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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隔墻

    

第六十六章 隔墻



    裴云朝和陳凌對坐著,卻都有些心不在焉。

    也不知是分別太久還是話不投機,總之沒有太多話可聊,就只好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更讓他們坐立難安的是,隔壁房間里不時響起男子時高時低的叫聲,斷斷續續,卻沒個消停的時候。

    倒也不能怪酒樓房間隔音不好,只是這男子動靜不小,他們又都聽力敏銳,實在難以忽略。

    兩人對視一眼,又尷尬地各自低頭喝酒。

    不過他們二人心中所想卻完全不同。

    裴云朝是夢回進京前那段夜夜聽壁角的日子,又難免回憶起之前同海寂那番情事,想著她囑咐他下回洗干凈了給她舔,卻也沒提是她來找他,還是要他去找她。烈酒入喉,燒得胃里熱騰騰的,他俊俏的面龐上也飄起了淡淡的紅暈,思緒已經飄到去哪里學些能讓女子快活的手段功夫了。

    陳凌卻是思忖著,這聲音太過耳熟,太像是許雋的了,可陳凌又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許雋是什么人,在皇上面前都還要拿幾分清高架子的偽君子,被旁人碰一下衣角都要在心里狠狠記上那人一筆伺機報復回去的真小人,怎么會在人來人往的酒樓行此荒唐之事,還毫無收斂地呻吟得如此高聲。

    陳凌和許雋交情雖然不深,但兩人都時常在皇帝面前侍奉,低頭不見抬頭見,他對許雋這人不可謂不了解,一度以為這人除了錢帛財寶什么都入不了眼來著。

    而一墻之隔的房間內,海寂已重新穿戴好了衣衫,許雋卻還一絲不掛地橫坐在她大腿上,額頭抵在她肩膀上,泄過不知道第幾回的玉莖半軟著,蔫頭耷腦的,顯得無精打采極了,同它疲倦得連手指都抬不起來的主人一模一樣。

    疲軟下來的陽物不如硬起來時那般長,只比海寂手掌長一些,她溫熱的手掌覆上柱身,指尖擦過蔫巴巴的傘頭。許雋腰眼一麻,忍不住朝后縮了一下,沒再像前幾回那樣稍加撩撥就挺著rou具求她撫慰。

    別,不行,不行了許雋嗓子啞到幾乎快沒了聲,一開口就火辣辣得疼,眼淚也早哭干了,淚痕干在臉上,大腿上更滿是他自己射出的精斑。

    歡愉褪去之后,他只剩滿身的疲憊和酸疼,本來白玉般的rou莖上滿是青青紫紫說不清誰的指痕,腰酸得直不起來,連唇舌都幾乎麻木了。

    反觀海寂,早就從情潮中抽身而出了,現下臉不紅氣不喘,脊背挺得筆直,連頭發都重新束好了,走出去也教人看不出半分異常。

    海寂也沒有讓他再來一回的打算,真要再來一回,許雋這初經人事的身子怕就要精盡人亡了。

    她看著窗外日頭西斜,想著今日又是白茴去給徐槐安取血的日子,她有兩天沒去看貓兒和徐槐安了,待會兒買些貓兒愛吃的小零食帶回去,順道還要問一下白茴這藥到底是怎么回事。

    許雋感受到她的手掌停在自己陽具上,掌心溫度熨帖,罩著他被過分玩弄后疼得火燒火燎的roubang柱身,不斷散發的源源熱度使他宛如置身熱氣騰騰的溫泉之中,心頭躁動和幽怨都被漸漸撫平。

    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沒由來的心悸。

    倘若她凌辱他、鞭打他,他會假意屈服,卻永遠不會忘記這份恥辱;倘若她誘哄他、欺騙他,他會漠然視之,絕不給她一絲間隙可乘。

    但她溫和又好脾性,對他不打也不罵,動作雖強勢,卻不含強迫之意,哪怕取笑作弄他時,語氣也平平淡淡好似閑談,教他雖難堪到面紅耳赤卻不覺受辱。她總是直白地把他身體的反應形容給他聽,同時也不吝于向他展示她那副不同于他的、成年女子的身體。他聽得耳熱,看得臉紅,還是順從她的引導,用唇舌將她全身各處都造訪了一遍又一遍。

    許雋從沒碰到過像她這樣的人,明明從不給人拒絕她的機會,從不因任何人任何言語改變她的初衷,但到頭來,誰又能真心實意拒絕她?誰能忍住不陷入這樣深不見底卻包容一切的溫潭暖澤?

