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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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外面就那么走著,去買些小吃,楊柳街有很多小吃,然后進了一家奶茶店,尤然點了杯四季春茶加了好多料椰果,珍珠,茶凍,燒仙草。一杯茶都快搞成稀飯了。她另外加了幾塊錢,人才給做。 你喝什么,我給你買,尤然問。 喝牛奶,南山說。 尤然不喝奶茶,每次進奶茶店,就買杯茶。她覺得茶就茶,奶就奶,奶茶很奇怪。 那就去便利店買,給你加熱,尤然說。 付了錢兩人就走了,她讓南山在哪等她,她去買了牛奶讓人加熱,還買了袋果凍。她很喜歡吃果凍,可是阿媽說,那里面有膠,阿婆說吃多了會變成塑料袋。所以她很少吃。 等牛奶加熱的時候,柜臺里面的服務(wù)員和尤然聊天,一會又有人跑來和尤然要微信,南山坐不住了,她怎么那么多話,全然不想尤然是在幫自己等熱牛奶。三步并作兩步走了過去:怎么還沒好。 正在熱,等會兒,尤然說。 旁邊的男生看到南山過來了,就走掉了,果然美女和帥哥才是絕配。 不熱了,直接拿吧,南山有點情緒。 正好牛奶熱好了,服務(wù)員給尤然拿了出來,尤然說了聲謝謝,和南山去了店里的窗戶邊的桌子那。 兩人一人喝著茶,一人喝著奶,突然尤然就笑了,她覺得一個一米八幾的成熟男人在哪喝牛奶有點可愛。 你好可愛啊,尤然撐著下巴,調(diào)笑著說。 你愛嗎?南山反問。 尤然沒說話,她覺得自己很寵南山,她從來沒有對誰這么好過,在家里都是阿媽和阿婆慣著她。她覺得寵人的感覺挺好的,就習慣了照顧他。他卻問自己愛不愛,認識不到一個月,愛不愛她不知道。但是南山在她這里足夠特別她知道。 那個問題沒有繼續(xù),兩人吃完東西,南山讓尤然在外面等她,自己去付錢,順便買了包煙,還買了計生用品太多了,人家給了袋子。 南山直接提著往出走,尤然看他出來提著袋子,就瞧了一眼,這一晚看的尤然腿抖:你買那么多干嘛? 南山:不夠用。他算好了尤然今天例假應該干凈了,所以買了避孕套。 我喜歡自信的人,尤然說我,然后笑了笑。 你不是說我天賦異稟,那我不得自信一點。南山貼著尤然的耳邊說。 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走了一會,不到十分鐘快到了,突然下起了雨,雨很大,周圍的店都關(guān)門了沒有開門的店,兩人就冒著雨往回跑。 南山撐開大衣讓尤然鉆進去,就這樣等到了家,還是淋透了,尤然穿高跟鞋跑不快,吳奶奶瞧見,說:這是跑哪去了,這么晚回來,淋濕了吧,快去洗洗。 尤然覺得自己身上的味道越來越濃,說了聲就趕緊上樓了,南山也上去了。 他聞見了,更濃了。尤然洗完澡,坐在床上,用了阿婆弄的草藥,味道淡了點。 南山進了浴室,還是尤然的味道,他覺得尤然快把他的世界給包圍了。 洗完澡出來,他直接去了尤然的房間。 尤然什么樣的沐浴露,讓整個浴室都是那種味道?嗯。尤然,自從我第一天聞到那個味道我就覺得熟悉,和一年前我在南川被人催眠時聞到催眠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但是,催眠沒成功,可是我卻開始嗜睡,直到我再次聞到這個味道,亢奮的像怪獸沖出牢籠。 我找到了治病的藥,就是你。 尤然: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況且我也不知道你說的催眠。 尤然覺得沒有人能有那么縝密的心思。 南山接著說:嘖,你覺得你隱藏的很好,可以瞞天過海。上次你朋友打電話我接了,她說你家在南川。我在想這么巧,同樣的地方,同樣的香味,太巧了,就顯得有點刻意了。 我當時找了幾乎世界上所有的香味,沒有一個是你這樣的?,F(xiàn)在我明白了,這香不是什么所謂的外界因素,而是你自身的,你的身體出汗,或者洗澡就會發(fā)出濃烈的味道,平時也有,你應該用了什么方法掩蓋了你的香味,所以平時幾乎聞不到。 