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師
廚師
羅,帶著小帽子,身上一塊深一塊淺的羅,還穿著給病人穿的那種藍色薄塑料塑料罩衫,急急忙忙從手術室冰冷的藍色大門里跑出啦,像是個急于保護母親貞潔兒子。 他沖進大廳,他就是在那里被拉走的,此刻那地方卻空無一人。他不也認識這艘潛水艇上別的地方,又急又惱,下意識里不想被那個變態的粉發醫生追上,因此不掉頭,而是轉了個角,沿著鋼鐵的走廊尋過去。 瞎找一通,還真讓他找到了。淺棕色的餐廳,高大的金發男人沉默地坐在鋪了米白色餐布的餐桌前,姿態僵硬,充做一尊雕塑。 羅立馬朝柯拉松狂奔。 柯拉松若有所感 也在這時抬起頭。男人臉上臟了一塊灰,頭發也焦了一半。盡管狼狽,但看見羅他還是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緊接著這個笑容又變得悚然起來。 他倆的聲音疊在了一起。 柯拉松先生! 別過來,羅! 呲溜啪嘰 羅一腳踩到地上的濕漉漉的酒漬,摔在地上,狠狠地摔了一跤。 咔嚓咔嚓,啪啦啪啦。 芙蕾雅咬著蘋果,稀稀拉拉的鼓掌。 她就坐在羅西南迪旁邊的位置,像個頑童經常擺出的那種坐姿,一腳盤在椅子上,一腳自然下垂,笑嘻嘻地吃著一個蘋果,帶著幸災樂禍的神情看著羅。 柯拉松把羅從地上拎起來,上下打量他一下,見他精神比之前好了不少,不由得笑了。 羅卻不太高興,孩童所能擺出的最兇悍的表情,暗自戒備地盯著芙蕾雅。 忽然他腦袋上挨了一拳,是喬斯。粉發的醫生已經追來,取下醫用橡膠手套,沾了點粉末的拳頭在他腦袋上敲了一小。羅大聲呼通,用手捂住后腦勺的包。 你個小鬼跑得也太快了。喬斯道,我話都還沒說完呢! 誒柯拉松忙關心,想每一個海賊得重病的家長一樣關心醫生的一言一語,還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嘛? 羅里吧嗦的!羅不屑地嘟囔。 喬斯狠狠地在他頭上轉拳頭,哇哦臭小鬼,注意點你的命還在我手里呢。 咦喬斯醫生!柯拉松大聲喊他。 嘖。喬斯對柯拉松道,我開了藥,你看著那個小鬼吃下去。 一定! 有什么用羅陰沉地說,什么藥都對珀鉛癥沒有用的可他還是豎起耳朵,也等著喬斯的藥。 喬斯對他的話置若罔聞,用一種治療人員獨有的冷漠態度一口氣說了十幾種藥,并且還在不停地往名單上增添藥名。值得注意得是,他所說的藥物全都是自然中的草藥。 柯拉松掰著手指頭記,很快就兩眼犯暈,完全忘記了,他慌忙扯了兩張紙筆,又在拿筆的一路上摔了三次,終于在沾了自己鼻血的白紙上,用漏墨的鋼筆記錄下滿滿一頁紙的草藥。 藥名甚至還在不不斷增加。 麻黃、藤生、草烏、小葉薄荷搓成球,一天三次;黃色紫羅蘭、灰燼冬玫瑰 咔嚓咔嚓咬蘋果的聲音忽然頓了一下。 藤元、白笙、面包樹的葉子、椒藤,煮成水,一天四次。 不可能羅插話道,灰燼冬玫瑰是珍稀藥材,整個新世界都找不到多少適合它生長的土地。根本不可能讓我一天四次喝! 誒柯拉松驚慌,那怎么辦? 喬斯捏著下巴露出沉思的表情。