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Chapter.3 屬于是一種兩敗俱傷(H)
1 - Chapter.3 屬于是一種兩敗俱傷(H)
房間里回響著衣物的沙沙聲。 前兩次都發(fā)生在深夜,再正常不過的就寢時間,她入夢時身上只有一層單薄的絲綢睡裙,塞萊斯提亞本以為那就足夠難堪了。 事實證明,穿戴整齊所帶來的聊勝于無的安全感,在成倍的羞恥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她需要把清晨親手穿好的衣物一件件松開,尤其是那件黑底金紋斗篷。那是她一路走來達到的最高成就的象征,領(lǐng)口鑲有來自能量位面的星屑石,胸前鏈扣掛的奧夏瑟斯徽記能讓她暢通無阻地出入全大陸一切有守衛(wèi)的場所,包括國王陛下的寢宮只要她想。 它現(xiàn)在唯一的作用,就是讓塞萊斯提亞覺得她在做一件既逾禮又悖德且十惡不赦的糟糕的事情。 而且它太容易發(fā)出聲音了。只要她稍有動作,鏈扣簌簌聲和寶石碰撞聲就會傳出來,那場面足以讓她喪失生存的念頭。 艾希禮不比她好過多少。 他對首席法師的象征沒什么敬畏心,那在他眼里不過是塊昂貴一點的布料??伤冒讶棺恿闷饋恚恳韵卤┞对诳諝饫铮駛€變態(tài)一樣撫摸自己微微發(fā)漲的器官。 見鬼,他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因為什么而硬起來的。 最好不是她最好不是她他絕望地默念,然后塞萊斯提亞穿睡裙的模樣示威似的跳進他腦海里。 第一次入夢時,那條杏色的,掛在兩條細吊帶上,剪裁合身用料高級的絲綢睡裙。 他當然看了,對女裝的關(guān)注已經(jīng)深入本能,成為他打磨自己美貌過程中不可或缺的一環(huán)。他一直以為他只看了睡裙,最多在心中贊賞塞萊斯提亞的品味。 但是遠遠不止。 腦子里的畫面已經(jīng)具體到睡裙胸口處挺立的尖角。布料太薄了,就連那周圍的一圈顏色也微微透出來。他的理智還在嘗試分析這到底是真實的記憶抑或他的幻想,好以此判斷他犯罪情節(jié)的輕重,他的身體卻誠實地興奮起來,干渴的喉嚨下意識吞咽,全身液體似乎集中到下半身,變成糊在掌心的濕滑。 想些別的,艾希禮。他對自己說,想些別的,什么都行,唯獨不能是她。 而塞萊斯提亞她覺得她中邪了。 大概和第一回被指導(dǎo)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一旦她開始觸碰自己,腦袋里就全是艾希禮的聲音。 他說你是不是不會,他說不用非得把手指放進去,他說分開兩片小yinchun往上摸,你會找到那個地方 她濕得厲害,必須用另一只手緊緊捂住嘴,才不至于嗚咽出聲。 快點想些別的,否則否則,她可能再也無法用以前那種純潔的眼光看待他了。 在同一張床上自瀆的兩人,不約而同、拼盡全力地拒絕將性欲傾注到彼此身上,哪怕這是此時此刻最最簡單直接的答案。 可大腦不聽使喚,越是壓制,就越是逆反。 他按在床單上骨節(jié)分明的手,她掛著兩根吊帶的細瘦的肩線,他低聲說話時滾動的喉結(jié),她頸下青白色的血管,空氣里躲藏在天竺葵與沉香中的腥膻味,床那頭一陣密過一陣的抖動 視野仿佛蒙上一層桃紅色的霧,艾希禮開始自暴自棄:只是幻想,只是幻想,一切為了脫離夢境,更何況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產(chǎn)生這種幻想很正常,沒有誰會因此遭到怪罪,至少如果塞萊斯提亞也這樣使用了他,他一點都不會介意 他愣了愣。 她會一邊想著他,一邊撫摸自己嗎。或許也會因為幻想中的他,難以克制地變得舒服嗎。 甘甜的麻痹感瞬間席卷后背,他忍不住漏出一聲喘息,我差不多 強壓聲音卻還是變了調(diào)的回應(yīng)在身后響起,我也 他幾乎立刻射了出來。精準到同一秒,塞萊斯提亞的尖叫被堵在她自己袖口。 凌亂的呼吸聲久久不止。過了一會兒,才終于有人意識到不對。 為什么我們還在? 兩位當世翹楚的內(nèi)心都是崩潰的。崩潰中還有一絲生無可戀。 他們太久沒被失敗所帶來的負面情緒壓倒過了。 誠然,于魔法學(xué)術(shù)一途上下求索,注定少不了荊棘和挫折,外界眼中的天之驕子如他們兩人,其實早已嘗慣失敗的滋味,能夠迅速消化這類負面情緒,馬不停蹄地投入新一輪研究。 令他們無法接受的并非失敗本身,而是這次失敗代表的后果。 塞萊斯提亞和艾希禮心中各自有些猜測,只不過誰都不愿意先開這個口。 最后是艾希禮打破沉默。 有沒有可能,我們的身體產(chǎn)生了耐受性,就像臉皮一樣,導(dǎo)致同一種快感模式變得不足夠。 與塞萊斯提亞的推測相差無幾,因此她顯得十分平靜,我明白了。 即便往日與艾希禮談不上關(guān)系融洽,在兩個人的安危面前,她依然認為自己的矜持與抗拒理應(yīng)被擱置。而且時間不等人,他們在這里停留越久,夢境崩塌的概率就越大,到時候誰也跑不掉,全要被能量位面的亂流卷成碎片。 