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關系

    宛婷沒有說話，或者她現在還在處于擔驚受怕之中。

    雖然手機已經摔了，可她不能確保通話已經結束。

    男生在詰問她，她固執地認為只要自己不說話，就算老師聽見了男生的聲音也不會起疑。

    手機已經被你摔得關機了。男生看出了她的擔心，冷聲道。

    宛婷悶聲不吭，但眉毛微微舒展。

    男生用手輕輕地掐著她的脖子，獰聲道：你們是什么關系？

    什么關系？宛婷也想知道他們是什么關系，戀人？師生？還是鄰居？

    她張開口，囁嚅著，臉色漲得通紅，脖子被掐得讓她有些喘不上氣。

    忽然，她想起了江婉，鄰居。她這樣說著，與其說是在說給他聽，倒不如說這是在說給自己聽。

    他們最親密的關系大概就是鄰居了吧。

    鄰居會關心你有沒有回家？男生聲音透著nongnong的懷疑，而且，為什么備注是十二？

    他似乎忘了這是在教室，他的器物還挺在女生溫暖的內壁中。

    宛婷側了側頭，似乎想要回避男生冷厲的眼神，雖然她的眼睛被蒙上什么也看不見。

    沒有為什么。她一點都不擅長撒謊。

    呵男生冷笑了一聲，毫不留情地從她身體里退了出來，他現在完完全全失去了興致。

    他看著面前這個月色般皎潔的女生，面色滿是矛盾，他心里清楚，自己是喜歡她的，可她身上似乎有著很大的一個秘密阻礙著他對她的喜歡。

    想到這里，他突然記起手機中的那些照片，看到了女孩青澀稚嫩的身體，他又恢復了自信，湊近她的耳邊笑道：你說，我把你就這樣留在教室好不好？

    看到女生瞬間僵直的身體，他笑意更深，明早是語文早讀對嗎？

    語文老師一進班就發現，哎呀，有個yin蕩的女學生在這里呢。

    他用食指挑起女生流下的眼淚，放進了口中，皺了皺眉，是咸的，又咸又苦。

    女生的身體正在顫抖，眼淚越流越多，還有抽泣的趨勢，他忽然斂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是情侶關系吧？

    宛婷心跳漏了一下，她緊咬下唇，閉口不言。

    男生又冷笑了一聲，他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心中被憤怒的情緒充滿，他正在努力地克制自己心中的狂暴。

    待他整理好之后，他還是沒能冷靜下來，他將桌上的書全都掃到了地上，嘩的一聲，宛婷被這突然猛烈的聲音嚇到了，受驚地往旁邊挪了挪。

    男生帶著冷冽的氣息逼近了她，聲音冰涼，被我說中了？沒想到啊，語文老師居然被你勾搭上了？

    他語調毫無起伏地說著嘲諷的話，眼神冰冷地盯著女生流淚的臉頰，心中有些絞痛，怎么？不否認了？看來你平時那副乖巧內斂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吧？一下課就回家勾引老師？你可真厲害啊。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捏緊了女生的下巴，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你說，謝姍姍知道語文老師跟你在一起了嗎？