芙蕾雅想起芙庫蕾贊雅滿滿一島的冬玫瑰,神態不自然地挪了挪屁股,可惜誰也沒看見。 羅陰沉地盯著喬斯,露出一抹獰笑,就算你們買得到這么多灰燼冬玫瑰,你們真的愿意把錢扔在我我這種沒幾年活頭的小鬼身上嗎? 說得有道理。喬斯打了個響指,那就不要灰燼冬玫瑰了,換成便宜的白菊和黃菊花好了。你死了還能順便在葬禮上用,不浪費。 羅火冒三丈,咬牙切齒地罵了句混蛋。 咔嚓咔嚓咬蘋果的聲音又回來了。 喬斯的藥方還在繼續,并且很快就又遇上了新的麻煩。 焦百合是北海的特產,偉大航路根本找不到!羅尖銳地指出,而且焦百合含毒量很大,自殺的人才會一口氣吃這么多焦百合。你開這么多,是想干脆毒死我吧,混蛋庸醫! 哈?!喬斯輕蔑地笑了一下,針鋒相對,那是對普通人而言,你個渾身都浸滿珀鉛毒液的小鬼可別把自己當普通人了。而且!你懂個屁,學藝不精的小鬼!甭以為你看過兩年醫學書就能對偉大的布萊恩·喬斯醫生指手畫腳了!焦百合的毒正好能中和珀鉛的毒!只要吃得量夠大,你身體里那點珀鉛根本就不算什么?! 那我就被焦百合毒死了!羅大吼。 我不是還開了麻黃、藤生、草烏和天芥羅草嗎?!這都是解焦百合毒的藥! 這些藥也都含毒啊! 不是還有小葉薄荷,藤元、白笙、面包樹的葉子嗎!可以中和毒性! 正好就是百草枯的原料!羅冷笑著譏諷,你還不如直接喂我砒霜! 哈!布萊恩·喬斯抱著胳膊冷笑,讓我猜猜,你這是從格力高恩所著的里看來的知識吧! 羅一滯,沒說話,但臉上用震驚的表情寫著:你怎么知道? 喬斯嗤笑:北海有名的醫學啟蒙書,三歲小孩的最愛!哈但是你那本的兒童讀物里沒寫,他們的毒素全都可以被灰燼冬玫瑰或者黃色紫羅蘭、菊花所溫和吧! 所以他們確實是百草枯的原料?羅冷冷地問。 喬斯眉頭一跳,沉默不語。 哈還不是一樣的,給病人喂毒藥的庸醫。 喬斯怒吼:混蛋家伙!醫生的話作為病人只要執行就夠了!你再啰嗦,我就真的喂你砒霜了! 你這個庸醫!吃你的藥還不如直接吃砒霜! 什么你個臭小鬼! 混蛋庸醫! 柯拉松左勸一句,右又攔一下,左右為難,來回打轉。 芙蕾雅一仰手,把吃剩下的蘋果核投進垃圾桶,雙手背在腦袋后面,身體后仰,椅子晃悠晃悠地在空中打晃。 我餓了!她大聲喊。 喬斯聽見她的話,像是聽見槍械上膛的聲音,陡然渾身一震。他霎時丟下羅,風一樣扭著身體跑到芙蕾雅身邊,關切地對他的女主人關心備至,問這問那。 柯拉松捻著寫滿字的半張紙,分叉的鋼筆尖滴滴答答滴著藍色的墨,滴在地毯上,暈開一大片。他朝喬斯伸出手,大喊:啊,醫生!藥! 先這些吧。喬斯飛快地敷衍一句,又轉身關心芙蕾雅。芙蕾雅煩惱地在餐桌上滾來滾去。 基恩怎么還不回來 人魚去海里抓魚了,波利第一次出這個注意的時候,基恩簡直怒不可歇,憤怒地嚷嚷人魚是不吃魚rou的!然而他現在都已經能品鑒出深海十六種魚rou口感的細微差別了,雖然讓他說,抹上鹽巴的烤魚都是一樣的咸,但總有船上沒鹽的時候不是。 羅又站回了柯拉松的身邊,小孩的手拉著他的衣角,惡狠狠地瞪著芙蕾雅和喬斯。 柯拉松還惦記著喬斯沒說完的藥方,可喬斯此刻只在乎芙蕾雅的肚子。 當基恩帶著幾條大魚走近餐廳,便迎接了四人直勾勾的目光。