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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汁 / Chapter 08

    

橙汁 / Chapter 08



    1.

    程梔和張越回廈門的第二天,程蕓和張向群也回來了。

    晚上程蕓到程梔的臥室,打開一個淺藍色登機包,里面是五顏六色的衣裙,程梔還以為她從哪里采購回來。

    和你叔叔認識了一些新朋友,他們有的做藥品生意,有的賣衣服鞋子。你看,這些都是人家送的。

    程梔拿起一個吊牌看了看,是一個知名的香港品牌,看來張向群和程蕓這次又擴張了很多人脈。

    只是初見面送衣服也太奇怪了吧。還好那個做藥品生意的沒有送一堆藥。

    程蕓拆開衣服的白色塑料包裝,對著程梔上半身比劃了兩下,滿意道:還不錯。

    程梔看著清涼小吊帶款式的衣服沉默半晌,最后說:學校規定要穿校服。

    那就不上課的時候穿嘛。再說上次家長會,我看到你們學校好幾個女孩子都穿短裙臉上還化了妝。

    程梔說:這件是不是有點暴露。

    有什么暴露的,程蕓像看一個上世紀古董花瓶一樣微微睜大眼,都什么年代了,mama跟你說,女人就是要自信展示自己的美。

    說完她挺了挺胸脯,黑色細針毛衣下波瀾起伏。

    程梔:

    等程蕓離開,程梔把程蕓分給她的衣服裙子都丟進了衣柜深處。

    這個年過完,離張越高考的日子也越來越近。

    張向群終于不再缺席兒子的家長會,百日誓師這天,他穿了一身簇新的西服,陪張越到學校聽誓師會,然后一起放飛象征美好祝愿的氣球。

    程梔在禮堂樓下看到他們,因為沒改稱呼,所以也不擔心被別人聽見發現他們復雜的關系。她甜甜地喊:叔叔。

    張向群依然是那張笑容和煦的臉。

    程梔注意到了張越眉目里舒展的情緒他今天很高興。

    她猜想是因為張向群為他推掉了公事。

    張越甚至在眾目睽睽之下用手掌壓了壓她的腦袋,放學等我們一起回去。

    程梔哦了一聲。

    這讓張向群感到詫異,卻只當這是兒子懂事之后的兄友妹恭,詫異逐漸轉為欣慰。

    怎么也不會發現他們之間的端倪。別說兩人名義上的關系,就說早戀這回事,張越雖然不可相信,但程梔一直是個好孩子,家長老師對她有天然的信任。

    只有同齡人能發現。

    你看張越和他爸長得真像,張越老了以后一定也是這個樣子吧,果然帥也是有基因遺傳的。

    禮堂里,朋友拉著梁欣桐坐在后坐竊竊私語。

    梁欣桐臉色不好,腦海里回蕩的全是剛才張越摸程梔腦袋的一幕。她不知道那個小學妹竟然和張越家里熟悉到如此程度,摸頭這樣親昵的動作家長看到了都不覺得不正常嗎?

    放氣球的時候梁欣桐特意七拐八繞,裝作偶遇遠遠地喊張越。

    張越!

