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無rou
16 無rou
燭臺切光忠不停搖晃著面色蒼白的審神者,審神者依舊在喘著粗氣,但唇色發白,表情極為痛苦的模樣。 心臟,跳得好快很痛 審神者艱難的睜開眼,她指了指自己的電話,說了四個字:zigong初雪 燭臺切光忠立刻會意,拿出審神者的手機,撥通了zigong初雪的電話。半響,電話接通。 喂,你好,我是zigong初雪。 一個溫婉親和的聲音響起,燭臺切光忠意識到這是位親和的人,卻又不禁想,要事讓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事,不知道會被如何看待不過,形象之類,比起審神者的生命安全來說不值一提。燭臺切光忠雖然焦急,卻也不失禮貌:您好,我是24601號審神者的刀劍。我的主公似乎生了急病,能否請您相助? 你們在日本站審神者下榻的賓館嗎? 是。 哪個房間?燭臺切光忠告訴zigong初雪房間號,zigong初雪說,把門打開,我兩分鐘內就到。 果不其然,zigong初雪和她的近侍藥研藤四郎兩分鐘內就到了。二人一進房門,就先注意到這情趣賓館一般的裝修風格,隨后才看到赤身裸體,冷汗直流,不停喘著粗氣的審神者。 zigong初雪立刻明了發生了什么事情,她探了探審神者的心律,說:燭臺切光忠,你先替她把衣服穿好,寬松的,不會壓迫到心臟和喉嚨。 是。 藥研。zigong初雪說,做心臟按壓和人工呼吸。" 藥研藤四郎點頭:遵命。 zigong初雪則撥通了當地的急救電話。 審神者從醫院醒來時,三日月宗近正守在她的床邊。審神者一見是三日月宗近,立刻握住了他的手:三日月 審神者剛一說話,呼吸間就將呼吸面罩蒙上了一層水霧。她忽而發現,周遭都是白墻,身上似乎有些冷冰冰的東西,耳邊響著滴滴的聲音。心臟周遭貼著探測心律的觸手,觸手和呼吸面罩都連著旁邊的一臺儀器,審神者想要坐起來,三日月宗近卻扶著她躺下。 我不是。三日月宗近優雅的微笑,禮貌的向她自我介紹,我是初雪大人的三日月宗近。 這里是醫院。三日月宗近說,主公大人吩咐我與您的近侍燭臺切光忠一同在此照顧您,初雪大人目前在詢問您的近侍燭臺切光忠具體情況。 審神者沉默了下來,是啊,不是他。她帶來的近侍是燭臺切光忠,那么,在昏迷中,與她共度春情的,就不是三日月宗近,而是 審神者閉上了眼,不想再去想,卻又忍不住難過起來。 為什么?連光忠也會背叛她? zigong初雪帶著燭臺切光忠在醫院附近的一個酒吧聊天,她嘴里叼著根煙,玩弄著那瓶喝了一半的礦泉水,慵懶地說:幸好你及時聯系了我,也幸好我來之前帶了藥研,不然你家主公就直接game?over了。 燭臺切光忠愧疚地低下了頭,不敢直視zigong初雪。zigong初雪緩緩吐出一口煙圈,接著,用淡然的微笑問:燭臺切光忠,你,想你們家主公死嗎? 不不是的。燭臺切光忠辯解,我不知道這種藥物會使主公猝死 聽好。像這種迷幻藥無論在哪國都非是正規藥品,在臨床使用中很可能出現休克、猝死等癥狀,無論你們本丸的局勢如何發展,審神者也必須活著,不然本丸的靈力供給鏈斷裂,你們這些刀劍也會在審神者死之后的三個月內化為虛無。zigong初雪一邊說,一邊觀察燭臺切光忠。她很滿意燭臺切光忠如今懺悔和難過的神情,她又問,這個藥,是誰給你的? 面對zigong初雪的質問,燭臺切光忠老老實實的招供:是是鶴丸先生和鶯丸先生。 zigong初雪說:回到本丸之后,將我的話如實轉告他們,聽懂了嗎? 是 回去,好好照看你的主公吧。zigong初雪特意加重了你這個讀音,就仿佛在問燭臺切光忠,你的忠心耿耿去哪兒了? 燭臺切光忠說,我知道了。 燭臺切光忠起身離開,在酒吧門口,又與另一名審神者擦肩而過。這名審神者的身后沒有跟著任何刀劍,燭臺切光忠之所以發覺她是審神者,是因她身上有著十足充沛的靈力,甚至比起天下五劍也毫不遜色。 這一位審神者便是路遙,她手上提著一個塑料袋,把東西放到了zigong初雪的面前。路遙說:你猜,里面是什么? zigong初雪朝路遙吐了口煙,隨口說了句:不會是針孔攝像頭吧? 恩,還是可以制作成VR和全息投影的那種。24601號和燭臺切光忠在房間里的視頻都被錄了下來,說實話,嚇了我一跳呢,真是相當有激情的動作片啊。 