他一頓,把濕漉漉的頭發撥到一邊,伸出手遞出魚rou。 喏波利呢? 在這呢。波利領著酒壺,聞著魚腥味就來了。他還是那副醉醺醺的樣子,依著門框嘆了口氣,又是魚rou 基恩道:有的吃就不錯了,一個月的蔬菜,你們一周就吃完了,能怪誰? 波利摸摸鼻子,接過魚rou認命地去開火烤魚。芙蕾雅搬著椅子,捧著臉等在他旁邊。 喬斯和基恩在餐桌旁坐下,基恩瞟了柯拉松和羅一眼,手指敲了敲桌子,道了聲坐,于是兩人也坐。 芙蕾雅、波利、喬斯和基恩四人自然地說笑打鬧,聊聊笑笑。喬斯這個無良大人、庸醫總去逗羅這個小孩,羅動不動就火冒三丈,氣呼呼地跟他對罵,基恩哈哈一笑,羅便也加入了他們之間的嬉笑。 只有羅西南迪,聽著那些海賊的話題皺皺眉,幾次張嘴又覺得沒什么好說的,沉默地坐在一起,好像拼圖碎片拼錯了版面,和這艘潛水艇內部輕松愉悅的氛圍格格不入。 羅西南迪觀察著羅,小男孩臉色好看了不少,剛上潛水艇的小孩還是一副命不久矣的衰弱模樣,現在就已經有精力和喬斯對罵打鬧了。 布萊恩·喬斯或許真的是舉世無雙的名醫。 可羅西南迪又想起喬斯說珀鉛病不可能治好,心里微沉。 他視線里的羅充滿活力地大吼,好像個普通的壞脾氣小孩。一想到羅可能會在這樣的年紀,早早地逝去他就憂郁而憤怒。 不不,一定有辦法的。珀鉛病是病,只要是病,就一定有辦法治療。 他正苦苦思慮著,忽然鼻尖里盈溢了一股難聞的焦糊味。 啊糊掉了波利面無表情地感嘆了一句。 算了,能吃就行。他一聳肩,把簽子上黑乎乎看不出什么東西的食物放進盤子里,遞給芙蕾雅。芙蕾雅低頭看著盤子里黑乎乎的東西。 沉默。長久的沉默。 她猛地把烤魚放到桌子上,揚起笑容熱情道:我突然也不是非常餓,你們先吃吧! 眾人看著這盤黑乎乎的焦黑都唯有沉默。波利滿不在乎地又拿起一條魚,晃晃半瓶酒,充滿創意地道:看來烤之前應該用酒腌一下。 喬斯擼袖子站起來,算了吧你個酒桶,腦子里除了酒什么都沒有的家伙,真沒用,滾開,讓我來為偉大的女主人烤魚。 五分鐘后,轟隆一聲,又一盤黑乎乎的不明物體擺上桌。 喬斯滿臉黑灰,挫敗地坐在餐桌一旁。 算了。芙蕾雅叉腰,嘆了口氣道,還是我來吧。 三分鐘后,他們對廚房進行了搶修,基恩一邊用滅火器噴滅爐灶的火, 一邊罵芙蕾雅。 芙蕾雅抱著燒得破破爛爛,鑲了一圈黑邊的衣服蹲在一邊,撅著嘴在地上畫圈。 火災在源頭被撲滅,波利、喬斯、芙蕾雅三個人排排坐,帶著同樣的神情眼睛汪汪地看向基恩。 基恩嘴角一抽,無奈地伸手拿起一條魚,垂頭看了看它。 一秒。兩秒。三秒。 足足三秒,基恩一動不動,突然他的眼淚噴出來,抱著那條魚大喊:啊啊啊啊啊啊小藍!我做不到啊!讓人魚吃魚rou已經很過分了!讓人魚做烤魚簡直是罪孽滔天啊!!! 喬斯猛地跳起來,激動地大喊:我就說你和海魚是同類! 基恩含淚憤憤地大喊:你這是種族歧視!!!啊啊啊啊小藍!!!我不是故意要吃你啊!!! 柯拉松額角突突跳,嘴角不自覺地拉起來,那樣子還真有點想多弗朗明哥。 我來吧。他嘆了口氣,笑起來,說道,烤魚的話,我之前經常給羅做。 不行!!!包括羅在內,五人一起大喊起來。 