    張向群聞聲望去,看見一個長相漂亮的女孩子朝自己兒子小跑過來。

    叔叔好,我是張越同學。

    梁欣桐說完羞怯地看了張越一眼,低頭時卻沒發現張越微皺起的眉。

    張向群一愣,表面微笑著回了你好,背地里立馬懷疑起兒子的情感關系。

    看見張越表情淡淡,他的猜疑才被打消。他明白自己的兒子,喜歡一個人絕對不是這種冷淡模樣。

    梁欣桐問張家父子:你們要放氣球了嗎?一起吧。語調低下去一些,顯得可憐,我媽今天沒有來,只有我一個人。

    和張越玩在一起的,基本都是單親家庭。梁欣桐跟著母親一起生活,今天沒來,只是因為忙著帶和后爹生的小兒子去醫院打疫苗。

    張越聞言眉間溝壑更深了,還沒開口,忽然聽見背后傳來一聲清亮的小越。

    他身體一怔,不可置信回頭,竟然真的是陳映之。

    張向群也很久沒見到自己的前妻了,婚姻讓他們從情人到親人最后又淪為陌路,此刻再見情緒復雜。

    陳映之穿了一件淡青色的新式旗袍,保養得當的臉上看不見歲月和失敗的婚姻帶給她的影響。她略過張向群走到兒子面前,張越又長高了,她穿著高跟鞋也才到他肩膀。

    梁欣桐意外看見一個眉眼低垂極其乖覺的張越。

    媽。

    張越喉結滾動,叫了一聲。這個音節在他的詞匯里空虛太久,出口生疏又干澀,可張越的目光還是一瞬不移地鎖在陳映之身上。

    陳映之溫柔地朝他笑,今天誓師會怎么沒告訴mama?還好趕上了。

    張越抿唇,他以為陳映之忙得沒空來。

    放氣球了?走吧。

    陳映之轉頭,終于愿意正視前夫。

    老張,你胖了。

    她離婚后忙于事業沒有再婚,脫離了家庭這個無形監獄越來越得意順水。張向群好多次聽說她公司又拿下了什么大單子,陳映之的名字在閩南商會越來越響亮。

    結婚前,他愛的就是她果斷堅決的性格,只是婚姻讓這些優點變成了枯燥生活里的引信,點燃他們一次又一次的爭吵。

    張向群莫名覺得胸口不舒服,不知道是懷念過去還是因為看見陳映之離開自己過得越來越好,連此刻她平心氣和的問候都不能如常答復。

    破碎的昔日三口由陳映之主導,找了一塊空地,放飛藍白色鼓鼓脹脹的氣球,倒是都忘了梁欣桐。

    梁欣桐也沒有勇氣再去追逐他們看,張越爸媽哪怕是離婚了,為了他也愿意短暫相聚,而她爸媽呢?

    綠茵草地上落了幾滴因為少年自尊而不能對人言說的委屈淚。

    放學后程梔在校門口等他們,她沒有見過陳映之,自然不知道遠處那個和張越親昵并走的女人是誰,不過心里卻有點隱約的猜測。

    張向群走在最前頭,知道后面母子倆還有話聊,對程梔說:小梔,我們先上車。

    程梔沒有多問,點頭,好的。

    她坐在后排,張向群也上車坐到了駕駛座。繼父繼女獨處時的氣氛是無聲中透露出的尷尬與疏離,程梔從包里翻出了一本全英課本,繼續鞏固老師額外布置給她的課業。

    張向群透過車窗看著不遠處的母子倆,各種復雜情緒在他胸口纏繞,逼得他忍不住靠抽煙來緩解。

    車廂里很快漫上煙味。

    程梔悄悄屏氣,也不敢說要開窗,只有在實在憋不住的時候才換兩口氣。

    最后時間努努力。mama已經給你找好門路了,但你還是要有個分數知道嗎?陳映之拍了拍張越的肩膀,叮囑道。

    嗯。張越凝視她新染的頭發。

    陳映之從包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他,說:這些先拿去花,錢不夠了就和我說。mama走了。

    媽,張越喊住她,不一起吃個飯么。

    陳映之看了眼時間,改天吧,等你高考結束,mama帶你出國玩。

    告別陳映之,張越走向邊上的黑色奔馳。他在車邊停頓了兩秒,拉開后座車門。

    程梔原本坐在門邊,見他開門上來,不得不往邊上挪了挪屁股。

    張越上車后就按下了窗戶的按鈕,讓新鮮空氣沖進來。張向群發動車子,邊問他:你媽是不是和你說了去國際班的事情?

    嗯。張越抽出程梔手里的課本,滿頁英文看得他頓失興致,又塞回她懷里。程梔沒再繼續往下看,把書收進書包。

    張向群說:去國際班也好,就在家門口讀書。

    張越無所謂,他沒有什么特別想去的地方。

    窗外車流變成一道道虛晃的細絲,像被具象拉長的歲月。張越想起什么,轉頭,程梔正默不作聲地望著另一邊車窗。

    程梔。

    程梔回頭。

    你呢,考哪?