尤然聽南山說完,沒想到他會猜到:南山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聰明,你猜的都對,可你怎么不好奇我為什么偏偏找你,你的工作室是假的,除了你和楚贏兩個人,是真的存在,其他的一切都不算太真。 南山看著她,似乎有點興趣聽下去。尤然很理智,沒有因為別人猜中了秘密而跳腳,而是把主動權(quán)握在了自己手上。 尤然接著說:我在南川一家咨詢室掛名,我會幫很多人處理掉不能看見太陽的臟東西,只要錢夠多。那天寨子里的人要找人催眠,我知道是你,我調(diào)查過,你手眼通天,肯定不好對付,一般人很容易催眠,你卻不行,我只能用自己身上的香味,它算是一種輔助,還是沒有成功。 但也算成功了,你記住了我,并且根深蒂固。 你有很多身份,用來掩蓋你真正的身份,死生門的門主南山。尤然說我看著南山。 你是怎么查到的,既然知道了別人的秘密,是要付出代價的。 代價?呵,你要什么?直說,不用試探。 要你的心里只有我,怎么樣?南山手放在尤然的脖子上,他太愛她這脖子了,好像自己一用勁,她就會像隨時死掉。 要我的心。我有心嗎?你來拿啊,尤然放肆的笑。 尤然雖然有阿媽和阿婆愛她,可是她總是覺得心里空空的,阿媽為了那個叫江奪的男人失去了生命,阿婆年紀大了,不知道有多少年可以活,她覺得她的世界只有她一個,孤單習慣了寂寞后,一個人就是全世界。 這天晚上他們什么都沒干,就那么睡著。各懷鬼胎的睡著,兩個異心的人,還能這么平靜的睡著。 即使被南山抱在懷里,尤然還是覺得孤獨。 第二天尤然起的早,沒有吵醒南山,她動了一下,南山本來都要醒了,她又沒動,躺了一會,從南山懷里鉆了出來,因為窗靠墻放著,她就跨過去,房間有點暗,她準備開燈,就捂住了南山的眼睛,她怕刺到他。 被子都在她那邊,南山整個背都在外面,也不知道冷似的,尤然第一次發(fā)現(xiàn),南山背后有紋身,只用了黑色紋的大日如來,佛像的頭像后面是個八卦圖,整個紋身占了左肩胛骨那塊,旁邊還有一串應該是梵語。尤然不認識。 他們那種人好像都會有紋身,只是沒想到他紋的是佛教的東西。好像慈悲與殺戮之間的較量。 南山醒來尤然已經(jīng)去了學校,南山煩躁,沒去網(wǎng)吧,本來就是弄來玩的,給楚贏打電話:我找到了治病的藥,說完點了根煙。 楚贏:什么病什么藥,你現(xiàn)在怪頭怪腦的 南山:我找到了嗜睡的藥。 楚贏:那要回去嗎?還是你要賣治療嗜睡藥的專利? 南山:我騎三輪車去賣。 楚贏:要電動的還是腳踏的? 楚贏:行了說正事,你再瘋一段時間,聽說那一代最近不太平,有得忙了。 南山:知道了。 掛了電話,又睡著了,尤然不在身邊,他困得不行,好在房間里還有她的味道。 他想起了小時候,他沒見過母親,可是父親有很多女人,總是換,他對母親也沒有概念,父親對他的教育也是很隨意。 他和普通人一樣上學,可是他終究不是普通人,學習好待人禮貌,各方面都很優(yōu)秀,學校會有女生喜歡他,他沒有一點感覺甚至覺得煩。因為父親身邊的女人從不重樣,每個都想當他的母親,父親從不給他們機會,父親可以讓那些女人爬他的床,卻從來不會讓她們動不該有的心思。 他親眼看見父親同那些女人,赤裸著身體,他淡淡的看過,覺得自己像看到了動物世界。毫無波瀾,不是說惡心,就是沒感覺。 父親對他并不差,但也不會像別的父親那樣。他讓他念最好的書,過最物質(zhì)的生活,學一切保命的東西,槍支彈藥,紙牌賭博,大提琴。 父親說:你今天所學的任何一樣東西,今后都會幫助你。就算是賭博,當你窮的只有一分錢,你也可以當做籌碼,讓他變現(xiàn)為最大值。但是有一點,毒品絕不能碰,只要吸一口,我會要了你的命。 父親是個風流至極的男人,樣貌至極,是女人趨之若鶩的對象,南山是父親在外面不小心有的孩子,那個女人生南山傷了身體,用自己不多的時間找到了南山的父親南懷蕭,就這樣南山從小在死生門長大。 南懷蕭從來都沒想有孩子,就算是偌大的死生門,他死后,誰有能力就是誰的,他從來不想這些身外物,可是突然來個孩子,還是留著自己血的,那就留給他好了。 南懷蕭現(xiàn)在就在死生門什么事都不管,都甩給了南山。日子過得快活似神仙,他的兒子比他有野心,有計劃。 # 注:我不是專門寫文的。 從下周開始,每周會更新3章,每章絕對3000字保底,時間不限,可能會一次性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