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子子孫孫
你的子子孫孫
鐘熙的腦袋搭在江恪之的下巴下面,毛茸茸的。 江恪之絕不該有這種感覺,剛洗過還沒干的頭發(fā)并不會毛茸茸。 性交的后遺癥高潮已經(jīng)讓他的頭腦發(fā)昏了。 耳邊是鐘熙很輕的喘息聲,每一次高潮過后,她似乎都要緩很久。 突然,他感覺鐘熙在他懷里的身體變得僵硬了。 兩個人的腿還糾纏在一起,她抬起頭看向他,目光里滿是別扭,還有探尋。 江恪之愣了愣,很快才意識到,他的一只手一直在摩挲著她頸部的軟rou,就好像在安撫她。 他心里感到一陣不安,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僵硬地挪開了自己的手。 你抖得太厲害了,我以為你在犯哮喘。他嗓音有些嘶啞。 鐘熙立刻瞪他一眼,用手掐了一下他的肩膀,正好掐在剛剛她咬的那個地方,她早已經(jīng)忘了這回事了,江恪之好像也沒有知覺。 你才哮喘呢!我只是呼吸道沒那么好,還有點鼻炎。她吸了吸鼻子。 鼻炎?難怪她說話總是帶著鼻音。 鐘熙沒想到他會關心這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對啊,小時候重感冒拖很久才去看醫(yī)生,就拖成慢性鼻炎了。 這很正常好吧,見江恪之依然看著她,似乎在等她講下去,不知道是真關心,還是只是想緩解尷尬做完愛以后的尷尬,鐘熙卻懶得在這個話題上多糾纏了。 拜托,這可是事后,而且他們剛剛在野戰(zhàn)誒,她可沒有和男人搞完以后再憶往昔的習慣。 很快,她低垂著眼睛看著他,我抱起來舒服嗎? 鐘熙的目光里帶著調笑,還有一絲得意,誰讓她又想起從前他對她不屑一顧的晦氣樣子。 江恪之聞言,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還不自知地攬在她的身上。 他神情自若地將雙手放到了地面上,這時才發(fā)現(xiàn)肩膀上的傷,皺眉道: 你是屬狗的么? 他的語氣淡淡的,鐘熙以為他是在說她掐他這件事,不以為意地從他身上爬了起來。 江恪之的性器早在他射精之后就從她身體里滑落,她低頭看了一眼提醒他。 你快把避孕套給系起來,不然你的子子孫孫就要漏出來了。 江恪之聞言,也站起了身。 兩個人開始各自處理殘局。 鐘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背,不少粗糙的顆粒,剛剛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 她有點不高興地看著江恪之:你剛剛一直摟我,把沙子都蹭我背上了。 江恪之看到她又開始拍自己的腿,這上面也是,討厭,擦都擦不掉。 這救是野戰(zhàn)的弊端了,鐘熙看向大海,她真的不想再下水一次了。 江恪之看著她,沒有說話,他彎腰將自己剛剛脫掉的上衣拿起來,又走到幾步之遙的海邊,將衣服吸滿海水又擰干,遞到鐘熙面前。 拿這個擦。他說。 鐘熙自然而然地把背對向他,后背我擦不到。 江恪之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幾秒之后,才伸直手臂,在上面擦了擦。 其實鐘熙身上根本沒有沾上多少沙子,難受的是身上又濕又黏糊的感覺。 好了。江恪之只胡亂地擦了幾下就收回手,將衣服塞到她懷里,示意她自己擦腿。 鐘熙接過來的時候,真覺得他們好像是什么團結友愛的好兄妹,一抬眼,突然借著月光看到了江恪之肩膀上她的杰作。 她被這有點血腥的畫面嚇到了,上面是紅色的牙印。 流血了,疼嗎?鐘熙承認自己有點內疚。 要是有人敢在她身上留下這樣的痕跡,她確定自己會當場揪斷他的雞雞。 主要我當時太興奮了,你又好用力,我就鐘熙說話聲越說越小,怎么內容又往十八禁方向發(fā)展了?她及時閉上了嘴。 江恪之低垂著眼簾看著她,再開口語氣很平靜。 你咬的地方離大動脈有一點距離,所以不會造成安全問題。 鐘熙聞言眨巴著眼睛,松了一口氣,我知道了,下次我肯定會注意的。 她本來就是順嘴那么一說,說完以后她看到江恪之的眼神變得怪異。 這個眼神很復雜,她沒來得及回過味,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 口誤,她看他一眼,故作輕松地聳了聳肩,我沒有暗示我還想要下一次的意思,你知道的吧。 見鬼,睡都睡了,鐘熙都沒想過自己會找補,她應該順桿爬坡地逗弄江恪之,這才是她,不是嗎? 鐘熙心不在焉地抬眼看著江恪之,他一如既往地注視著她,只是很快側過頭,嗓音低沉地說:天黑了,走吧。 哦。鐘熙沒有去想他為什么回避了問題,本想抬腳,但雙腿間的泥濘讓她留在原地,她沖江恪之搖了搖頭,有點苦惱。 就在他再一次看向她的時候,她說:不行,我腿里還沒清理。 注:諸如避孕套之類的垃圾,在他們離開的時候都會帶走,不會隨地亂扔垃圾,保護環(huán)境,人人有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