    張向群聽見張越的問話,也想知道程梔的目標,掃了一眼后視鏡。

    程梔猶豫了一下,說:沒想好。

    張越怕她還記著那個什么師兄什么清華,裝作不經意道:考廈大吧。說完露出一個笑,抬手胡亂揉了揉她的發頂他最近新迷上的小動作,繼續做我學妹?

    程梔微微撅起嘴,輕聲抱怨:頭發亂了。

    車子拐彎,進入另一個隧道。

    張向群先開口:晚上我帶你們去外面吃,你阿姨有點事。

    程梔知道是什么事,程蕓最近忙著開辟服裝業務,忙得不亦樂乎。

    張越是向來不管他們生意上的事的。

    2.

    張越應該是所有高考生里壓力最小的一個了,雖然也臨時抱佛腳讀了些書。

    臨近考試,家里的氛圍緊張不少,程梔自從上一次打碎牛奶杯后再也沒在睡前給張越熱過牛奶,今晚卻破例,又給他熱了一次。

    她敲門,得到張越的允許后才開門進去。

    張越,喝牛奶。

    張越放下手里的語文書,站起來大步走到她面前,接過。

    玻璃杯還有些燙手。

    管我干什么,去睡你的覺。

    哦。程梔說,你也早點睡吧,不然明天沒精神。

    程梔其實想說的是就這一晚了,再突擊也沒有用,不如積攢精力明天應考。但看他難得這么積極,就沒打擊他。

    知道了。

    張越。

    程梔拉住轉身的他。

    張越低頭,燈光里看見她帶著莫名情緒的眼神。

    明天加油。

    她真誠道。

    張越勾勾嘴角,笑容在燈下明朗帥氣。

    兩天時間很快過去,學校被用來當作考場,程梔不用上學,留在家里看書。

    張向群和程蕓也在家里,聽說這兩天張越都是陳映之接送。只有考最后一科的時候,張向群才換了身西裝,去考場門口接兒子。

    家里只剩下程梔和程蕓,兩人各坐沙發一端,程梔復習她的附加作業。

    手機響起,程蕓看了程梔一眼,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向陽臺。她不知道女兒正望著自己的背影,注意力全在手機上,朝那頭輕柔說了聲:喂?

    *

    燈影酒氣,尖叫歡呼。

    謝師宴上所有人都放開了自己,哪怕老師在這里也毫無顧忌,推杯換盞互訴衷腸。

    從此天涯各路,總有些情感要落實明白。

    等老師們都走了以后,梁欣桐借著酒意和在場朋友的起哄,含羞帶怯朝張越的方向踱步而去。

    張越今晚也喝了不少酒,面色在白色T恤的映襯下顯得更加酡紅。

    他的手指流連在和程梔的聊天框上,猶豫要不要叫她來接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高考那幾天受到的優待格外多,考完以后他覺得所有人都對他冷淡了不少。比如爸媽又去忙各自的公司,而他和程蕓本就話少,程蕓開始自己做生意以后兩人更沒交集。讓他在意的是程梔,明明兩人的房間就隔了一堵墻,她卻每天把自己關在房間里讀書,也不怕讀傻了。

    想到程梔這幾天的冷淡,他給程梔發了一個定位過去,附言:來接我。

    還沒等來回答,梁欣桐已經走到他面前。

    張越。

    女生的聲調細聽有些顫抖,一時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往這個方向看熱鬧。

    梁欣桐看著張越微微皺起的眉,其實已經預料到接下來的告白會有多慘烈,但她還是想說。

    張越卻先她一步開口:你喝醉了,阿信,你把她送回去。

    莊信早就將他們之間妾有情郎無意的情感看得清清楚楚,好幾次明里暗里暗示過梁欣桐,可她不聽勸,只以朋友身份跟在兩人身邊。現在畢業她終于憋不住,卻出人意料地在這么顯眼的場合下告白,被拒絕了肯定要被學校里的人議論,莊信趕緊拉住她。

    我送你回去。

    不要!梁欣桐推開莊信,目光緊盯另一個眉目淡漠的男生。她喜歡的就是他桀驁冷漠的模樣,可有時候也恨他性格如此。為什么他不能喜歡自己呢?

