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活一日愛一日
第十八章:活一日愛一日
南宮黛被救回時,已經是十日后的事情。 被蕭慎日日cao弄的她,殘破的身軀不堪他無休止的索取,在被瘋癲的蕭慎病態扭曲折磨的第十日時,驟然昏過去就再也未曾醒來。 guntang的嬌體,冷汗涔涔,開始胡言亂語。 狂野不羈、殺伐果決的蕭慎,縱使面對死亡都未曾有一絲膽怯,可那一刻,他真的慌了。 他猛地將深埋在南宮黛zigong的jiba拔出來,哆嗦著穿著衣服,整個人恐懼的路都不會走了,踉蹌著連滾帶爬的跑著,打開密室暗牢的門口,沖出去找太醫。 南宮肆。 當今楚國的君主,楚帝。 在知道南宮黛失蹤的當夜便命人尋找。 可暗衛秘密找了十日,都未曾找到蛛絲馬跡。 這兩人仿佛從世間消失般,無跡可尋。 實則是蕭慎精于算計、太過狡猾。 誰能想得到,南宮黛一直都在公主府邸,未曾離開一步。 蕭慎那狗東西,不知何時竟在公主府邸挖了地牢暗室。 十足的變態。 楚帝著實太高看了蕭慎。 他何止是挖了地牢暗室。 他還買了一座四周環海的荒島。 他的耐心已不足支撐南宮黛的無視、痛恨 他要將她偷走,將她帶到只有他與她兩個人的地方,讓她時時刻刻都出現在他的視線里,不再分離。 公主府的地牢,不過是要滿足蕭慎病態扭曲的愛意,緩解他抓心撓肝的思戀之情。 以便于他夜夜都潛入公主府的寢室,摩挲親吻著心愛的女子,那癡纏的目光如火般,模樣像是中了邪。 瘋魔得無可救藥。 當然,這其中還要監督的意味,他害怕她招男寵。 那位曾經弒血天下的蕭將軍,最終淪為了他曾經最不恥的癮君子,每每深夜都會躲在梁上,偷窺她的一舉一動。 若是誰膽敢覬覦他的女人,他一定將人剁成rou泥。 看一眼都不行。 更別提摸了。 只是千防萬防,沒想到蕭琰的出現打破了他的計劃。 蕭慎眼里的蕭琰,仿佛就是他前世欠下的孽債,今世來找他報仇的。 所以楚帝終究是將昔日的袍澤故舊想的太好了。 不外乎他會這么想。 誰能想到滿腦子只知道舞刀弄槍,不知風花雪月的男人,一旦愛起來會如此瘋狂。 楚帝看著昏迷不醒的南宮黛,頗為頭疼的捏了捏眉心,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當年南宮肆還是太子之時,因先皇后生育南宮黛時不慎被算計,難產血崩,最終生下南宮黛便撒手人寰。 失去皇后庇護,在冰冷無情、充滿算計的后宮,身為太子的南宮肆只能韜光養晦、斂其鋒芒,等待著厚積薄發之時。 可隨著元貴妃越來越受寵愛,聰明伶俐的三皇子南宮耀地位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而他的太子之位可謂岌岌可危,何況他還得分精力保護南宮黛。 真正讓他一步一步爬起來的背后,是蕭慎的勢力,一支龐大戰無不勝的蕭家軍。 在他被南宮耀刺殺謀害時,蕭慎如神袛降臨般救了自己。 在他出征討伐蠻夷深陷圈套時,也是蕭慎率領蕭家軍大破蠻夷,救了自己。 一邊是跟著自己出生入死、征戰沙場的蕭慎。 一邊是自己親手一點一點養大的皇妹。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他本不欲參與他們的愛恨情仇。 可當看到奄奄一息的南宮黛時,他心中的天秤徹底的偏向了南宮黛。 自己捧在手心里疼了十幾年的人,竟被他折磨成這樣。 可他的圣旨還沒下時,蕭慎倒先負荊請罪來了。 承前殿。 蕭慎脊背挺直的跪在地上,凜然的鳳眸沒有一絲畏懼,堅硬道,陛下想怎樣懲罰臣都可以,但必須將黛黛還給臣。 看著蕭慎一副理所當然,強硬得不容拒絕,一副誓要得到南宮黛的模仿。 仿佛他不還,大有拼命搶奪之勢,可真是無恥之極的行為。 楚帝簡直被他氣笑了,蕭慎!你還能再無恥些嗎?把人折磨成這樣,那也得有命還。 南宮肆的話,讓他胸腔里的心臟狠狠顫了顫,整個人像是被刺到了一般,猛然松開了手中的荊棘。 干涸嘶啞的擔憂聲脫口而出,黛黛她怎么樣了? 楚帝的眉心不可見微動,一雙龍眸略帶嘲諷的看著他,呵!你還好意思問? 