喬斯咽了口口水,腰側的傷口隱隱作痛那是救火的時候,柯拉松摔倒不小心磕在他身上磕出來的。他伸出兩只手,安撫他:你就坐在那里,什么都別動,就可以了。 沒錯。芙蕾雅也緊張起來,現在坐著別動就可以的,放心好了,晚上會讓你動很多的。 誒?!!!羅西唰得整張臉就紅了,尷尬地手舞足蹈。 混蛋,你要對柯拉松先生做什么?!羅像只炸毛的貓科動物,夾著肩膀大喊。 噗通!一聲,羅西南迪左腳踩了右腳,摔倒在地,臉磕在地上,通紅的耳尖從金發里露出來。 啊,羅西南迪!啊,柯拉松先生! 羅和芙蕾雅一起尖叫。 兩人一愣,隨意扭頭怒視對方,目光相遇,火光四射,噼里啪啦作響。 芙蕾雅猛地蹭到羅西南迪身邊,把他從地上拉起來,整個人像貓一樣蹭在他右邊,纏住他一只手臂,曖昧地說道:啊啦,我和羅西南迪大人間的事情,小鬼少插嘴。 她說這話時,故意看著羅,神情得意,目光不屑。 羅西南迪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努力朝左邊歪,但芙蕾雅如影隨形,始終挨著他的皮膚。 羅頓時火冒三丈,沖到羅西南迪左邊,拉住他的衣角,朝芙蕾雅怒吼:女色魔!柯拉松先生根本不喜歡你,不要纏著柯拉松先生! 誒呀誒呀,小鬼當然不明白啦,你的柯拉松先生畢竟是個男人嘛,肯定是喜歡我這個漂亮的大美女超過你這個小花貓。芙蕾雅尖尖的指尖從羅西南迪的下頜一路往下,伸進羅西的衣襟,在他鎖骨前打轉。羅西南迪已經動不了了,渾身僵硬,好似雕塑,喉頭不自覺滾動,咽了口唾沫。 芙蕾雅饒有興致,故意往他耳朵里吹氣,用妖媚的聲音問他:你說是不是啊,親愛的羅西~ 羅西南迪渾身熟透的螃蟹一樣紅,腦子里暈乎乎的。他快要昏厥了,要不是芙蕾雅撐著他,他已經摔在地上了。 喬斯嫉妒地磨牙,咬著牙干笑,呵這大個子快熟了,要不我們今天就吃他吧。沒人理她,基恩還在抱著小藍痛哭自己不是人魚,波利已經又喝上了。 羅氣得跺腳,他看起來是想罵羅西南迪不爭氣的樣子,但口出卻是罵芙蕾雅:色魔!流氓!變態!色魔! 它來回來罵那幾個無關痛癢的詞,芙蕾雅完全不在乎,還在往羅西南迪身上更緊地貼,得意洋洋地看著他。羅其實也知道有一些用來罵芙蕾雅這類女子的臟詞,但從小的教養讓他說不出口,可他真的氣急了,那幾個不痛不癢的詞根本舒緩不了他的心情,那幾個臟字就在他嘴邊打轉,他憋的臉都紅了。跟柯拉松一個色,一鍋里的大螃蟹和小螃蟹。 芙蕾雅還朝他吐舌頭,做鬼臉,故意當著他的面飛速親了一下羅西南迪的嘴角。 嗡的一聲,羅西南迪的腦子炸了。像個壞掉的機器一樣歪著頭,雙目無神,腦子里回蕩的全是嘴唇上剛剛那一下的柔軟觸感。 同時羅的腦子也炸了,你在對柯拉松先生做什么啊! 羅氣得腦袋上都升起了蒸騰的熱氣,死死咬著嘴角,眼睛冒火而明亮異常。 芙蕾雅得意洋洋地挑眉,就在那些骯臟不堪、再也收不回的詞匯不受控地從羅的嘴里跳出來之前,芙蕾雅頭上被敲了一下。 芙蕾雅呼痛,扭頭看見拎著酒壺的波利。 跟小孩子較什么勁。他懶懶地道,還是想想我們得晚飯怎么辦吧 芙蕾雅露出了無措的表情,唔了一聲,挫敗道:啊薩奇,他要是愿意跟我走該多好啊 說點現實的 我覺得你的魚,還是能吃的 這能這樣了嗎? 