    世間無奈,并非所有轟動的情感都有回響算其中之一。

    梁欣桐眼里蓄著淚,對他說:我喜歡你很久了,張越。

    張越的回答直接得傷人。

    他說:我不喜歡你。

    他連梁欣桐那些含淚的衷腸都不愿意再聽,站起身離開這個熱鬧的舞臺。走前拍了拍莊信的肩,低聲道:把她送回去。

    明白。

    張越對梁欣桐的禮貌也就到這里了。

    *

    程梔接到張越消息時,正在咨詢路宇一些問題。她不想去接張越,也許是即將高三的壓力,還有那些尚未證實的蛛絲馬跡,她猛然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有主動去關注張越了。

    正猶豫著,張越打來了電話,程梔接起,電話里傳來風的呼嘯。

    程梔,出來接我。

    我在讀書,你自己回來嘛。

    明天放假,今晚休息。快點,我在貓街等你。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程梔抿唇,還是拿上一件外套出了門。

    廈門的夜晚總是熱鬧的,貓街更是如此。

    程梔到時,張越站在燈柱底下,手里拿了一個會發光的東西。程梔走進才看清那是一個纏了燈串的貓耳朵發箍。

    怎么這么慢。

    張越邊抱怨,邊不由分說地把發箍往她頭上戴。

    戴得歪七扭八,直男偏偏還暗自滿意自己的眼光,程梔不得不抬手把腦袋上的東西重新調整了一下。

    行了,回家,車子還在等我們。

    程梔指指后頭等候的出租,卻沒想到張越走過去跟司機說了什么,手機拿出來掃了錢,之后出租車飛馳離去。

    張越回來,仗著個子高輕松攬住程梔肩膀,走吧,帶你逛街。

    他身上混著煙草和酒味,并不好聞,程梔試圖掙脫,無果,反而被他箍得更緊。

    他說逛街真就只是逛街,穿過各種曲折蜿蜒的小巷,路上看到什么甜點燒烤都要給她買一份。

    程梔手里拿了各種口味的仙豆糕,張越站在燒烤店的rou攤前,不要錢似的往塑料籃里丟rou串。

    程梔懷疑他晚上沒吃飽。

    這附近是大學城,來來往往都是年輕的學生,幾個女生經過張越身旁好幾次,最后終于忍不住,掏出手機找張越要微信。

    程梔遠遠站著,看見她們包上別的廈大校徽,默然。

    跟梁欣桐她可以比學習,跟這些漂亮又會打扮的廈大學生她就顯得一無所長了。

    她既向往又自卑,撇開眼,不再看他們。

    張越卻早習慣了這樣的搭訕,轉頭望一眼程梔的背影,對她們說:我女朋友在后面。

    要微信的女生連忙道歉:不好意思,打擾了。

    離開時特意經過程梔身邊,直到走遠了才敢交頭接耳。

    她眼睛好大長得也好可愛,好想揉揉她的臉!

    帥哥眼光真好。

    燒烤張越要的是中辣,香味濃郁。他從冰柜里拿出兩瓶豆奶揭開蓋子插上吸管,一瓶遞到程梔面前。

    程梔說他:你怎么點這么多。

    多嗎?你先吃,吃不完給我。

    男生燒烤火鍋點的都是葷菜,不像女生出去喜歡吃菌菇蔬菜。張越往嘴里猛灌一口豆奶消解辣意,發現程梔還在慢吞吞咀嚼著那串金針菇,伸手丟了一串魷魚到她的盤子里。

    別總吃菜,吃魷魚。

    吃不下了。

    再吃點rou。

    張越伸手拿過她手里吃剩的金針菇,無比自然地一口包進嘴里。

    程梔:

    中辣的辣度還是把張越給辣到了,又開了一瓶啤酒。程梔吃飽后撐腦袋看他,他以為程梔也想喝,把酒移遠。

    我跟你說,成年前你不許再碰酒。

    夏天,海風,燒烤,啤酒罐。

    這是程梔在廈門度過的第三個盛夏,也許是最后一個。白日的沉悶似乎都被打散在今晚的煙火氣里。

    程梔忽然覺得心情輕快了一點,彎起眼。

    好。

    張越和她對視,她眼如彎月臥水,水里倒映一個自己。

    他心跳快一拍。

    程梔收斂笑意,挪開眼。

    你也小心喝出啤酒肚。

    聽清她嘟囔什么,張越冷哼一聲,抓住她的手就往自己肚子上貼。

    堅硬的觸感,和女孩子柔軟的小腹截然不同。

    兩人皆是一愣,不約而同想起去年的親密接觸。

    程梔飛速收回手,從椅子上站起來,快吃,吃完走啦。

    先一步走到店外。

    涼爽晚風吹得她腦袋從熱脹到清醒。

    張越今晚主要是想帶程梔去廈大走一圈。廈大作為全國最美的學府之一,夜景也不輸白日。

    不錯吧。張越挑眉,問程梔。

    他差不多就是來讀這里的國際班了,自然希望程梔也過來。

    程梔點頭,很漂亮。

    他們走到芙蓉湖邊,在這里遇到了好幾對情侶,張越看得意動,目光時不時落在程梔臉上。

    她臉上還有一點點的嬰兒肥。

    經過一顆粗壯榕樹,張越突然捂住程梔眼睛。

    程梔嚇了一跳,問他:干嘛。

    別往那看,少兒不宜。

    程梔其實看到了,不過是接吻而已。總覺得張越仗著畢業成年了就端著成年人的語氣跟她說話。

    此時此景實在太過于旖旎曖昧,程梔被捂著的眼睛傳染胸口隱隱發燙。

    回家了!

    她臉要燒起來。

    他們原路返回,權當消食。貓街出口的燈柱下蹲了一個賣花的阿嫲,以為程梔和張越是情侶,用閩南話問他們要不要買花。

    程梔聽不懂,只知道她在和自己講話。

    張越抓著她手腕,到小三輪車前看了看。太遲了,車上沒剩下多少花,新鮮倒還挺新鮮。

    阿嫲說:買束花送給你女朋友吧。

    張越睨程梔一眼,仗著她聽不懂,應下這個稱呼,問阿嫲:多少錢?

    阿嫲手臂在車上一晃,你如果都要,這一車五十賣你咯,你送給女朋友她肯定開心。

    張越爽快掃碼成交。

    阿嫲騎著她空蕩蕩的小三輪遠去,留下一地透明紙包的鮮花,程梔才明白張越把它們全買下了。

    他還邀功般問:喜歡嗎?

    買這么多干嘛。

    也才五十。你看阿嫲年紀這么大還出來賣花,不讓她早點回去啊。他才不會告訴她阿嫲說她是自己女朋友。

    程梔收聲,輕輕嘆口氣,低頭抱起幾束。

    剩下的你來。

    洋甘菊的香氣撲滿她鼻腔。

    張越手長腿長,抱著一堆花也綽綽有余,只是兩個人實在太奇怪了,屢有路人以為他們是賣花仔。

    張越低頭看懷里的向日葵,想起晚上那些女孩子收到的畢業花,問程梔:你今天怎么不來考場等我?

    叔叔不是去了么?

    別人都有收到花。

    你現在不也收到了。

    這是我買的。

    程梔側頭,剛才還覺得他故作老成,現在又像一個幼稚鬧著要花的小孩。她停下腳步,騰了一只手掏出手機,找到他微信轉了五十塊,屏幕在他眼前晃過。

    畢業快樂。程梔頓了頓,哥。

    她明白自己或許沒有機會再這樣叫他幾次。

    張越不知情,心滿意足地笑。

    程梔,等你畢業我給你搞一束大的,比這些還大。

    然后,我再跟你說件事。

    什么?

    到時候你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