zigong初雪嘆息,說:又是日本站順便賺的外快啊,南空沙耶加知道嗎? 路遙說:如果知道的話,早就鬧起來了吧。 時間政府雖然一直對外公開,但他們并沒有獲得多少關注度,原因是時間政府創下的所有功績都是在過去,而不是現在,是以整個時間政府從各國取得的援助款項并不多,工作人員的薪酬平平,福利待遇也不好。有些工作人員迫于生計,就選擇了賺外快的第二職業甚至是第三職業。如經商、期貨,甚至是偷偷地回到過去弄些古董和藝術品之類。 可像這種偷拍色情小視頻的,zigong初雪也是頭一回見。 zigong初雪看著手上的礦泉水瓶,說:我就覺得納悶,普通的刀劍最多也就拿到迷魂藥之類,怎么弄得到這種東西?原來是有人暗渡陳倉。 路遙說:這不是早都知道的事情嗎?不說這個了,說起來,明天希爾頓酒店的審神者集會 路遙和zigong初雪轉移了話題,這邊,審神者經過一天的休息和治療也逐步好轉。 心律失衡一類,雖然緊急要命,治療起來卻很快。醫生的視線來回在燭臺切光忠和審神者之間回蕩,再三叮囑審神者多休息,少玩些危險游戲。 離開醫院,zigong初雪倚著車門,在門口等著審神者和燭臺切光忠。zigong初雪說:燭臺切光忠,你先回到你們下榻的賓館吧。我和你的主公有些話要單獨談。 是。zigong大人 zigong初雪提審神者打開了車門,對她微笑說:上車吧。 車前座,壓切長谷部在開車,三日月宗近坐在副駕駛席上,zigong初雪和審神者則坐在后座。審神者抓著zigong初雪的手肘,說:zigong長官,求您幫幫我。 zigong初雪拿出一根煙,到處找不到火,卻發現打火機在24601號審神者靠著的車門扶手那兒,zigong初雪說:幫我拿一下打火機。 審神者將打火機遞給了zigong初雪,zigong初雪一愣,她還以為審神者既然有求于人,至少會給她點個火啥的。唉,果然是小年輕,對人情世故知之甚少。 zigong初雪自己點上煙,說:2333號的審神者要我順其自然,但我想,有些事還是告訴你為好。 請說。 zigong初雪說:你的本丸里有時空管理局東亞分局的間諜。 什什么?審神者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怎怎么會這樣? zigong初雪說:沒什么好訝異的,如果將本丸視為工作單位,一個五十幾號人的機構不可能單獨交付給一個人,上司必定要全權掌握每個本丸的情況才行。不止是你的本丸,每一名審神者的本丸里都有一把刀在監視著本丸的一舉一動,以免審神者和刀劍做出出格的舉動,甚至還懷著必要時候除掉審神者的任務。 審神者問:那么會是誰? zigong初雪說:不知道,綜合來看,一般是心智比較成熟的刀劍。比如三日月宗近。 副駕駛座上的三日月宗近嘆息:我可是一直都對主公大人忠心耿耿啊。 我明白,我們本丸的那把我知道是誰。你不準打岔。zigong初雪不疼不癢的訓斥,三日月宗近笑著稱是。 那他們是如何聯絡的? zigong初雪說:通過狐之助,通過刀匠,甚至是通過一個特制的刀裝,辦法太多了。這一次,燭臺切光忠之所以能弄到這種禁止流通的迷幻藥,也是通過你的上司之手。 那光忠就是間諜? zigong初雪說:像這種忠誠度比較高的刀,一般不是日本站的選擇對象。 審神者問:上司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還是為了孩子嗎? zigong初雪說:不,是為了賺外快。你的上司特意給你安排了一個情趣單間是吧? 審神者點了點頭。zigong初雪接著說:那個屋子里有隱藏的攝像頭,你的上司和間諜一拍即合,順便做了這種事而已。 就為了這種理由?審神者發白的嘴唇不停地顫抖,她不敢相信,就為了這種理由,她的刀劍,她的上司,就做出這種事情。 zigong初雪未再多言,于她眼里,這種事情十分正常。24601號的上司,畢竟也是人生父母養的,也有家要糊口,還有一些很齷齪的欲望。他想趁機賺些暴利,這實在是太正常了。 zigong初雪說:告訴你這件事,是讓你心里有數。明白嗎? 審神者艱難地點點頭,問:那些視頻錄像? zigong初雪說:2333號已經刪了。 審神者說:謝謝。 zigong初雪嘴角挑起一絲詭異笑意,問:你想離開本丸嗎? 