羅嘖了一聲,帶著不情愿的神情,僵硬地走到基恩面前,伸出一條硬邦邦的胳膊。 烤魚,我來。他生硬地說,聲音像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 基恩眨眨眼,糾結一番,眼淚汪汪地把小藍送到羅手上,死死地抓住他的手,不放心地交代:你要好好對待他,讓他走得漂亮點。 羅撇嘴,心想魚還能怎么死得漂亮,不全是死不瞑目。 羅,小小的羅,還只有幾歲大的小孩子,折起袖子,熟練地腌制魚rou,升火,夾燒烤架,擺弄調料,烤魚,刷醬料。 很快,烤魚的香氣洋溢出來。第一條烤魚裝盤上桌。 在小孩子身后幾個無能的大人排排隊,等著吃魚,都哦哦哦地鼓起掌。 基恩作為代表,警戒地用刀叉翻了一下,沒有糊,又小心地嘗了一口,眼睛頓時亮起來,豎起大拇指:好吃! 柯拉松興奮地舉著刀叉驕傲道,我就說吧,羅之前就經常烤魚給我! 剩下幾人長舒一口氣,頓時興奮起來,激動地把這盤烤魚圍起來,看它的目光恍若酒鬼見了烈酒、財迷見了寶藏。 羅還在翻著第二條烤魚,鄙夷地看他們,罵了句笨蛋。 基恩一邊吃一邊哭,一邊哭一邊說好吃,一邊說好吃還不忘念著小藍的名字。他抽泣一聲,忽然神色一凌,餐叉朝羅一指,大聲宣布:決定了! 羅一怔。 特拉法爾加·羅,從今天開始,基恩用異常嚴肅的聲音說道,你就是芙蕾雅海賊團的廚師了! 不可以!!!芙蕾雅拍桌而起,驚聲尖叫,我才不要這個小鬼加入我的海賊團!!! 羅本來對這個位置沒興趣,被芙蕾雅這么一叫,他忽然覺得這個職位太他媽合適他了。 好啊。他抱著胳膊冷笑,我接受了! 好的!基恩飛快地敲定,生怕羅這個廚師跑了。 不!!!芙蕾雅拍著雙頰尖叫,我不要!!!這個討厭的小鬼,要不是羅西南迪,我壓根就不會讓他上我的船!!!羅西快把他扔了吧,我們再生一個!!! 啪嗒!羅西南迪又摔倒了。 羅冷笑:沒用,晚了! 芙蕾雅一下鋪在桌子上,握拳捶桌,不甘地大喊:波利!你剛剛為什么要攔我!要是那小鬼罵出來了,我不就有正當理由殺了他了么?! 羅大吃一驚,憤憤道: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 哇嗚!芙蕾雅倒在地毯上,撒潑打滾,我不要!基恩!我不喜歡這個小鬼!不行,我不要他加入! 羅簡直看不過去,喝道:你是三歲小孩嗎?我meimei都不用這招了! 芙蕾雅才不管呢,猛拉著基恩的褲腳。 基恩敷衍地嗯嗯兩聲,不耐煩道,遲了 遲了,他已經是我們的廚師了。 芙蕾雅渾身一顫,忽然安靜下來,默默流淚,喃喃道:完了完了我的海賊團不干凈了 這就數你最不干凈!羅大吼,滿腦子黃色廢料的色魔! 芙蕾雅趴回桌上,把下巴掛在桌沿上,朝基恩張大嘴:啊 基恩往自己嘴里送的叉子一頓,反送進芙蕾雅嘴里,芙蕾雅大口咀嚼。 你這么嫌棄就不要吃我的烤魚啊! 芙蕾雅一邊嚼一邊道:我已經夠難受了,要多吃點烤魚安慰一下自己。 哈虛偽的大人。 略略略,無知的臭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