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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一章



    唉。檀口微張,悠悠一嘆,白里透紅的芙蓉面上,寫著nongnong的閨怨,已是將近子夜,怎奈空閨難眠。這幾日,只要她看見綺羅帳內空落的鴛鴦枕,便不禁的撫胸自問,無嫉無妒的婦德是否真的有人能夠做到。

    入夫家不過一年,夫君的熱情便已經大不如前,當夫君解開她肩上的羅帶,卸下輕紗,除去紅綢之后,卻沒有再像以往那樣在眼中燃起一把火的時候,她便知道,新人未笑,舊人當哭了。

    為夫君挑選侍妾的事,她全部包攬了下來,那個纖弱美麗的少女,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怯生生的一句jiejie,不需三媒六聘,不需龍鳳花燭,僅僅是怯生生的一句jiejie,簡單的幾件隨身衣物,便在她強裝的微笑下,住進了聽濤別院,奪去了夫君所有的熱情。

    小姐,時候不早了。陪嫁來的丫頭貼心的為站在床前的她披上了衣物,卻不敢說叫小姐回房休息。她摸了摸丫頭的臉,苦笑著說:小蘭,也許,那天你說的是對的呢。

    小蘭的臉迅速的變紅,細若蚊鳴的回著,小姐別往心里去,奴婢只是那么猜的,那之后,姑爺沒再碰過奴婢了。

    她細細的打量著這個小她四年的陪嫁丫頭,簡單的綢衣下面,是不很纖細卻玲瓏豐滿的姣好身材,不很美,卻清秀的像街頭巷尾時常可見的鄰家小妹。男人喜歡這樣的女子嗎?她不禁想起了那晚的事情。

    那一晚夫君醉得很是厲害,又吐又鬧的從黃昏折騰到晚上,從嘟囔的幾句里依稀聽出那幾個好友又拿他取笑了什么。她用繡帕擦盡他身上的污穢,小心的扶他上床休息,為他蓋好了被子,卻發現夫君的身子展開霸住了整張床,她只好坐在床邊,倚在夫君的身邊淺淺的入眠。

    尚未進入夢鄉,就被胸前一只火熱的手驚醒,她睜開翦水雙瞳,那插進中衣的輕薄之手卻是他的夫君。她還沒有從迷蒙中完全醒來,只是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外衫和襯裙被夫君的手迅速的解開,然后另一只手便探進了她的褻衣,劃過她凝脂般的小腹,分開下身嬌羞的嫩蕊,仔細的捻揉著。

    相公她呻吟一般的喚著,胸前的揉弄和腿間的捻摸讓她全身一陣酸軟,猶如燕好時曾經一閃即逝的奇怪情潮般的感覺開始連綿不斷涌來。不可以,不可以失了身份,她是大家閨秀,怎能如花街柳巷的低下女子般不知廉恥

    她強自鎮定了心神,微微向后退卻了身子,離開那令她心悸的火熱,斂容說道:相公,容妾身為您寬衣休息,今日疲累,莫要傷了身子。

    夫君像是確定了什么一樣死死的盯著她,眼里是她看不懂的失望。她以為夫君會說什么,但他最后只是平靜了表情,翻身空出了足她容身的空間,便成了一副睡去的樣子。她呆在床邊,不明白夫君為什么生氣,母親教給她的為妻之道,她一絲不敢怠慢,得到的卻是夫君越來越遠的心。

    夫君曾經特意在她梳妝的鏡子前擺一尊觀音像,還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但她始終不明白,她茫然的看向那尊觀音像,觀音大士一副冷冷地端莊樣子,圣潔不可侵犯,這明明是眾人心中的神,為什么夫君看到這像時總是一副很厭惡的樣子,厭惡的話為什么要擺在自己的梳妝臺前?她胡思亂想著,茫然的上了床,蜷在夫君的身側,疲憊的進入夢鄉。

