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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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溪流潺潺流下,在月光下波光粼粼,聲似輕撥琴弦。 秦尚文置身瀑布下,任水流流過,澆灌全身,驅散身體發出的熱氣。 他緊閉雙目,想起鳶娘背叛他時,聲淚俱下:少爺當年為什么不理會我呢?如果當年少爺去了,那我委身的就不是鄴王,是少爺啊! 這合歡散,本就為少爺準備的。 他年少輕狂,一門心思練習武術,鉆研兵法,只想著未來統帥千軍,終結這亂世。 一直以來,他知道鳶娘的心思,卻未理會過,不想她會下此毒手,對他用毒性如此剛烈的合歡散。 秋意漸濃,溪水冰涼,卻無法驅散秦尚文內心的燥熱。 他看著跨間已勃發的陽物,握住頂端向下快速滑動,眼里全是謝瓊的身影。 她曼妙柔美的身姿,不施粉黛,卻通透白皙的肌膚,清素如菊的姿態,都讓他難以自拔。 他想起軍中將士酒后狂言,看上哪個娘們,那就直接綁過來,生米煮成熟飯,讓她下不來床。 他當時覺得有些道理,還暗自發誓,待他弄倒嚴鐘飛,就把那皇帝小兒囚禁起來,金屋藏嬌。 可當她真成了女子出現在他面前,他變得什么都不敢做,即便她惡言相向他,他都欣喜若狂。 * 夜深獸出,不知何處,發出怪異的哈氣聲。 謝瓊從睡夢中醒來,看著四周,尋不到秦尚文的身影,心中有些害怕。 不遠處,哈氣聲不停,聽著像某種鳥類的聲音。 她拿了刀,以備不時之需,起身如廁。 林中樹茂,排排老樹交錯生長,粗細不一,地上遍布落葉,謝瓊不敢走多遠,匆忙如廁完,又回到崖下。 她警惕的環顧四周,準備躺下,而就在這時,她看到一雙眼睛出現在遠處的樹桿之間,緊緊的盯著她。 救命 謝瓊嚇得大氣不敢出,更不敢呼救,只敢一動不動,與那雙眼睛對視。 夜空將整片樹林籠罩,即便有星月余光,讓她能勉強看到近處之景,但那東西身處樹林后,她實在無法看清它的大小,只能看到那如燈籠般發光的雙眸。 那到底是什么,狼?鹿?老虎? 謝瓊越想越害怕,雙手控制不住的顫抖,她小心翼翼將地上落葉聚攏成堆,包裹住自己,讓自己外形看著大些,以嚇得這不知名的動物。 可那東西,始終站于原處,一動不動,就那樣對著她。 無聲的對視,謝瓊內心更加慌亂,她不禁想念秦尚文,他去哪了,他怎么不在身邊? 該死,千萬不要是猛獸! 她只能如此祈禱,緊瞪那東西。 秋風瑟瑟,林中突然傳來聲響,那東西似乎受到了驚嚇,快速向謝瓊的方向襲來,謝瓊驚嚇至極,再也無法冷靜,驚叫出聲,閉著眼胡亂揮舞手中短劍。 就在這時,秦尚文高大的身影從遠處奔來,將謝瓊抱入懷中,安撫:沒事,瓊兒,就是只山貓而已。 他熟悉的聲音,讓她安定? 謝瓊這才睜眼,看著眼前的人,潸然淚下:你亂走什么?為什么要離開,我 她真的怕死了,即便自小生活在嚴鐘飛的掌控下,也沒如此害怕過。 那種未知的恐懼,讓她無法再冷靜,想到若是猛獸,被啃食殆盡,死無全尸,更是不能想象。 秦尚文第一次見到謝瓊情緒失控,竟覺得有些新奇,還笑著調侃:不是膽子很大嗎,帶個小匕首就敢獨自往深山跑? 謝瓊聽出他在嘲笑自己,忍不住反斥:還不是你,如果不是你,我現在和狗蛋兒他們混的好好。 狗蛋兒?秦尚文劍眉頓蹙,想起曹池的匯報,猜到,就是你在洛邑找的那群小乞兒?陛下這是怪我還不如那群乞兒了? 謝瓊沒有承認,但那埋怨的眼神不言而喻。 她眸中帶淚,膚白勝雪,因情緒激動泛出紅色。 秦尚文看得身體燥熱,心悸難耐,直言道:瓊兒,我們趁著月色正好,現在就拜天地如何? 謝瓊雖被嚇蒙了,但腦子還是清楚,她看著男人真摯的眸,一臉不可思議,心中只想:這混賬東西又在說什么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