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想睡她
頻繁的失神,導致任課老師把危決叫上講臺,解剛學的案例題。 恍惚間,他腳步慌亂的站起身,一小部分的心思已將解題過程梳理完畢。手心的汗水沁濕粉筆,寫在黑板上打滑。 他大部分心思集中在白夏身上。 白夏今天扎了個高馬尾,發尾隨著輕微的轉頭而甩動。鉛筆摩擦紙張,沙沙聲不斷,她的筆記工整思路清晰,時常借給周圍同學謄抄。 危決不知從哪里冒出的嫉妒,盯著筆記本傳過一位位同學。 他查過初三那年,去二中的聯考日期,與白夏手機密碼相同,不知是否為巧合。 磕磕絆絆寫完解題過程,危決想不到旁敲側擊的思路。 白夏這道題,太難解。 "可以把你的筆記本借我嗎?"危決扯了一張便利貼,貼在白夏手背上。 "?你數學分比我高。" 好像是這么回事。 他的筆尖快把課本的一角戳爛了。 "你想看的話當然可以呀。"白夏拿過便利貼補上這一句。 嫉妒已然煙消云散。 他的嫉妒源于不滿足。不滿足僅僅坐在她身邊,不滿足平等的溫柔,不滿足極少的身體接觸。 是的。昨晚他跟自己拉扯明白了,纏綿的情欲不論起源是她的微笑,兩人交流的契合度,或者他對她才產生的rou體渴望,氣味的引誘,他已然無法再對她保持理智,無法用禮貌和克制將自己圈在離她最近,卻只是緊挨的距離。 危決無比清晰的認識到,自己喜歡白夏,從心延伸到身,以及方方面面。 體育課的男女生訓練項目是分開的,隔著深綠色的鐵絲網,視線并不受阻攔。 剛才危決在更衣室門口杵著,同學推著他要走,他推辭好幾波,目光似乎對著窗外的樹木,被調侃木頭又盯著木頭發呆。 他等待的人,當然是白夏。她在更衣室待的時間比較久,大多數女生已換好衣服,下樓去規定的場地,她磨磨蹭蹭到更衣室只有她一人才出來。 寬大的運動服不顯身材,白夏裹得嚴實,連拉鏈都扯到了脖子。 她扭捏走到危決身邊,抱怨道:"我討厭跑步。" 白夏實在不擅長跑跳一類的項目,測試永遠是及格便皆大歡喜。她煩惱得很認真,殊不知在危決腦子里,正在勾勒運動服里窈窕的身姿,跑步服裝換成昨天的吊帶,那細細的兩根不知能不能撐住豐滿的蜜桃乳。 "危決?"她拽住他的衣袖,"要不我們請假去醫務室吧。就說我胃疼,需要休息。" 兩人都是出名的好學生,自然享受著某些方面的優待。老師并不在意他們編的理由,簽了請假條同意他們去休息。 休息室備著兩張床,他們在霸占公共資源方面選擇要臉,沒有各躺一張,但是他們站在同一張床前,氛圍不由得曖昧起來。 "要不你躺著?"相互謙讓后的解決方案是各躺一邊,背靠背保持安全距離。 起初依舊沉默。 白夏咳嗽幾聲,側身躺著有點壓到喉嚨。 "年底的聚會他們昨晚選定了幾個地方,要我們投票,你比較想去哪個呀?" 她反復拖著手機消息,看其他人發出的參考,她最想去的是一家帶超大廚房的木屋,上下兩層四個房間,足夠七人分配。 "木屋不錯。"危決飛快回答她。昨天他已經翻完全部消息,并且又找了些反饋,除了離得遠,綜合看來木屋最符合所有人的要求。 這個所有人不包括仍抱有僥幸心理想當天回家的關謐。 "關謐還在堅持不留宿。不過要是選木屋的話,必然是要留宿的,那么遠,又不方便叫車,不可能讓她一個人回去。"白夏無奈嘆著氣,她來學校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關謐解釋友軍為何叛變。 關謐不僅沒生氣,反倒是一臉疲憊的握住她的手。謎語人不說明話,不斷搖頭強調,到時候就知道為什么她不肯和高三那四位妥協。 她與他們相識時間的確短暫,不了解其中緣由是理所應當,但當她向危決拋出這個話題時,危決沉默了。 他該怎么解說才不會嚇到她呢還是不解釋得好。 "沒事,她說著玩的。有關寧在,關謐再不情愿也會&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