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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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寧用手掩著鎖了門,抬頭看蔣原,對他說,我有點難受,會長能扶我去休息一會兒嗎? 她的臉色不太好,蔣原擔(dān)心地看她。 這種擔(dān)心讓他盲目,以至于他看不到顏寧的心虛,聽不到本該空無一人的會議室里悉索的聲音。 好蔣原答應(yīng)了。 樓道里的椅子上,顏寧的眼神落在蔣原的身上,比看法條時還清醒。 你不來找我。她吸了口氣,委委屈屈地問他。 我其實是怕顏寧不理他,沒有找到合適的說辭,鬼迷心竅唐突了她。 顏寧很欣賞蔣原的純情,換句話說,這樣的好男孩不多了。 高明的演員顏寧低著頭,蔣原的視野里她像一株垂著的鈴蘭花。 明天你想去看花嗎?蔣原邀請顏寧,她也像花一樣。 我不想去。顏寧笑著拒絕了,卻又湊近他耳邊,語氣曖昧似昏黃,會長,你緊張什么? 然后手指壓上蔣原的繃緊的手腕,隨后就借著力站起來。 顏寧是高明的獵手,她知道怎樣織就讓人墜落的網(wǎng),知道怎么樣讓人心甘情愿給她作踐。 但你要說她有多不道德,卻也不見得,踩著道德的底線放縱,又因為學(xué)法律的清醒,足以讓她無往不利。 當(dāng)趙航宇把她和蔣原的照片拿到顏寧面前之前,顏寧還是覺得自己沒翻車的。 趙航宇神情是淡的,也許這件事早有征兆,顏寧身上偶爾的爽辛味,和短的頭發(fā)。 哪怕照片擺在眼前,他還是想聽顏寧解釋,也許她有苦衷,也許對方威脅顏寧。 他痛苦地閉上眼,黑暗里聽到顏寧對他道歉,對不起。 這一句話好似把他宣判死刑,他怒不可歇地站起來,把桌子上的東西通通摔下去,眼眶發(fā)紅地看著顏寧,你怎么能這樣? 他好像程序出錯的玩偶,只是痛苦地重復(fù)這句話。 顏寧,你為什么不直接要我的命? 顏寧在椅子上坐著,語氣抱歉,如果這讓你痛苦,那 她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那我們就分手吧。 讓趙航宇如此痛苦不是她的本意,她應(yīng)該學(xué)會讓他擁有自我。 這才是對他高明的愛,顏寧這樣勸慰自己。 一一一一一一 以下為小片段 與正文無關(guān) 和蔣原接吻是一種墮落感,遠(yuǎn)勝過情欲帶來的快感。 蔣原的白襯衫被抓皺了,被顏寧抓握又放開,顏寧在他耳邊呼氣又吸氣。 蔣原下巴揚(yáng)起弧度,干凈又情色,仰著頭喘氣,語氣像在警告顏寧別亂動。 顏寧挑眉,指尖掀起他的白襯衫,手都在他西裝褲的邊緣游戈,指甲陷進(jìn)去,讓蔣原痛,有恃無恐地問他,會長,亂動又怎樣? 嗯?顏寧耳邊的發(fā)散下來,側(cè)臉藏在如云的發(fā)里。 蔣原被這蠱惑,繳械投降,手擦過顏寧的頭發(fā),語氣無奈,不怎樣。 這雙手今天下午翻過藥理書,將福爾馬林浸泡過動物的器官,現(xiàn)在卻緊挨著顏寧脖頸之處的肌膚。 顏寧皮膚很白,蔣原甚至可以感覺她肌膚之下,血液在里面緩緩流動。 造物者怎樣偏愛她,讓她擁有一切。 他深知生命不過輪回,卻在此刻渴望將永遠(yuǎn)的意義賦予顏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