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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名為愛(一)

    

病名為愛(一)



    你病了。

    自打生下來起,你的身子骨就不太好,總是大病小病不斷,好在家境殷實(shí),從沒缺湯少藥過。

    因?yàn)樯眢w虛弱,你從沒體驗(yàn)過正常人的生活,飲食起居都精細(xì)到不能更精細(xì),也小心到不能更小心,其他人總是照顧你,仿佛你是一個一碰就碎的雪娃娃。

    一開始,你也抱怨過這種生活,想著走出屋子,像正常的孩子一樣跑跳玩鬧。可病痛不由人,生病的次數(shù)多了,每每醒來,看見阿娘阿爹和哥哥們守在床頭,個個臉上掛著藏不住的擔(dān)憂疲憊,你心里的那些對外界的向往和渴望,就都變成了日影下的白雪,被烈日一曬,消融得無影無蹤。

    能怎么辦呢?

    漸漸地,你不再提起外面的事,也不再出門了。整日待在自己的小院里,讀書、品茶、彈琴、繡花,做一個嫻雅恬靜的閨中小姐。

    大戶人家的姑娘,不就是這個樣子嗎?陪著幾個手帕交賞花的時候,你淺淺地笑了,神情溫和而雅靜,和同來賞花的朋友如出一轍。

    歲月過得那樣快,那樣波瀾不驚,好像只是一眨眼,銅鏡里的女孩就從稚氣變得婉約起來,一低眉一含笑,都是亭亭欲綻的風(fēng)情。

    阿娘說,等到明年的時候,就讓你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出嫁。

    和你許親的,是崔家的二公子,成熟穩(wěn)重,行止端方,阿娘說,和你堪稱良配。

    你有些害怕,又期待萬分。害怕的是面對新的生活、新的面孔,而期待的,是嫁給從小就心儀的男子,從此鸞鳳和鳴,舉案齊眉。

    是的,你和崔家二公子崔越之自小熟識。你們兩個定親很早,因?yàn)閮杉襾硗芮校∠嘟纸Y(jié)了姻親,子輩們平日里經(jīng)常走動,關(guān)系極為親近。

    因?yàn)樯眢w不好,你幾乎從未離開過家門,此生去過的最遠(yuǎn)的地方,就是崔家的宅邸,見過的外男,也只有崔家的幾位公子。

    崔家統(tǒng)共有五位公子,和你熟識的只有年齡相近的兩個,二公子崔越之和三公子崔秀之。三公子崔秀之生性頑劣,極愛作弄人,每次都是崔越之擋在你身前,護(hù)住身后的你。他的肩背并不很寬闊,但能牢牢把你護(hù)在身后,他的個頭也并不很高,但卻能為你撐開一片天地來。

    喜歡上崔越之,似乎是件再合理不過的事情。

    世界上再沒有一個人會像他那樣待你好,世界上也再沒有一個人會比你還要適合他,你這么堅信著。

    暢想著你們婚后的美好生活,你嘴角帶著甜笑,沉沉地入睡了。

    孟春夜寒,不知怎么,你著涼了,得了一場小病。

    昏昏沉沉醒來時,阿娘坐在床邊的矮凳上,她沒發(fā)現(xiàn)你已經(jīng)醒了,只是拿著手帕默默擦眼淚,神色脆弱得讓人心疼。

    你睜開的眼睛默默閉上了。

    這種情景,你見過了太多次,阿娘愛哭,每次你一病,她就擔(dān)驚受怕,哭個不停,任誰也勸不住,只有在你面前才會溫柔地笑,強(qiáng)作歡顏,問你哪里還不舒服,安慰說月牙兒很快就會好了,不難過不難過,阿娘陪著你。

    這樣的阿娘,這樣悲傷卻依然想做你支柱的阿娘,你怎么忍心去戳穿她,讓她難堪呢?

    過了一會兒,阿娘輕手輕腳出去了。

    你這才睜開眼睛。

    白云,你喊道,聲音里帶著怒氣,誰讓你去通知阿娘的?

    一旁立著的婢女白云利索地跪下,小姐病了,我自然要告訴夫人。

    我告訴你多少次不許這樣!你惱了,白云這個丫鬟對你忠心耿耿,可太忠心了反倒是壞事。

    強(qiáng)忍著頭暈眼花,你撐著床坐起身子,長久以來的病痛折磨得你脾氣古怪,時而悲戚哀愁不能自已,時而咄咄逼人言語帶刺,尤其是對下人,很少能有好的語氣,聲聲指責(zé):這種小事問府里的大夫拿份藥就行了,何必驚動我母親?

    小姐,白云的聲音恭謹(jǐn),卻不肯有絲毫退步,府上確實(shí)有大夫,但藥不能隨意吃,總要看過以后才能確定。

    氣氛一時僵持不下。

    白云仍舊跪著,卻一點(diǎn)點(diǎn)挪動膝蓋,蹭至床邊,試圖把滑落到腰邊的被子給你重新蓋上。

    你坐在拔步床上,她只是跪地,這么大的高度差,任她如何伸手,滑落的被子也搭不到你肩膀上去。可她卻一次次的努力嘗試著,手臂一次次伸直,做著無用功。

    久坐容易頭暈,沒必要和一個下人慪氣,你索性躺了回去,閉目養(yǎng)神。

    白云終于把被子拉到了你肩上,細(xì)心掖好被角,便不再有動作,她恭恭謹(jǐn)謹(jǐn)?shù)氐皖^跪著,像一塊不會動不言語的石頭。

    站起來,跪著做什么?你翻了個身,盯著繡著海棠花的輕軟床帳,惡聲惡氣地揣測:怎么,想等阿娘進(jìn)來給你做主嗎?

    白云這才起身。

    不消親眼看,你知道,此刻她一定是眉眼帶笑的,知道你心疼她,知道你待她好,知道你總是會退讓,總是會不忍心。

    是的,總是。

    你心里發(fā)苦。

    阿娘進(jìn)屋了,重新?lián)淞朔郏裳廴θ杂行┘t,眼睛里也泛著血絲。你裝作沒注意,如常地撒嬌賣癡,磨著阿娘給你做點(diǎn)心。

    小饞貓。她溫柔地點(diǎn)了點(diǎn)你的鼻尖,輕聲哄你,月牙兒乖乖喝藥的話,我就給月牙兒做點(diǎn)心,但每次只能吃一塊。

    不嘛。你討價還價,握住她的手輕搖,一塊半。

    好吧,一塊半。阿娘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笑容卻很勉強(qiáng)。

    你只是一場春寒,過幾日便好了,為什么阿娘這次哭得這么厲害呢。

    一臉無憂的甜笑,你心里的訝異和不安瘋狂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