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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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咕! 夜色漸黑,貓頭鷹怪異的聲音在黑夜中格外驚悚。 山洞中,秦尚文倒出水囊中的溪水,將手中帕子弄濕,給謝瓊擦拭身體。 熾熱燃燒的火堆,謝瓊白玉般的嬌軀被染上橘色,顯得她身上紫青的痕跡更加突兀。 秦尚文不禁攥緊拳頭,內心懊悔,他怕嚇著她,怕她更加排斥他。 明明,都走到了這一步,他怎么不控制住自己? 真是荒唐! 秦尚文不敢再用力,小心翼翼地清理著女人的下體。 濕涼感讓謝瓊明顯感到不適應,她下意識夾住雙腿,抗拒濕布的接觸。 秦尚文擔憂地看著身下人兒,柔聲問:怎么了?不舒服? 謝瓊下意識里咬著紅唇,低聲回應:不能冷水 秦尚文一怔,下一刻再次自怨自艾起來。 他自小內火旺盛,呆慣了男人窩,平日里都是冷水沖洗身子,并未想到男女的不同,也因此離開磐石寨沒帶個鍋碗。 好在他長年邊疆作戰,有豐富的野外求生經驗,他去溪水邊尋了塊大的鵝卵石,將浸滿水的涼帕放在上面,等待帕子溫熱,在繼續給謝瓊擦拭身子,一點點將他留在她身上的東西擦去。 黃暈的火光下,她紅腫的櫻唇也更加紅艷。 瓊兒! 秦尚文低聲喚著謝瓊的名,卻遲遲沒有下句。 千言萬語匯在心口,無法表達。 他只能等她醒來。 謝瓊回到了六年前。 正月的第一場大雪,是父王賓天的那日,整個長安被白雪覆蓋,宮中百官哭喪,一杯毒酒讓她生母一同離去,直到出殯之時,謝瓊才知道見到了生母最后一面。 華麗的衣裳無法捂熱她冰冷的軀體,艷美的妝容無法遮掩她蒼白的肌膚。 她連娘最后一面都沒見到,她無法接受,下令要殺了那些人。 可那個她叫了五年母后的女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紅唇jian笑:殿下,這是陛下的命令。 不是的,父王沒下過這樣的旨意,她知道。 她哭得撕心累肺,卻什么都做不了。 瓊兒,怎么哭了? 謝瓊被人從深淵般的夢中拉了回來,她淚流滿面,茫然看著眼前的秦尚文。 這些年來,她是第一次看見這卒然臨之而不驚的國公爺,露出如此慌張之色。 謝瓊此時的腦海一片空白,以為自己還在深宮,呆在那至高無上的位置上,沉聲問道:何事? 她的出聲,讓秦尚文瞬間放下心來,一手將她樓入懷中,低聲道:不要哭,瓊兒,我定不負你。 他抱得用力,身體的不適讓謝瓊意識回籠,瞬間想起一切。 她下一秒推開了他,但想了想,又覺得這樣根本不夠,伸手過去便是一巴掌。 這次,秦尚文沒有出手阻止,硬生生受了她一巴掌,沉默片刻,竟上仰了嘴角。 他目光如炬,竟笑著對她道:渴嗎?餓嗎? 謝瓊蹙緊了眉宇,甩了甩手腕,竟覺得打他的手心反倒是有點疼。 她冷聲質問:你笑什么? 秦尚文倏然收起笑容,又變成了那個凌厲的秦國公。 他緊緊盯著她的眸,鄭重其事地問她:我們何時拜天地? 謝瓊只覺得心跳一停,有些反應不過來,問:你失心瘋? 秦尚文倒也不怒,眉眼上挑,鷹眼般銳利的墨眸難得的溫柔:對,我是失了心。 瓊兒,事已至此,我會好好對你,待回了彭城,我定給你補上婚聘六禮,絕不虧待你。 謝瓊這下算是聽明白了,秦尚文這是要對她負責。 果然是失心瘋! 她懶得應對他,瞟了眼身邊燃燒的火堆,沉聲道:我餓了! 秦尚文愣了一會,誤以為她是默認了,難耐內心的喜悅,情不自禁地將謝瓊樓入懷中,此番溫柔備至,將她小小的玉手握在掌中,柔聲道:天色已晚,先吃些rou干,墊墊肚子,待天明,我抓些野味給你補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