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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臟話

    

第四十七章 臟話



    霍擎此人,說起來,海寂不覺得她們二人之間有什么關系。

    非要說有什么特別關系的話,那應該就是,霍擎,是第一個跟海寂產生了rou體上的牽扯的男人。

    比蔣青桓還要早一些。

    不過這種牽扯沒有持續太久就是了。

    海寂第一次碰見霍擎的時候,他遍體鱗傷,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不過明明奄奄一息了,卻依舊神情兇惡的像頭狼崽子。

    他試圖攔住路過的海寂,因為他雖然神情兇狠,身上并沒有殺意,所以海寂只是單純地無視了他。

    不過海寂后來還是把瀕死的他搬回了柴房。

    他說自己有錢,海寂翻了翻,只找到幾兩銀子,不多,但夠她再買幾本書了。

    霍擎被海寂藏在柴火堆里,她沒有多余的食物給他,就每天給他扔幾個她上山挑水時順便摘的野果。

    霍擎的傷沒法好好處理,很多地方都留了疤,胳膊上有一道疤非常長,從手腕一直延伸到手肘。

    本來海寂只當他是個借住的,二人各居一隅,兩不相干,等他能走的時候自行離開就好了。

    但,霍擎很煩人。

    他總是有很多話可以抱怨,抱怨海寂給他喝生水,抱怨海寂吃饅頭卻只給他吃果子,抱怨海寂太沉默不和他聊天總之但凡海寂出現在他面前,就能聽到他永不停歇的抱怨。

    只是抱怨便也罷了。

    霍擎的嘴還很臟。

    他有許多市井流氓似的口頭禪,十句里有八句里都要帶上這些口頭禪,而里面多半都有cao這個字眼。

    這樣的字眼海寂平日里也不少聽,山莊里的下人們也把這些字眼都掛在嘴邊上。

    粗俗的口頭禪是情緒的發泄口,是玩笑的裝點物,是誰也不許當真的約定成俗。

    但就算習以為常,也并不代表海寂就能容忍霍擎一直在她耳邊傾倒這些污言穢語。

    某天晚上,海寂難得的弄了水來給霍擎整個人沖了個澡。

    霍擎被冰涼的水和海寂粗暴的動作整懵了,回過神來之后又開始滿嘴臟話。

    海寂扒下了他的褲子,讓他的下身全部都暴露在空氣中。

    她打量著霍擎的下身,少年人的身板清瘦干癟,雙腿也筆直纖細,被冷水激得不住發顫,雙腿間沒什么毛發,軟趴趴的淺粉色rou蟲臥著,還沒勃起,顯得小巧玲瓏得很。

    你整天要cao這cao那,用的就是這小東西?海寂問。

    在他們口中,性器仿佛是無堅不摧的利器,是能夠破壞一切、摧毀一切的強大武器,是男人震懾女人的最強有力的工具。

    但除去了下褲的遮掩,看著也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坨rou而已。

    既沒有鋒利的頂端,也沒有尖銳的棱角,甚至不如指甲和牙齒更有殺傷力。

    男人每日都掛在嘴邊炫耀的秘密武器,在海寂這里被揭下了神秘的面紗,露出了它軟弱可欺的本來面目。

    霍擎在極度的震驚過后,雙手交疊著捂住了下身,雙唇顫抖,想說些質問的話,又在海寂不帶溫度的目光注視下把話咽了回去。

    海寂打算再瞧瞧它的另一副樣子。

    于是她說:硬起來給我看看。

    霍擎眼里滿是驚恐,連連搖著頭,身體不住向后縮著。

    他不聽話照做,海寂就自己動手朝他下身探去,霍擎為了攔住她甚至和她動起了武。

    霍擎學的全是殺人的手段,出手狠戾,招招致命。

    海寂這時雖然內力小有所成,但技巧和招式全憑自己摸索,并不算精妙,還是費了些力氣才將霍擎制住。

    她將霍擎雙手綁縛住,又端過涼水將他下身沖洗了好幾遍,才拎起他的物件兒細細瞧著。

    也許是被涼水凍僵了,霍擎的陽物反應很遲鈍,海寂的手在上面隨便掐了幾下,它還是軟趴趴的,只能看到一點要抬頭的趨勢。

    你也硬不起來?海寂曾聽過仆婦們在一起抱怨自己丈夫的東西硬不起來,試遍了各種偏方也總不見成效,霍擎雖然年紀小,但也許天生就硬不起來也說不定。

    有人的那東西好用,有人的不好用,就好像有人的眼睛能看得很清晰,有人只能模糊視物一樣,在海寂看來沒有什么奇怪的,如果霍擎承認他的確屬于硬不起來的那一類男人,海寂那時候應該就會允許他穿回褲子了。

