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h)
第十章(h)
歡愛歡愛,是滿心歡喜,是濃烈愛戀,是想要把對方占據,要想和對方血rou相融,共赴云雨,在高潮來臨的瞬間,體會生死徘徊的快感。 而他們的性愛,簡單,原始,粗暴,沒有疼惜和愛戀,只有本能的撕扯,說白了,不過是兩具rou體的交纏。 祁云煙半瞇著眸,哪怕被折騰成最屈辱的姿勢,她依舊掌握著主導權。沒有她,陶堔就活不下去,他,必須依附她而活。 其實每次她身體最私密的地方,被他占據著,進入著,依舊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疏離,似乎在提醒著她,陶堔不屬于祁云煙。 她愛他的溫柔,譬如現在,那一瞬間的憐惜,會被無限的放大,就好像一個又一個黑漆漆的漩渦,席卷著她,夾裹著她,不斷地走向那深淵。 比起他那不經意的溫柔,她需要的是他的恨,當疼時,她能刻骨銘心的記得,是陶堔給予她的一切。當陶堔在她身上留下痕跡的時候,他也不可否認的,他永遠擺脫不了她。 祁云煙的雙腿被粗魯的分開,搭在沙發的扶手上,她整個身子都被困住在他的控制范圍內。雪白的身子,仿佛透著光,身子軟的像一灘水,輕輕一揉就碎了。 那嬌媚的呻吟,又帶著些年輕少女的清脆,聲聲入耳,激起陶堔的本能反應,只是,卻過不了心,只是憑借著生理反應做著想做之事。 憐惜不再,愛戀更無,他手掌控制著她的臀,嫩嫩的,掐在手中,從指縫中溢出白嫩來,一下子就有了紅印。 他抬高她的臀,重重的掐著,突然的發力,抬起她的身子,撞向他的小腹。進入得深了,祁云煙只感覺,就想撞到她的心臟一樣,久久都回蕩,長長的呻吟了聲,那白皙嫩滑的身體,也跟著顫抖。 她緊緊的抓住他的肩膀,紅痕帶著血,陶堔肩上的疼,以及下面那層層疊疊的xuerou夾緊,他皺了眉頭,粗喘了聲,低頭看著她。 額頭的汗水,匯聚在一起,順著他的面龐,滑到高挺的鼻梁,落下,滴落在她胸乳中間,她像被燙到一樣,立馬顫抖了,小腹下的rouxue緊緊咬緊,陶堔捧著她臀的手,也跟著一收緊,又用力的撞動了幾下。 她仰起頭,白皙的脖頸形成一道漂亮的弧度,那青色的血管,凸顯出來,頭腦里一片空白,只是隨著他的動作,不斷的溺入,又被拉起,在生與死的,痛與樂之間徘徊。 啊陶陶堔嗯額痛 祁云煙?他喘息著又喚了一聲她的名字,很低,很沉,似詢問,又似本能的叫出她的名字。 嗯嗯呃 祁云煙一瞬間就達到高潮,那一點點積攢起來的快感,密密麻麻,似那層層而來的浪潮,突如其來的,就這般席卷而來。 她渾身都在顫抖,控制不住,紅唇微張著,發出的聲音,伴隨著重重的喘息,腦海里一片混沌,什么都不復存在。她緊緊的攀附著他,兩人正面緊緊的貼合在一起,不留一絲縫隙。心臟跳動,血液流淌,她都感知到,好像,有那么一剎那,是真正感覺結合的。 突然的陶堔停下動作,在等她平息。陶堔不會討好人,他學過的只有如何打敗其他人,如何最快的奪他人的性命,如何保證自己活下去。 所以,在面對祁云煙的愛,他不需要征服,也不能去明著反抗,只是偶然的順從和討好,去嬴他和陶染活下去的一個籌碼,僅此而已。 愛和欲,對于他來說,是可以完全剝離開,沒有什么比活下去以及離開這里最重要的。而當什么都沒有時,他能做的是嬴得每一個能拿到的籌碼,從而籌謀,離開他們。 所以,昨夜沉迷在陶染身邊時,他已經清楚的認知到,現在的第一步,是他需要是一個身份,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 那刻意的討好,充滿了目的性,他不怕祁云煙看出,因為他知道,在祁云煙眼中,沒有什么是她得不到的。因為高傲,所以不允許自己被看出失敗。 好了嗎?他低下頭,看著懷中的女子,聲音已經沾滿情欲的啞和沉,但是依舊能讓人感覺到那不帶感情的冰冷。 其實從他們交合的地方,那身下的反應,陶堔知道已經好了,他剛要動作,祁云煙恢復了些,她就順勢雙腿一勾,整個在他身上,陶堔差點跌倒。 我要在上面。祁云煙紅了眼眶,那小巧高挺的鼻子也紅紅的,雙唇更是。 陶堔抱緊她,她不重,只是比陶染重一些,很輕松就能抱起他,轉了一圈,陶堔坐到沙發上,她在上面。 她的手撐在他的胸膛前,堪堪掛著的襯衫早就濕透,充滿褶皺,祁云煙充滿誘惑性的,一點點扯下。