蕭慎無奈的低下了頭,喃喃道,臣還能怎么辦,愛不得,放不下,忘不了 他的語氣帶著三分自嘲,七分無可奈何 蕭慎,往昔的之事,朕不過問,并不代表朕不管,正是因為知道你愛她,而她也未放下你,才任由你們自己處理,可你真的是讓朕大開眼界啊,沒想到昔日不屑情愛、不恥小人行徑的蕭將軍,竟也玩起了囚禁凌辱這套,就算黛黛招了面首又如何,背叛一事,你與宋婉婚前暗地茍合多少次,你心里最清楚,黛黛不過才一次,你就受不了,那你可想過,她知道蕭野存在的那刻得多絕望,更何況她還失去了珍珍。 珍珍是兩道疤,一刀割在蕭慎心中,一刀刺在南宮黛的心里。 而蕭野則是一根刺,橫在他與南宮黛的中間,誰也不能提,否則兩敗俱傷。 臣無法掩蓋過去犯下的錯,可讓臣放手也絕無可能,只求陛下讓臣見見黛黛。 什么尊嚴、什么驕傲,他通通毀的七零八落。 卑躬屈膝的只要南宮黛。 人生一夢,白云滄衡,是非對錯,恩恩怨怨,不過是日月無聲,水過無痕,或許放手才是最好的結果 蕭慎搖搖頭,深邃的鳳眸滿是荒蕪。 能放手,臣早就放手離開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告訴楚帝,這里不行,除非死,否則臣永遠也無法放手。 他根本沒有辦法想象,失去她的光景。 承光殿,昔日南宮黛的宮殿。 楚帝坐在床沿,看著剛剛蘇醒的南宮黛,溫聲細語道,黛黛,如果你真的想和離,朕有辦法幫你。 聞言南宮黛一滯,鬧了那么多年,當初瘋了般想休夫。 可真正要和離,想到要把他送給別的女人,她又千分不甘,萬分不舍。 若是當年一沖動休夫也就罷了。 可是兜兜轉轉糾纏了這么多年,她終于得到他全部的愛了,這一刻再讓她放手,她真的真的無法割舍。 可是讓她心無芥蒂的與他重修舊好,她又跨不過心中的那道坎。 那道傷疤就算好了,可是痕跡永遠也無法抹除,它就不痛不癢,永不磨滅的刻在南宮黛的心頭。 南宮黛低著眉眼,不敢看楚帝,她恨自己的不爭氣,可自尊又不允許她低頭。 良久才囁嚅著唇,緩緩說道,什么辦法? 她沙啞的聲音里暗藏著一縷縷痛吟,楚帝的眸光慢慢的黯淡下來。 父皇當初之所以下那道圣旨,的確是被蕭慎的條件所誘惑,可是其中不乏是怕你因太過沖動而后悔,黛黛,畢竟當初你太過年輕了,父皇亦怕你后悔,你有多愛他,誰都可以看出來,那道圣旨,其實是父皇給你們彼此最后的機會,若是成那便是一樁美事,若是不成 南宮肆話頓,南宮黛猛然抬頭,心跳快的要蹦出胸腔,幾乎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不成怎么樣 那道圣旨寫的是昭和公主,而不是南宮黛,南宮黛世間只有一人,而昭和公主的嘉號可以是你,也可以是別人,你明白嗎? 他摸了摸南宮黛的頭,憐惜道,黛黛,考慮清楚,一旦放棄了,就再無機會了。 他呢? 她緊繃的聲線有些輕,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試探。 黛黛,你覺得他會如何?他的答案對你來說還重要嗎?還是你的回答是要依據他的行動來定?黛黛,你們已經蹉跎了那么多年了,往后的歲月,皇兄希望你能看清自己最想要什么,不要再讓自己后悔。 楚帝說完,便轉身離去,只是剛要踏出門時,目光卻飄向了南方。 黛黛,宋寒錦他 皇兄,我累了。 她這一生,永遠也不可能像曾經愛蕭慎那般,再瘋狂一次愛上別人了。 甚至,可能連一點點愛都未必能擠出來。 當蕭慎沖進了時,南宮黛正坐在床榻上喝藥。 而他則快速的走到南宮黛床前,搶過宮女手里的那碗藥,目光緊緊的粘在她的臉上,小心翼翼的帶著萬分討好的口吻道,黛黛,我來喂你。 南宮黛示意宮女退下的行為,興奮的讓蕭慎整個胸腔都在猛烈的跳動,明亮的黑眸像是璀璨的星河,燦爛奪目。 他的薄唇揚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只是片可又被他掩飾的干干凈凈。 隨即又可憐兮兮,甚為虛弱的坐在床邊,剛端起碗準備喂南宮黛,就被她奪走,然后猛地一口氣喝完。 不是要見我嗎,現在見到了趕緊離開。 蕭慎猛地抓著南宮黛的手,放在他的大掌里不停的摩挲。 只要能摸到她,就能緩解失去她的恐懼。 黛黛我我只是嫉妒的瘋魔了,你怎么怨我、恨我都是應該的,求你回來吧,我真的不能再和你分開了,這么多年我一直在懺悔,日日都在惶恐中度過,哪怕有先帝那道圣旨,我依然害怕失去你,只有在得到你的那刻,我才感覺自己真的活了,不是行尸走rou。