    但即便當時只有十六歲的霍擎也認為海寂這句話是對他作為一個男人的極大羞辱。

    連底褲都被扒光的他想要留住自己的最后一絲尊嚴。

    他本來沒有必要對海寂證明什么的,但他別開臉,咬著牙說:它,它能行的,你輕些就好了

    海寂從善如流地用指腹輕輕撫過他的rou具。

    從冷水的刺激中終于緩了過來恢復了知覺的rou蟲,在海寂的撫摸和注視里緩緩充血漲硬了。

    霍擎的臉也跟著充血漲紅,雙腿不安地互相磨蹭著。

    海寂盯著他布滿紅霞的清秀小臉,頭一回覺得這滿嘴臟話的煩人少年有了一丁點可取之處。

    未經人事的少年人,或緊張、或拘謹、或不安、或無措,自然而然地露出窘迫之態的時候,是難得的,或者說唯一的,海寂覺得一個男人還不算無聊透頂的時候。

    比如此時在她身旁手忙腳亂地用身上零星的布料遮掩著身體的皇太子蘇正乾。

    在皇室中被各種宮廷禮儀和規矩熏陶長大的蘇正乾,既有皇子本身的矜貴,又有身為儲君的親和,即使衣不蔽體,頗顯狼狽,也慎重而真誠地向海寂道了謝。

    蘇正乾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剛經歷了一番生死驚險,還有些驚魂未定,臉色和嘴唇都毫無血色,即使他在勉力強裝鎮定,說話時仍還帶著些顫音。

    海寂端詳著這位皇太子的樣貌,有些贊同白茴的說法,蘇正乾的樣貌,在她見過的俊秀少年中,的確是頭一份的,五官每一樣都極為精致,漂亮得仿佛自畫中走出的仙童,他身上的干凈氣質更為這相貌增色許多,明明形容狼狽,卻仍顯得纖塵不染,不似許雋偽裝出來的清冷出塵,蘇正乾的氣質更像是一塊毫無瑕疵又帶些溫度的暖玉,玉質清透,溫度適宜。

    海寂突然輕笑了一下,她不自覺想起公主來,公主的氣質更偏大氣雍容一些,是令普通人不敢直視的貴氣,公主愛笑,笑容里卻通常藏著深意。她和公主心意互通,常常相視一笑就知道對方心中是何想法。

    更有意思的是,這位皇太子對他一母同胞的jiejie充滿了孺慕之情,在他心里,jiejie做什么都比他厲害,又比他有主見,所以他父皇同他商討朝堂之事,他轉頭就事無巨細地講給jiejie聽,并不知道他敬愛又依賴的jiejie,整天謀劃的都是如何駐空皇帝屁股底下那把椅子,也是他將來本應坐上的椅子。

    公主疼愛蘇正乾嗎?當然也是疼愛的。每年蘇正乾生辰,她都會從民間搜羅許多新奇玩意兒送給蘇正乾;蘇正乾不愿意學習朝務時,她就給他打掩護,帶他溜出宮去玩;蘇正乾的喜好、習性,她都了如指掌、如數家珍。

    姐弟情深,并不全是虛的。

    海寂那時已沒有任何親人,她問公主,與血脈至親成為敵人是何種感覺。

    公主笑得開懷,完全不以為意的樣子,說:他就算失去了一切,不也還是我弟弟么?他若是因為我奪走了他的一切,就不認我這個jiejie了,那這樣的弟弟,不要也罷。

    海寂也笑了,能有公主這樣的jiejie,就算他失去一切也仍愿意與他做姐弟,應當是蘇正乾幾世修來的福氣了。

    蘇正乾: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啊.jpg

    鑒于新來的幾個都不太爭氣,只能先開發一下回憶殺的屑作者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