    大概是午夜吧,一聲沉悶尖銳的慘叫把她從黑甜鄉喚醒,她驚訝的起身,想要喚身邊的夫君,才發現羅帳中竟只有她一人。

    好像有人在花廳說了些什么,外面的聲音歸于沉寂,只有細微的呻吟夾雜著不知是痛苦還是快樂飄進她的耳朵。她不是不諳世事的懷春少女,她自然知道這聲音意味著什么,龍鳳燭下蓋頭掀起之后,自己在難以忍耐的時候,不也曾經短暫的發出過這聲音嗎。她漲紅了臉龐,套上繡鞋,輕手輕腳的繞過屏風,從圓柱邊探出了頭。

    花廳邊的小床上,本來該是她的陪嫁丫頭小蘭休息的地方,現在卻多了一個偉岸的身軀,即使沒有花窗泄進的一室月光,她也知道那個熟悉的側影就是本應該睡在自己身側的夫君。夫君的衣服凌亂的扔在一邊的地上,上面散落著被扯得破破爛爛的羅裙褻衣。小床上,小蘭雙肘撐在胸側跪伏在床上,圓潤白皙的臀部高高的翹著,隨著身后的撞擊不停的顫抖搖晃,赤裸的嬌軀不著寸縷,像出生的嬰兒一般完全的袒露在月光下。

    如云的烏發垂在另一側,向著她的一側的臉頰上泛著紅光,卻也能清楚地看見淚水在臉上奔流。一只手的食指被小蘭緊緊地咬在嘴里,但仍然能清楚地聽到喉間悲鳴一樣的呻吟。

    她不能替小蘭惋惜什么,一個陪嫁丫頭本就是不能反抗這種事的,但夫君一向是沒有正眼看過小蘭的,讓她以為小蘭可以避免陪嫁丫頭的命運,所以她甚至為小蘭安排了一門親事,但沒想到,沒想到這一刻,夫君竟然像猛獸一樣伏在小蘭的身后,嘴巴緊緊地咬著小蘭的一邊香肩,一只手穿過小蘭的腰肢,用力地抓住小蘭因趴伏而顯得更加豐滿的rufang,另一只手像是要抓進rou里一樣狠狠地抓著小蘭的臀rou。

    在灑下的月光中,夫君兩腿間昂揚的巨物帶著點點血跡,不知疲倦似的在小蘭雙腿間最柔軟的地方深深的刺進,再狠狠地拔出,每一下刺入都讓小蘭的身軀被燙到一般的顫抖,每一下抽出都讓小蘭的粉頸用力得挺起,咬著手指的櫻唇也仿佛隨著夫君的抽插閉的越來越緊。

    須臾,夫君的動作停了下來,下身緊緊地與小蘭的臀部連在一起,整個人壓在了小蘭的背上,重重的喘著粗氣,小蘭的大腿好像沒有力氣一樣軟軟的分開,松開了咬著手指的嘴,用顫抖抽泣的聲音低低的哀求著:姑姑爺,您快回房去吧小姐小姐睡得一向很淺,被發現

    被發現又怎么樣?背后的男人冷冷的吐出一句,打斷了小蘭的話,然后像是發泄心中的不滿一樣把小蘭的身體翻轉過來,軟軟的垂向兩邊的腿間隱約可見一片狼藉。

    她驚訝的看著一向欲望不是很強烈的夫君重重的撲回到小蘭身上,雙手抓著一對白瓷似的rufang輪流往嘴里送著,又舔又咬好像那是什么美味一般。小蘭無奈的流著眼淚,又咬住了手指,克制著喉間深處發出的呻吟,白羊一樣的胴體在男人的身下無助的扭動著。

    她看著夫君的陽物逐漸地再度變得堅挺,然后毫不留情的又一次狠狠刺進了小蘭的身體,死命的挺動著,一股莫名的恐懼讓她不敢再看下去,她悄悄的縮回到柱子后,回到了臥房,當把自己嬌小的身軀蜷進寬大的錦被中時,她才發現自己腿間的褻褲不知何時洇濕了一片,涼颼颼的好不難過。她在被中除下褻褲,纖長的手指滑過緊閉的花唇外側的時候,感受到的溫暖潮濕讓她突然有了令她羞紅了雙頰的想法。

