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放手
齊贊丞見勢不妙,想掛檔倒退,誰料后方也趕來一波人馬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車被裝了跟蹤器,齊贊丞看了眼后視鏡,齊美姎正從一輛車上下來,遠(yuǎn)遠(yuǎn)地觀望這邊的動靜,看來我們只有硬闖了。他掏出一把勃朗寧上了膛,腳也蓄勢待發(fā)踩在了油門上。 不要輕舉妄動,譚珍嫻按住他胳膊,讓我下車和他聊幾句。 別!齊贊丞想阻止,可是來不及,她已經(jīng)打開車門走了過去。 心如擂鼓,她不知道是因?yàn)榫o張還是惶恐,卓君堯與她對視著,看她一步一步向他靠近,卻面無表情。 他生氣了嗎?以為她和別的男人私奔?可是沒有辦法,她不得不走,他不會明白,他珍寵的這個女人,于他而言其實(shí)是一顆毒瘤,必須得割之舍之。 就讓他誤會到底吧,這樣才不會有太多的糾葛癡纏。 卓君堯,看在我救過你的份上,放我們走吧。她站定在他面前,眼眶發(fā)酸,卻強(qiáng)忍淚意。 卓君堯抬眸望了眼車?yán)锏哪贻p男子,原來這個人就是她斬釘截鐵說不會愛他的理由嗎? 你和他什么關(guān)系?不聽她親口承認(rèn),他不甘心。 我與他在去革大之前便相識相知了,后來為了參加任務(wù),才不得已跟了你。 不得已呵。 心如刀絞。 他想起出發(fā)北邊前的某一天,他在茂城撞見他倆深夜爬墻相會,耳鬢廝磨、互訴衷腸,那般情意綿綿。 他原以為自己占有了她便可捷足先登了,不料竟成了橫刀奪愛的儈子手。 對不起,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可有些事強(qiáng)求不來。譚珍嫻根本不敢再抬頭看他,眼望著地面訥訥自語。 她怕會忍不住抱著他哭。 她不能再任性了,齊美姎就在后面虎視眈眈,正如齊贊丞說的那樣,她身邊群狼環(huán)伺,目標(biāo)卻都直指卓君堯,而她已成了隨時會捅進(jìn)他心臟的一把尖刀。 她離開他,反而是對他的一種守護(hù)。 也許她與他之間注定是這樣風(fēng)流云散的結(jié)局,上一世如此,這一世也如此,終難求美滿。 這么想著,她內(nèi)心突然就平靜了許多,只要是為他好的事,她愿意不惜代價地去做。 卓君堯強(qiáng)硬地抬起她下巴,逼她直視他,把你剛才的話,再重復(fù)一遍。 她知道他在試探,想辨出她是不是違心,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通透了,知道如果要讓他徹底放棄,就必須撂更狠的話。 我說,我與你無意,你又何必再強(qiáng)求呢?今日便是你將我倆當(dāng)場擊斃,也好過回去做你行尸走rou般的禁臠。 他的瞳孔劇烈地收縮,臉上的血色一下便褪盡,譚珍嫻眼中亦是淚意洶涌,她趕忙將臉撇向一邊,假裝不耐,生怕叫他看出什么破綻。 你若想走,我放你走便是了,你又何苦說這摧人心肝的話來傷我,卓君堯終是無奈地嘆了口氣,掰過她的臉,輕拭去她眼角來不及隱匿的余淚,你也知我平日有多珍視你,就不能在離別的時候留彼此一個好的念想嗎? 都到這個地步了,他還是如此地溫柔體己,譚珍嫻實(shí)在忍不住了,哭得肩膀都在顫。 他攏她入懷,輕拍她背,我知你不是這般薄情寡意的人,或許你有苦衷,我愛護(hù)你,所以尊重你,怎會強(qiáng)求你留下,只是你不置一詞便突然失蹤,可知我有多擔(dān)心。 她淚如湖傾,沾濕他大片衣襟,埋在他懷里拼命搖頭,她什么都說不出,也什么都不能說。 這段時日,辛苦你了,跟著我這樣的人過不得什么安穩(wěn)日子,總害得你心驚膽戰(zhàn),你想走,便走吧,趁我還沒改變心意。 說到這,他放開她,朝身邊的人示意了一下,軍隊(duì)便往兩邊散開,讓了一條路供他們通行。 齊贊丞將車開了過來,催促著站在原地哭呆了的她,還猶豫什么?快走吧!待會真走不掉了。他用眼色示意了一下齊美姎的方向。 譚珍嫻恍如夢醒,卓君堯背過身去,仿佛不忍見她遠(yuǎn)離,她望著他在夜色下更顯蕭索的身影,壓下心中的愁腸萬千,毅然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車子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中。 卓君堯望著他們遠(yuǎn)去的方向,久久不肯離開,齊美姎從遠(yuǎn)處走過來,帶著三分得意七分輕漫,看來這次,是卓參謀長錯付深情了。 他未置一詞,動身上車,身后軍隊(duì)浩浩蕩蕩地規(guī)整成伍,安靜有序地隨之撤離,不留任何痕跡,像是從未在此地出現(xiàn)過。 齊美姎并未在意他的冷漠,不急于一時,現(xiàn)在所有的阻礙都沒了,她與他來日方長。 她又冷眼看著剛才齊贊丞他們消失的方向,嗤笑了聲,無聊。 搞了半天竟是這般爛俗的鬧劇,父親還將這種只知兒女情長的狗雜碎視若拱壁,妄想培養(yǎng)他取代她的位置,做夢。 他們以為走了就太平了?這世上只有死人最聽話,趁她現(xiàn)在心情好,先放他們快活逍遙一陣子再送下地獄去做亡命鴛鴦吧,至于卓君堯,只能是她的。 *** 應(yīng)該加更了嗎應(yīng)該加更了吧?啊啊啊啊,更新壓力好大啊! 下一章要掉馬啦我想好好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