    許雋靠在她的肩頭,聽著她綿長的呼吸,和平穩的心跳聲,自己胸腔里那顆心卻跳得亂七八糟。他仍然記得她抵在他身后以私處摩擦他臀rou時響在他耳邊的喘息,記得他以唇舌將她送上高潮時她繃緊的大腿和緊縮的xue口,記得他含住她胸前乳首吮吸時她手指插進他發間輕柔的撫摸,記得和她歡好的每一處細節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僅僅是稍作回想就讓他羞恥得無以復加,又有難言的甜意和滿足在心間泛濫。

    自從海寂挑破他是裝作不清醒后,他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躲避著她了然的眼神,一面沉溺在由全然她主導的歡愉情潮中,一面竭盡全力地取悅她身體上每一個敏感之處。

    然而歡事到了尾聲,情欲慢慢散盡,他總要抬起頭來面對這一地狼藉。

    你許雋鼓足勇氣,剛開口就又xiele氣,在看到她只朝窗外看,根本看也不看他一眼時,心底登時又涼了一片。

    他不是察覺不到她的漫不經心,她的冷淡隨意,只是欲望高漲、歡愉如潮之時分不出心思去多想。這會兒她雖抱他在懷里,手掌還摸著他最要緊的地方,心思卻不知飄到了哪去,不知在想什么人。

    總歸是她真正上心的人,不是他這樣只嘗個一夕之歡就不知道丟到哪兒去的玩物。

    許雋只覺后槽牙都酸倒了一片,恨不能狠狠咬在她肩頭,留個印兒給那人看。

    可誰讓他到底是慫包一個,連一句質問都不敢多言,只含恨默默吞下了這一肚子酸水兒。

    你說那藥啊。白茴笑得頗有深意,怎么,不好用么?

    那到底是什么藥?海寂一看白茴這不懷好意的笑,便知她必然是有意為之。

    我可是全按你的要求來的啊。能用來掌控別人,能讓人發作起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白茴攤攤手,神情無辜得緊。

    結果不等海寂再問,她自己就憋不住笑出聲,看你這模樣,分明是占了便宜,不謝我便罷,反而來問東問西。那藥是有些催情的功效,可你別只看其一不看其二,他每次發作后若不是在你身旁,是無論如何都弄不出來的,別說爽了,單是碰一碰都夠他疼上半天,嘖,那滋味,豈是一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能言盡的,要是反復來上幾回,保管他七竅流血,小命難保。

    換言之,中了藥的男子要是離了她,歡事只能變喪事了。

    海寂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腰間掛著的香囊,知道關竅便在這香囊上了。塞滿藥草的香囊還在散發著清淡好聞的香味,不過在之前酒樓那間房間里被滿室yin靡味道遮蓋,根本聞不到它的味道。

    她輕輕掂了掂這香囊,想起許雋發間那股同樣清雅馥郁的花香,唇角勾起,誠心誠意向白茴道歉:是我眼界淺薄,不識這稀世良藥,白神醫不要同我計較。

    白茴最受不了她總是這樣好說話,明知她是揶揄自己,還是忍不住臉紅,小聲嘟囔道:你找一個大夫要毒藥,真是為難人,雖說醫毒不分家,可我也只偶爾配一些自己感興趣的毒藥,你可不許說出去這藥是我配得

    海寂含笑點頭應著,白茴先前光顧著逗海寂,便一口氣和盤托出了,這會兒才后知后覺有些不自在,她在江湖上怎么說也是有名號的神醫,配出這樣下三濫糟蹋人的毒藥,傳出去也不好聽。她心虛地向四處瞄了一圈,確定無人聽去了她們這番談話,才放下心來。

    嘻嘻,隱形貞cao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