賊團的一貫作風(fēng)不就是這樣嗎? 嘉蕾特忽然臉色白了,咬著牙瞪著她。 芙蕾雅蒼蠅搓手,臉上帶上了猥褻的笑容,道:其實說實話吧,是我喜歡你我才管夏洛特玲玲要得你,你干脆來我這算了。我?guī)闳ネ娑喔ダ拭鞲纭?/br> 不要臉!!嘉蕾臉色通紅,你是克力架哥哥的女人啊!!! 誰要她啊!!!克力架怒吼。 你們都不看八卦報紙的嗎?芙蕾雅驕傲地說,我最喜歡兄弟姐妹了! 一把刀忽然擦著芙蕾雅的臉插進墻里,芙蕾雅渾身一僵,卡拉卡拉轉(zhuǎn)過身,看見羅西南迪保持著投擲的姿勢。 抱歉。他沒有感情地說,手滑了。 芙蕾雅趕緊扯出兩抹討好的笑容,沖上去抱住羅西的手臂,羅西羅西~我開玩笑的啦。 羅西斜瞥她一眼,嘖了一聲,道:基恩的電話蟲,白胡子和赤犬的戰(zhàn)斗結(jié)束了。赤犬輸了,但是馬爾科重傷。羅給他進行了緊急救治但仍然沒有脫離危險。白胡子海賊團愿意讓出瓦爾哈拉來換喬斯救治馬爾科。基恩來問你的意見。 當(dāng)然同意啦!芙蕾雅立馬大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