    她那么喜歡語文老師，結果被你搶了先，你倆可真是好閨蜜啊。

    男生忽然止住了話，他發覺自己似乎說得太多了。

    可宛婷沒察覺到男生話語中的某些信息，她想否認自己與老師并不是情侶關系，可是，她固執地想將兩個人的關系與情侶劃上等號。

    她忽然腦海中又蹦出了姍姍的臉，是啊，她該怎么跟姍姍解釋呢。

    宛婷覺得自己是一個不合格的人類，她腦海中被感情填滿了，像一個智障電視劇里的智障女主角。

    男生見宛婷似乎在出神，于是加重了力道，痛得她輕呼一聲。

    說話。他冷聲道。

    讓我走。

    不行。

    宛婷擺頭想掙脫那人的桎梏，她問：你到底想怎樣。

    你對我做了這么多還不夠嗎？你已經傷害得我夠多了，為什么還要來一遍一遍地傷害我？

    男生聽了，低著頭仔細端倪著她的臉，嘴角挑掛一抹冷酷的笑，不夠。

    他輕聲道：我這不是在傷害你，我這是在愛你。說完便輕吻上了她的唇，用力地撕咬著，似乎要把心中苦悶的情緒都發泄在那柔軟的唇上。

    宛婷用力地掙扎，腳使勁地揣著那人，那人悶哼了幾聲，卻仍然緊緊地禁錮著她，那冰涼的唇仍在她唇上撕咬。

    她吃痛地用手抓著他的手臂，卻忽然聽見教室外有人哼歌的聲音。

    踹人的動作立馬停了下來，她瞬間安靜地如同一具尸體一般，任那人撕咬。

    男生自然也聽到了那聲音，心知巡邏的保安來了，待會兒便會發現他們教室門沒有上鎖，于是在她耳邊輕聲笑道：你說，待會兒保安要是把我們兩個鎖到里面了怎么辦？

    宛婷猛地驚懼，她死死地抓著那人的手臂，顫聲說：不行！

    萬一明天早上有人來開門，看見她與一個男生獨處一室，她衣衫凌亂，那么這件事會傳遍全校的！

    但是，她冷靜了下來，但是這也能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她頓時心靜了，那么，明早就能知道你是誰。

    男生一愣，笑道：學聰明了？

    宛婷沒說話，靜靜聆聽著門外保安的動靜，那保安仍在哼著不知名的歌，打著手電筒慢悠悠地從教室外晃到了另一間教室，竟然沒有發現這間教室沒有上鎖。

    手電筒的光束從她眼前晃了一下，戴著眼罩的眼睛感到了一瞬的光明，下一秒又陷入了黑暗。

    她感覺到了保安腳步聲漸行漸遠，松了一口氣。

    男生惡作劇似的，拿手輕輕刮擦了一下她的rutou，剎那間被人侵犯的感覺涌上了她的心頭，她又回到了那個被人侵犯的場景中。

    我要回家。她克制自己慌張的語氣。

    那么遲了，怎么回？男生漫不經心道，手指仍在把玩著那小巧紅腫的rutou。

    她吸了一口氣，一股癢麻的感覺在她胸前打轉，走路。

    男生輕笑著，路上壞人很多啊，怎么？你還想被別人cao？

    很貪心嘛，宛婷？

    宛婷生氣地辯解：才不是！

    男生順著月光瞧著她，那張秀婉的臉龐，他忽然無聲地嘆了口氣，因為他知道自己心中始終是為她留了一塊溫暖的，我送你回家吧。

    ?。克行┯牣?。

    但是你得答應我，在路上你不能取下眼罩。男生無比認真地要求她。

    宛婷有些呆愣地點了點頭，我不會的！

    男生看著她，啞然失笑，這人真是傻得可愛。

    月色下，漆黑的大道上，零碎的路燈照耀著行走的兩人，宛婷兜里揣著那部破碎的手機，眼睛上還蒙著眼罩，她眼前一片漆黑，可是她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害怕，或許是因為有一個人在牽引著她。

    雖然那手冰涼得可怕，卻讓她十分有安全感。

    兩人都一言不發，宛婷心跳得跟跑八百米一樣，她走在路上，能感覺到自己似乎踩到了落葉，沙沙的聲音在她耳邊無比清晰，她覺得有趣，于是循著那聲音試探性地踩著前頭的落葉。

    男生也看得有趣，臉上不自覺地帶上了柔和笑容。

    昏黃渺小的路燈下，兩人緊緊牽著手走在微涼的夜風中，居然也有一絲名為浪漫的因子在蔓延。

    男生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他很享受這種氛圍，他有些希望這條路永遠也沒有盡頭，這樣或許就能一直牽著她的手，沒有逼迫，沒有恐懼，也沒有哭泣，雖然他喜歡看她哭，可是他并不喜歡她難過，這實在是很矛盾的一種情緒。

    他緩了許久，終于問出了口，你要跟我在一起嗎？

    ***

    有人知道神秘人是誰嗎？

    或許我應該這樣問，還有人不知道神秘人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