她盡力讓這場彼此都知道會走向何處的對話變得像在實驗室里討論步驟,似乎這樣就會讓尷尬減少一些,那么下一步的計劃是? 艾希禮無疑聽懂了她的潛臺詞,謹慎控制變量。這很可能不是最后一次,直接把閾值拉高會增加后面的難度。 也就是說? 暫時不用做到最后一步。 她松了口氣。 他們跪坐在床上,面對面,約法三章: 第一,不準取笑彼此的身體反應(yīng)。第二,不準碰其它地方。第三,不準往下看。 塞萊斯提亞與艾希禮對視一眼,互相只看到滿滿的視死如歸,毫無旖旎可言。畢竟,他們既沒打算發(fā)展成那種關(guān)系,也不想變成那種氣氛,剛剛的性欲褪去后,就只剩下尷尬和羞恥。 等一下,你剛才有沒有擦干凈 不是同一只手。你腦子里的我到底是什么形象? 不止擦了而且洗了,之后還要抹護手霜的形象。塞萊斯提亞心道。 這就讓她很難不問出下一個問題,你確定你可以? 哪種可以,什么層面什么維度的可以,麻煩詳細說明不然告你誹謗?!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和女性? 我沒有同性傾向,他咬牙切齒,問完了嗎?我不會干涉你的好奇心,但我要求保留同歸于盡的權(quán)利。 艾希禮吃癟實屬百年一見。塞萊斯提亞按下不合時宜的勝負欲,不問了,開始吧。 她沒有掩飾這份微妙的得意。以致于艾希禮被她握住,嘶了一聲有點委屈地說涼的時候,她還能冷靜地叫他忍一忍。 她都還沒嫌他燙手。 艾希禮的手也找到她的陰蒂,她做好了被報復(fù)的準備,只希望剛才高潮殘留下來的那點濕潤能夠讓她少疼一些。 然而他太耐心了,他的指尖只在那上面輕輕碰了一下,大約察覺到干澀,便轉(zhuǎn)道向下,在尚存濕意的xue口打轉(zhuǎn)。 不像自己弄時干脆利落的刺激,這是另一種稍嫌遲緩,稍嫌溫吞的感覺。像是隔靴搔癢,又像霧里看花,空虛感從被觸碰的地方向身體內(nèi)芯發(fā)散,明明沒有獲得滿足,卻輕易被揉出了動情的液體。 他沾了那些液體,一點一點向四周涂抹,直到她兩腿之間沒有一處不濕。 塞萊斯提亞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這對她來說才更像折磨。 她熬不住,手上用了些力握他,有必要嗎,這樣 其實是沒有的。艾希禮的確在報復(fù),原本也計劃著只要她示弱就一筆勾銷。 但他被她一抓,猝不及防受了刺激,加之她已到極限,壓制不住腰身的擺動被揉開的xue口吞進他的手指,驚慌之下狠狠絞緊。 呃,大概,為了你現(xiàn)在不疼?他硬著頭皮圓場,你松一松。 她兩腿顫抖,過量快感沖刷下仿佛被他傳染了無理取鬧,不管誰是惡人反正先告狀再說,你不要太強人所難,我又不知道你會突然 我的錯我的錯,他只好求饒,你手松一松,真的疼。 事已至此,拔出來反而刻意。艾希禮總算開始摸她的陰蒂,幫她更多更多地打開,頂著里面那些軟rou的推擠和吸附,鉆進深處尋找敏感點。 手指的觸感如實傳達給大腦,他知道自己大概流出了好多前液,但真的很難忍住不在塞萊斯提亞掌中挺腰。 她會注意到他濕漉漉的嗎?他得讓她沒工夫注意。 第二根手指被暢通無阻地接納了。塞萊斯提亞現(xiàn)在幾乎坐在艾希禮手上,耳邊都是她自己的水聲,根本無暇留意掌心那點濕滑。她只知道很熱,她和他都很熱,快要不能呼吸。 一開始選擇面對面,純粹是為了最大程度避免其他部位的接觸,實際cao作起來卻并不輕松。身體本能地在快感中朝前傾斜,她幾次差點倒向他胸口,都在碰到的前一秒彈了開來,別無選擇地在他手上坐得更深。 可憐到艾希禮都有點于心不忍,你實在不行也可以靠著我。 塞萊斯提亞所剩無幾的神志被不行喚回大半,誰、誰不行我沒事,我沒事嗚 她另只手用來抓床單,下唇咬得通紅,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傳進艾希禮耳朵里。他又一次感覺到那種從后腰竄起的酥麻,喘息著猛地前仰,灼熱的呼吸激得她哭似的尖叫。 你離遠一點!別這樣喘、啊?。?/br> 我才想這么說,艾希禮艱難地從喉嚨深處擠出聲音,第二條作廢,算我欠你 塞萊斯提亞這才算得救。她把臉埋到艾希禮身上,已經(jīng)說不出成句的話,我、嗚快要 艾希禮嗯嗯地回應(yīng),包握住她的手在自己下身快速擼動幾下,深埋她體內(nèi)的兩根手指最后摁住某處突起 塞萊斯提亞從激烈的高潮中醒來。 身體還在顫抖,不自覺抬起腰抓緊床單。神志逐漸回籠,下身有液體流出的感覺于是分外清晰。 她以一種從不會出現(xiàn)在她臉上的茫然神色,愣愣地望著天花板,直到熟悉的天竺葵與沉香混著一絲格格不入的石楠花氣味飄進鼻子。 綿長的余韻被她硬是掐斷,跳下床時私處甚至仍有些痙攣。管不了那么多,她得跑。 門再次關(guān)上時,裝死的艾希禮終于重新活過來。 他雙手捂臉,先是深呼吸,隨后又發(fā)出一些含混的嗚嗚聲,最終決定面對現(xiàn)實,對著整間屋子來了份大的清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