離開本丸?審神者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大抵是本丸的局勢平復下來,讓審神者又一次找回了掌握本丸的自信。不過,審神者心里也清楚,本丸的局勢能平定,也是數珠丸恒次的功勞。但是她害怕她和光忠之事會讓數珠丸恒次知曉。若是沒有了他的幫助,她還能委身于誰呢?三條刀派嗎? 審神者問:zigong長官,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的本丸內有人想要控制你,你會怎么做呢? zigong初雪偏頭打量低眉垂首的審神者,好像她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審神者說:對不起,我的問題太唐突了。 zigong初雪笑著說:無論審神者的能力如何,她們的地位都居于刀劍之上,并在形式上掌有刀劍的生殺大權,這點毋庸置疑。任何一個本丸的審神者,若是被人控制,要么她根本不得刀劍之心,刀劍聯手將她監禁;要么,就是她信任了不該信任的人。zigong初雪瞟了她一眼,笑了:不過話又說回來,究竟誰可以信任,誰不可以信任,本來就是個復雜的判斷。能背叛你的,往往都是你信任的人。 審神者的問題問的太泛,zigong初雪為了保持自己五長官的逼格,回答便是含糊不清、大而化之。審神者一時難以消化,便問的更具體些:我本丸的三日月宗近,想要控制我 zigong初雪笑了,看著前座的三日月宗近。三日月宗近嘆了口氣,舉起雙手以表示自己的無辜,zigong初雪看到他這樣,也不禁莞爾。 三條刀派只是很樂意自己的意見被重視、被采納而已,也樂于自己被人矚目,所以希望在本丸獲得更高的地位,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惡意。zigong初雪淡然的說,當然,有時候,你也可以理解為控制,他們喜歡左右審神者的意見。 他們不是,想擁有本丸的決策權嗎? zigong初雪用一種關愛智障的眼神望著審神者:不,不要把人和刀劍想的太過險惡。三條刀派想在本丸更受人尊重,那便讓他們得到。你不擋著人家的路,人家才不會擋你的路。 審神者不語,說:但是我不想做被人控制的傀儡。 zigong初雪嘆息,這位24601號,還是太年輕了,一點都不懂人情世故。zigong初雪說:治理本丸,便如同治水。堵,奏一時之效,可一味的堵是沒有用的,只有疏導才能控制水勢。 zigong初雪見審神者一臉懵懵懂懂,不禁嘆息。自己雖然會日語,但是對于日本的典故所知還是甚少,若是路遙在,恐怕能引經據典,輕易地把道理講明吧。 那我,應該如何做? zigong初雪說:接受寢當番吧。這是你唯一取得主動權的機會。 但是審神者說,我本丸的數珠丸恒次已經幫我穩定了局勢 zigong初雪嘆息一聲,不禁說:如果他真的做到了,你還會和你屬下的燭臺切光忠發生這種事嗎? 審神者咬著嘴唇,她無法否認zigong初雪所說,卻也根本不想開放寢當番。 我知道,這種事情一開始很難接受。不過,一旦有了個開始,繼續下去也不會很難了。zigong初雪說,不過,我給你第二個選擇。 審神者問:什么選擇? 到了希爾頓酒店,車子停了下來,zigong初雪對審神者微笑說:今天下午,希爾頓酒店會遭遇一場恐怖襲擊,將會針對所有到場的審神者。24601號,我想,你可以借機除掉一些不忠心的臣子。 坐在前座的三日月宗近聽了,瞳仁略略收縮,手中不覺冒出汗來。他不是不知zigong初雪手上沾過間接的人命,但是誘使另一名審神者去干掉她屬下的刀劍,是三日月宗近第一次親眼目睹。 審神者也十分震驚,看了看希爾頓酒店的大門,又看了看zigong初雪。她問:那南空沙耶加前輩,會怎么樣? zigong初雪微笑說:誰知道呢? 車子將審神者放下后,便緩緩駛離。三日月宗近說:主公大人,請問,本丸內的那名間諜是誰? 是髭切。zigong初雪說。 壓切長谷部問:若是主公大人有命,我會為您斬殺他。 不,不用。zigong初雪微笑,一個聰明的間諜,知道如何保全自己。我現在和他合作的很愉快,暫時沒有斬殺他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