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三十九】
清徽。 她低下去,額頭貼著他的胸膛,他心臟的跳動聲每一下都像是跳在她心頭。 我現(xiàn)在就要。 任性又無理的要求。 戚恬偏偏說得相當理直氣壯,手指揪住易清徽的衣領,她坐在他身上,順勢抬腿纏緊了他的腰腹。 易清徽自然是阻止她,以前她有權有勢,給他提供物質(zhì),他都能冷聲冷氣的拒絕,更何況現(xiàn)在不行。說著他就要拉戚恬起開。 她不依不饒,趁他靠近,張嘴往他脖頸的凸起一咬。 他吃痛的倒吸一口氣,只得抬手推她,可戚恬誰呀,久歷情場的老手,書是沒讀進去多少,逗弄男人的小花招她信手拈來,當年能把不情不愿的易清徽勾到半推半就,現(xiàn)在也能用手攔她,她就去含住他的手指,舌頭濡濕指尖,進也不是,退又退不出。 易清徽沒有辦法,喉嚨發(fā)干得很,戚恬那么脈脈含情的看著他,下降頭似的,他推阻的動作頓時慢了。 她從他指尖舔到鎖骨,再親了親滾動的喉結,易清徽仰頭試圖逃避她熱切的吻,不讓她再親到唇上,且微弱的抗議著:我還有工作等著他審批的工作堆積如山,等會是業(yè)務部清收目標的重要會議,然后是商務合作對象的方案會議 半小時就好了,給我半小時嘛。 戚恬貼得更緊了些,她甚至已經(jīng)在磨蹭他搭起帳篷的褲襠,易清徽眼睛盯著天花板,呼吸粗重,腦袋里激烈的博弈著。 女人香甜、柔軟的氣息包裹了他,她簡直是惡魔,是蠱惑人心的惡魔。 30分鐘,只是30分鐘。 他深深吸氣,吻下來了。 易清徽經(jīng)歷過的女人就她一個,終究是輸給她的糾纏。 傍晚時刻,向來準時準點的易副總才慢吞吞的出現(xiàn)在會議室。 一臉不爽的坐到首座,被延遲了整整兩小時的會議是順利開始了,但由于頂頭上司表情極差,所有人都如坐針氈,生怕暴風雨掃到自己。 shuangma,他能不shuangma?易清徽環(huán)抱雙臂悶聲不語的,看似在認真聽著員工們的匯報,卻是被后背隱隱發(fā)疼的傷口弄得渾身難受,因為戚恬情動太厲害撓他撓得過狠,他背上全是抓痕。 本來以為一次能搞定她,誰知她雙腿一纏,馬上天雷勾動地火,再來。 女人的纏勁根本抵抗不住,易清徽第二回偃旗息鼓時,戚恬又摟緊他脖子,小手握著軟下來的yinjing揉揉搓搓,熱情似火的要求第三回。 做到后面他越覺不對,他覺得他像是她手里拉著繩子的小狗,戚恬一拽,他就搖著尾巴跟了她走。 瘋了嗎他?! 這哪是他不肯放過她,是戚恬不肯放過他。等到能從辦公室脫身出來,易清徽走路都有些恍惚。 會議開到一半,寧祁也來了,這個人倒是挺輕松自在,也不看看易清徽臉色有多難看,自顧自的找了個位置坐,完了還當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員工們朝易清徽喊道: 易副總。 嗯?對方疲憊的哼聲回應。 你氣色不太好的樣子,先休息會?寧祁真誠的提議著。 話音一落,會議室里氛圍瞬間僵死。 易清徽覺得他是在挑釁,畢竟寧祁面無表情的這么提議著,怎么看都不真誠。 不用。他低聲道:繼續(xù)。 寧祁:真的不用嗎?易副總嗓子聽著也像啞了。 易清徽額際迸發(fā)青筋,掃向會場其他人,冷冷吐字:繼續(xù)。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全場沉默幾秒后,某個主管硬著頭皮走上前去,強行打破了冷掉的氣氛,使會議繼續(xù)下去。 涉及工作,寧祁也沒再去擾亂,就認認真真聽著員工的匯報。 直至散會,仿佛是揶揄,寧祁給易清徽落了一句:易副總得注意點身體了,要是不行,趁早去醫(yī)院看看。 說完邁腿走人,跟來的時候一樣,自作主張的來了自作主張的走了。 可易清徽說不了他,員工在這,面子總得給太子爺留點。 莫名其妙。臉上不顯,但易清徽心底冷哼著。 畢竟他確實不知道那是寧祁在妒忌他。 易清徽只當寧祁是不滿自己權威比他還大,壓根沒想到是寧祁一見他那模樣,就猜著戚恬后頭去找了誰。 自己碰一點靠近一點,那女人馬上表現(xiàn)得嫌惡不已,但是易清徽卻可以全部占據(jù)她的身心,跟老頭子惡心的態(tài)度一樣:易清徽做的都對,寧祁做的都不夠格、不夠好,怎么做都沒有易清徽做得好。 寧祁懷疑私生子該是易清徽才對吧。 真是不爽。 然而被妒忌著的易清徽,他的心情好壞程度跟寧祁如出一轍:因為陪了戚恬胡鬧,他工作上所有行程往后拖延,若只是拖還好,其間又臨時橫出好幾檔子事情才是頭疼得要命,偏偏身體疲倦不堪。 易清徽強撐精神翻閱文件,想著得冷落戚恬幾天,不然她都不明白他的辛苦,完了筆一落一寫,心里頭在想她有沒有回去了。 他到底是舍不了她。 等到工作終于告一段落,易清徽返回自己的辦公室,開門見到戚恬舒舒服服的躺在沙發(fā)睡覺。 一股無名之火霎時騰上來,他直接晃醒了她,戚恬沒心沒肺的睜開惺忪睡眼,見到是他,歡快道:你回來了! 他繃著臉,保持緘默。 戚恬啾啾地往他陰沉沉的臉上邊蓋幾個吻邊哄著他:別生氣了別生氣了,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看你這臉繃得,比我還老上幾歲了。 雖然她完全沒懂自個錯哪,可易清徽臉色顯然柔和了不少。 他從鼻腔里哼出一聲,悶悶道:你睡得挺享受。他卻得半死不活的工作。 哈哈也是你辦公室的沙發(fā)夠軟嘛。戚恬笑盈盈的,你想睡覺嗎? 易清徽回了個想,聞言她想起身讓開但被他按住了,接著他躺了上來,頭一放,放她的腿上,我要這樣睡。 啊,那我的腿豈不是好半天不能動啦 戚恬眨眨眼,建議他枕別的睡得更舒服,她的腿沒什么rou都是骨頭睡著硌得慌。 他不愿,就要躺她腿上。 他閉著眼睛,喚她: 戚恬。 她輕輕應了聲,然后聽著易清徽的話語落向耳邊。 說吧,是什么事讓你這樣的。 易清徽琢磨了多方面的原因,想不出能有什么事惹她不高興。 她現(xiàn)在明明是被他保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