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斯汀莊園篇 目錄九
尤斯汀莊園篇 目錄九
目錄九 意外終焉 泰莉莎又站了起來,嘴角邊還有白色的液體。她毫不留情地給我一個踢擊,整個腳掌踢在我的小腹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完成。 很疼。這是我第一個反應(yīng)。 她纖細(xì)的身軀中,隱含著如此強大的力量。怪不得,喬安娜曾提醒我。這次案件的兇手是個力氣像頭獅子,靈活得像隻松鼠,狡詐如同狐貍的人。 我太大意了。 我看著自己的雙腿失去控制,膝蓋彎曲,半跪了下來。而泰莉莎利用踢我的反作用力,彈射而出,往餐廳那個法式落地窗前進。 同時間,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我只知道我想要攔住泰莉莎。右手很自然地取出早晨霍金斯警官離去時交給我的物品,用眼角的餘光往喬安娜的方位丟過去。 「喬安娜,接住!」我喊著。 碰!碰!碰! 一連三聲槍響。雖然我面朝下,以半跪的姿態(tài),我還是知道發(fā)生什麼事情。小腹的疼痛漸漸淡去,這點小傷還不足掛齒,完全比不過當(dāng)年在戰(zhàn)場的情形。 行動能力馬上恢復(fù),我站了起來。 此時,泰莉莎被喬安娜的子彈逼退回來。不是我要誇獎喬安娜,論起槍法,她出神入化的射擊技巧比受過正規(guī)訓(xùn)練的我還要高超。槍枝在她手中彷彿有了靈魂似的,打出的子彈總是射中最關(guān)鍵地所在。 喬安娜並沒有擊中泰莉莎,而是用子彈阻卻她行進的路線,像是貓要吃掉老鼠前的玩弄。 泰莉莎停步轉(zhuǎn)身,撲向了尤斯汀夫人,似乎是想要挾持她當(dāng)作人質(zhì)。喬安娜沒有射出子彈,冷漠地看著泰莉莎的行動。我頓時了解,這是喬安娜要給尤斯汀夫人隱瞞事實的教訓(xùn)。 伸出雙手的泰莉莎,面容猙獰,嘴角浮出得逞的笑意;尤斯汀夫人僵硬不動,絕望的表情,充斥她的臉龐。 跨步、格擋。 瘋狂與理性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出現(xiàn)在我身上,全身上下的細(xì)胞熱血沸騰,像是再度回到戰(zhàn)場一般。我插入到兩個人之間,用手背檔開泰莉莎的雙手。 我想應(yīng)該沒有人,可以比我這個醫(yī)生還要了解人體的構(gòu)造。 醫(yī)者,殺人救人,一念之間。 瞬間,泰莉莎的雙手被我卸掉關(guān)節(jié),一個膝擊踢在他的橫隔膜上,便失去戰(zhàn)鬥力地傾倒。我右手五指合併,對毫無抵抗的她要做出最後一擊。 殺意,爆發(fā)! 「杰昂!」喬安娜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柔情似水地說:「住手。」 接下來,應(yīng)該就不用敘述了在霍金斯警官恢復(fù)後,他便接手後續(xù)的事務(wù)處理。 尤斯汀莊園案件,也到此告一個段落。 原本,我還想紀(jì)錄後續(xù)的狀況,想要了解有關(guān)尤斯汀夫人與泰莉莎的事情。不過,這個農(nóng)莊對解迷完成的喬安娜,已經(jīng)無任何吸引力。她一臉懶洋洋,要求著趕快離開。 我們坐著回倫敦的火車,在車廂裡。我問喬安娜說:「喬安娜,我有好幾個問題想問妳。」 「你問啊。但我要看心情才決定要不要回答。」喬安娜的語氣有些疲倦。也難怪,她今天辛苦的一整天,除了破案,還有性愛。 「妳什麼時候就知道泰莉莎是兇手?」我長驅(qū)直入地問。 「打從一開始啊」喬安娜鄙視地看著我,「我第一眼看見泰莉莎,就知道她是個處子。相信我,這就跟打噴嚏一樣,想瞞都瞞不住。如此豔麗的泰莉莎,尤斯汀爵居然沒有動她,我不相信。就如同你不是處男一樣,因為我根本就忍不住不去吃掉你,咯咯。」 一時間,我覺得我問錯了問題。喬安娜奇怪的邏輯思考,可不是一般常人能夠理解的。哪有人從是不是處子,來判斷這個人有問題啊! 我決定,放棄這個問題,來問我第二個疑問:「那,妳怎麼知道她是假裝服毒自盡呢?」 「女人的直覺。嗯,沒錯。」喬安娜聳肩說。 這答案爛透了。 她繼續(xù)補充說:「開玩笑的,杰昂,你可別當(dāng)真。」 我還真的相信了 「既然尤斯汀爵沒有動她,想必她一定有與尤斯汀爵平等對談的籌碼。我不清楚,也不想知道。反正沒幾天,霍金斯那傢伙就會跑過來跟我們炫燿的,你放心好了。」喬安娜毫不在意地說,「而且,你別忘記她在莊園裡的身分是女僕。你想想,一個尤斯汀爵不敢動的女人,居然擔(dān)任女僕。由此可見,她是個極會忍耐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會自殺呢?」 「所以,你才會在我靠近的時候叫我。」 「對啊」喬安娜忽然笑起來,「咯咯,看到霍金斯中陷阱時候的模樣,快把我給笑死了。誰叫他要半夜三點半把我給挖起來,哼哼。」 這女人還在記仇啊?我的上帝啊! 不過,說起陷阱,僅是辣椒粉混雜著胡椒粉。泰莉莎捏破瓶罐,灑向半空中。沒想到,阻卻效果十足。 「妳知道,泰莉莎為什麼要殺尤斯汀爵呢?」 「不知道。」她肯定。 「不知道?」我疑惑。 「不管什麼原因,她就是殺了尤斯汀爵。」喬安娜凝視著我,反問說:「你不是也想殺她,有原因嗎?」 「這個」我無言。 要殺掉泰莉莎,純粹是我自己的本能反應(yīng)。說到底,我也沒有任何殺她的理由。 「杰昂!」喬安娜喊了我一聲,把我從思考中給喚醒。「別殺人,也別被殺了,知道嗎?」 「我盡力」 唉人是離開了戰(zhàn)場沒錯,但是我心似乎還留在那裡 「還有其他問題嗎?」 「嗯」我搖頭「沒有了。」 「那我想先睡一下」喬安娜滿臉困意地說,「等會兒回到貝克街。我想先大吃一頓,然後做愛,接著洗澡,再做愛,才睡覺。杰昂,你也趁現(xiàn)在休息一下吧,回去之後還要忙喔,咯咯。」 我滿臉黑線地說: 「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