    不可以她喃喃的自語,克制著縮回了幾乎要更加深入的手指,努力的在腦海中回想端莊大方之類的諄諄教誨,然后在紛亂無法自理的思緒中沉沉睡去。

    翌日,她醒來的時候,身邊仍然空無一人,夫君有他的事情要忙,自然不會終日沉醉于閨房,她想著,有些自豪和悲傷。她整了整小衣,喚小蘭進房。

    連喚了數聲,小蘭才慵懶的應了一聲,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連連的應著跑了進來,鬢發散亂,衣裙也凌亂不堪,顯然剛才甫被喚醒,裙下,雙腿有些不自然的分開,跑動的時候一只手還痛苦的扶著小腹。她怔了下,突然想起了昨晚所看到的事,不由得漲紅了雙頰。

    難為你了。她努力的微笑著,伸手替小蘭整理了一下鬢邊的亂發。

    小蘭呆了一下,然后慢慢的跪在了她面前,小姐對不起,奴婢奴婢知錯了

    我沒資格怪你。這也不是你的錯。我只是不明白,我應該怎么做她像是在對小蘭說,又像是自語。

    小小姐,奴婢斗膽猜測,姑爺他并不希望你如此如此的重視大家風范。

    她渾身一顫,為人妻者,又是一家的主母,她從小學習的就是如何保持主母應有的風度德行,但這句話竟讓她有種認同的沖動。

    她顫抖著雙唇,思索良久,緩緩地說道:也許,是時候為相公納一房妾室了。

    小姐?您不是在開玩笑吧?小蘭驚訝的看著她,但她卻沉重的點點頭,小蘭,你愿意嗎?愿意的話,你我二人,以后便是姐妹。她知道這些話有多么的具有主母風范,但每一字都如同一把刀一樣割過她的心頭。

    小姐小蘭搖了搖頭,奴婢從沒這么想過。奴婢只要呆在小姐身邊伺候著,便知足了。

    她嘆了口氣,也不強求什么,既然夫君對她不滿,她便替夫君尋個中意的人吧。

    那晚她提起納妾一事時候,夫君很驚訝的看著她,然后在她認真的臉前皺起了眉頭,一副很失望的樣子,然后,留下了一句,你若愿意選這條路,便隨你吧。便拂袖而去。

    之后的事情順理成章的進行著,夫君上無父母在堂,下無兒女羈袢在側,再加上與她成親后家大業大,她毫不費力的便從夫君那邊得到了很多你情我愿女子的資料。但沒想到自己精挑細選之后,夫君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從里面很隨意的挑選出了一張,然后,丟給她,就是她吧。迎來之后,送進聽濤別院就可以了。

    那之后,在一個吉日,那個自那一刻起喚她jiejie的嬌弱女子,便成了家里的又一個女人,一個她希望能讓夫君滿意的女人。她為那女子改了名字,那種鄉里鄉間的名字不適合出現在這里,那女子怯怯的抬眼望了望她,嘆了口氣,輕輕的道:jiejie,奴家知道了,奴家以后便叫楚楚。

    楚楚與她的夫君談不上愛,他們之間有的僅僅是一筆不菲的聘禮,但她相信楚楚能讓她的夫君滿意,人皆言妻不如妾,她這個妻,剩下的事應該只有傳宗接代了吧。

    楚楚的初夜,出乎她意料的,夫君竟然先來了她的臥房,用一種深思的表情看著她,緩緩地說:雅嫻,你真的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嗎?

    她一陣心悸,夫君火熱的眼光讓她感覺自己的胸口一陣發脹,一股她懼怕的熱流開始向小腹匯聚,小蘭那晚上婉轉承歡的yin靡畫面突然的撞進她的腦海里,她強自鎮定了心神,帶著些許的顫音道:相公,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莫要誤了吉時。

    夫君眼里的火熱逐漸冷卻,他淡淡地笑了笑,好吧,我去了,你且早些休息,莫要壞了大家風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