筆直細嫩的雙腿夾著他的腰,勉強腳尖落地,她半起身,坐下去。 這個姿勢對于她來說,并不舒服,而且也不暢快,但是她卻能清楚的看著他,而陶堔也無法躲避的,只能看她。 空曠的房間,好像縮小了,只剩下他們這一小塊,她艱難的動作,看著那清亮,干凈的眼眸,一點點被欲望染紅。看著他,清雋的面目,一點點變得猙獰 這樣的陶堔,是因為她祁云煙變成這樣的,祁云煙笑了。 可陶堔蹙起眉,那折疊起的皮堆在眉心,她伸出手,拇指剛要撫摸上時,就被他重重的抓住,另一只手掐著她的腰,那拇指深陷入她的腰窩中。她順著他的力量,重重往下,而他挺起小腹,迎著一頂,深得像捅到了底。 啊呃呃你給我停呃呃呃她斷斷續續的呻吟著,碎成一個字一個字,就像顫抖的身子。 幾下之后,他又給了她暫時喘息的機會,可沒多會,他又繼續深入。每一下摩擦,她都感受到。暢快過后,兩人的交合之處一片濕潤,分不清是誰的體液。 但是她體內的炙熱還硬著,陶堔還沒有射。他停下時,那喘息過后,祁云煙看到他眼中,竟還保留著那么一絲清明。 從小,無論是他父親還是身邊的人,都讓她知道一件事,沒有什么是她得不到的。因為只要一有那跡象,她就會在之前毀掉那東西。 哪怕人也不例外。 她勾唇一笑,拉著他的手,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很漂亮,尤其他拿刀的時候 她張開口,含住他的食指,牙齒輕輕的咬住,舌頭一舔,她嬌媚一笑,甜甜的說:哥哥,我還要 那聲哥哥一出,陶堔就瞇起眼眸,撕下廉價的偽裝,變得狠厲,他突然一起身,在她感覺自己要摔的時候,又摟住她。 兩人離開那已經狼藉的沙發,向臥室走去,一路上,那淋淋漓漓的液體,順著走路,弄成一條曖昧的軌跡。 沒多久,那大開的臥室,就傳來一聲聲的呻吟,和重重的粗喘。 梁易堃折回來時,聽到那聲音,不由一笑,似嘲諷,又更像是嘆息,好像所有人都逃不開這愛的毒藥,好心的拉上了門,去了另一處地方,取走自己的禮物。 第二天,祁云煙一直睡到中午,收拾好自己后就去找了她父親。 他在書房,天氣依舊不錯,陽光照耀進來,把他顯得有些溫和,但是祁云煙知道,這個地方,不會存在溫和的人。哪怕有,也不過是包裹骯臟腐臭心思的一層皮囊罷了,只要輕輕一劃開,只會流出一包膿水。 她父親如此,她也逃不了,有些東西是刻在基因里的,無法選擇,無法控制。 想清楚了?他開口問,很簡短,不清不楚,她卻明白其中的含義。 她知道哪怕陶堔不出現,自己也會接手,時間無情,歲月更是不饒人,他總有死去那天,而他手上的生意,自然要找人來繼承。 祁云煙無所謂,哪怕知道他經營的是什么,都覺得不在意,只是,突然的,她想拉陶堔一起,讓他永遠的浸染在這污穢的黑暗中,和她一起,糾纏到死,永遠也無法洗白,永遠無法逃脫。 她走著,攬了攬垂肩的發絲,說:恩,讓他跟著您唄。 云煙,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他說話的語氣重了些。 祁云煙努努嘴,走近了點,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慢悠悠的說:意味著,他永遠擺脫不了我,這輩子都不可能。 他低笑了聲,抬眸時,那眼神里,泛著沒有一絲感情的光。看著和自己一點也不像的女兒,但是那骨子里透出的偏執,卻像極了他。 他嘆了口氣,說:比起他,我想梁易堃更適合,他的刀,可沒有梁易堃快。 但是,他夠狠呀,為了活下去,可是什么都愿意做,你看他父親梁易堃,哼,不過是被人丟棄的,他還妄想著回去 他抿了抿唇,沒有多做評價,思索了下說:陶堔,上次倒是說了一個想法,效果挺好,這次送來的貨,雖然比前幾次少,但是很省心。 祁云煙一聽,不由看向他,難得夸人,讓她好奇,陶堔說了什么。 是什么? 他說,世界上什么人消失了,不會有人在乎,甚至有的還會感激被帶走。 恩,什么人? 父母雙亡,親戚嫌棄,師生討厭,好像這個世界容不下的人。他說到這,停了停,又繼續說:等你們畢業,就結婚,他需要一個身份,還有,醫院也差不多建好了。 祁云煙笑了,說: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