好黛黛,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疼,這么多年,我想你想得快瘋了,我想得渾身都疼,沒有一處是完好的,所以才會下作的在公主府挖地牢,你放心,只要你跟我回去,我立馬就把地牢填了。 說完便不停的咳嗽,咳得好像整個胸腔都在顫抖,一點都不加掩飾劇烈咳嗽,將自己那微不足道的疼痛,在南宮黛面前不斷的放大。 好讓南宮黛可憐他。 讓他多一分挽留她的籌碼。 其實他完全是故意的。 身強力壯的他,在寒潭里泡了一夜,又讓小廝拿鞭子抽自己。 只是可憐了小廝。 戰戰兢兢的抽了一柱香就嚇暈了。 看著臉色蒼白又虛弱的蕭慎,她終究不忍開口道,皇兄罰你了? 沒有。 干脆利落的話,讓南宮黛一愣。 既然沒有。 那就是他自己作踐自己。 他在懲罰自己。 難道他覺得這樣就可以彌補往昔的過錯了。 休想。 你走吧,走,趕緊走,立刻、馬上離開 她想,他再不走。 可能自己要心疼的改變主意了。 看著他俊美蒼白的臉龐,她心里一抽一抽的疼著,渾身都開始泛起極度的不適。 她真的憎恨這種感覺。 即使她再否認,也無法掩蓋曾經連筋帶骨的愛意,本就是被她虛掩而已,只要被稍稍挖出,就再也無法揮去。 怎么走?走哪去?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歸宿,黛黛,我已走投無路了 南宮黛譏諷的看著他,國公府的宋姨娘沒將你伺候好。 他氣急敗壞的立刻道,沒有,我沒有碰過她 說了一半,看著南宮黛諷刺惡心的眼神,像是被刺了一樣,再也說不下去了。 他的確無法說沒碰過她。 他不僅睡過,而且不止一次。 那會他剛嘗到女人的滋味,蝕骨銷魂,要的厲害,幾乎是日日夜夜的cao弄著宋婉。 哪怕這一切都是被宋婉下藥算計的。 但以他強大的意志還是可以推開她的。 但是他沒有。 與其說是被宋婉設計的。 不如說,是在他意識清醒、可控范圍內,對那道賜婚圣旨無聲的反抗。 他最終選擇忠于欲望本能,cao了宋婉。 看著他心虛的模樣,南宮黛心里的恨意像無邊的野草,瘋狂的蔓延滋生。 她陡然尖聲怒斥道:說不出口了,蕭慎你真的是臟透了,你憑什么怨本宮背叛,本宮才睡了一次,你呢,你臟了多少次了,你甚至允許她生下了你的孩子,真的是臟到不能再臟了,臟得哪怕你再世為人,本宮都惡心你的靈魂污穢不堪,滾吧,滾,滾,你給本宮滾,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本宮的視線里,免得臟了本宮的眼 蕭慎抖著唇一個字也說不出,長久以來,她從來都是選擇無視自己。 他痛恨那樣冷漠、無情、事不關己的她。 彼時他希望她至少怒罵,總好過對他無欲無求,不悲不喜,更無關緊要。 可而今當她真正說出來,才知道自己有多殘忍。 蕭慎顫抖的手緩緩松了力道,他羞愧的低下了頭。 比起她昔日波瀾不驚的態度。 他好像更加無法面對這樣的南宮黛。 赤裸裸的向他展示著,他給予的傷痕。 或者對于她來說已經結痂。 可是對于蕭慎來說,卻是殘忍到鮮血淋漓。 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他快速的拿出懷里的匕首,拔出來握在南宮黛的手里,猛地刺進了他的胸膛,速度快的南宮黛都沒看清楚,匕首已經扎進了他的身體里,鮮血猛地噴在了南宮黛的臉上。 可蕭慎仿佛置身之外感覺不到疼,修長的溫柔撫摸著南宮黛呆滯的臉龐,貪婪至極的看著她,一筆一筆的勾畫著她的眉眼。 要將絕美的臉龐烙印自己的心尖。 繾綣漣漪的仿佛是在訴說最后的遺言,黛黛,你說的對,我已經臟透了,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啊,只要活著,每時每刻都想見你、愛你、寵你、疼你活一日愛一日,黛黛,殺了我,只要能讓你解恨,殺了我,只要殺了我,我就能徹底的放你離開 隨即又握著她的手拔出匕首,再次狠狠的捅進了他的胸膛。 不! 南宮黛悲痛絕望聲穿透宮殿,響徹云霄 今日字數4500 我真的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