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
變故
月兒。 你洗完澡從樓上下來,身上披了深灰色的寬大浴巾,頭發上還滴著水,剛光腳踏上最后一節樓梯,就被叫住。 可以幫我拿本書過來嗎?林墨存坐在客廳里,身旁散落著若干紙張,一副應接不暇的樣子。 好的,要哪本?你偏著頭擦頭發,漫步走近那面整墻的書架。 Tess of the DUrbervilles 流暢優雅的外文從那頭傳來,你下意識伸出的手,在這些琳瑯滿目的外文書前頓住。 舞女多半出生貧苦,別說讀書了,能識得幾個大字已是萬幸了。很多人連名字都是進來大世界才新起的,包括白月兒。 男人的腳步聲靠近,骨節分明的手從你的耳旁越過,取走了近在眼前的一本灰綠色的硬殼外文書。 他發現了,你不識外文。 因為南華根本沒有考試,所以到現在也沒有同學發現你的破綻,你只管支著書本走神,一個月就混過去了。 普通農戶家的女兒苔絲,迫于生計去攀附了當地富人德伯家,只是他翻到某一頁停了一下,她因年幼無知,被德伯家的長子亞力克誘jian了。 啊發梢上的水珠隨著少女扭頭的動作被甩落,將將滴在胸前,洇開了紅豆大的一塊濕跡。 你有些不明白,為什么他要說這些。 林墨存把翻開的書放進你的手里:月兒陪我一道看吧。 林墨存似乎是忙過了一陣,這幾天得了空閑。坐在客廳里,他一頁一頁地給你念著,英文一遍,中文一遍。溫和又耐心。 你湊在邊上,視線跟著他的手指移動,為故事里的少女提心吊膽。 只是念了幾章他忽然停了下來。 怎么了?說呀!少女惱恨他此刻停下來,還不知道苔絲被亞克力帶進森林會怎么樣呢!忍不住就按在了他合書的手指上,軟軟的指腹嵌在他的指縫里。 我們一點點來,月兒。你該去睡覺了。林墨存指了指座鐘,把書高高舉起,少女一個不穩,在沙發上失了平衡,直直地倒進了男人的懷里。 咚咚 是誰的心跳聲? 你像是生在他身上的肋骨一樣,鑲嵌得嚴絲合縫,溫軟柔糯地在他的臂彎里。他手臂上薄薄的肌rou倏地繃緊,手掌克制有禮地虛扶在你的腰上,不敢觸碰你更多。 Sir,please.你突然起了壞心眼,從他的頸窩抬起,纖長的睫毛假裝無意地劃上那線條分明的下頜,輕吐蘭香:Only let me get down. 你是個好學生,林墨存念過的最后幾句是苔絲在馬背上對亞克力說的,被你原封不動地學了去,好證明自己可以學習更多。 林墨存的喉結不受控制地上下滾動了一下,月兒,不要亂學。他扶起你,把書放在你手里,去放好然后睡覺吧,明天我們學一點基礎的內容再看。 少女明明撅著嘴,但還是乖乖聽話了。 第二天林墨存就對「聽話」這兩個字有了新的認識。 他拿著一堆信回來,就看到一個人影橫在沙發上。 白月兒在沙發上睡著了,小臉睡得緋紅,只穿了件長到膝彎的貼身背心,這會兒已經卷到了腿根,小半個圓嫩的臀部露在外面,內褲卡進來臀縫,并成了細細一下卡在陰影的深處。 手上還捏著本書,他抽了來看,是中文版,攤開的部分已經看到苔絲婚姻當晚向安吉爾坦白自己被誘jian生子的部分了,可見是一整天都窩在沙發上看書。 林墨存又隨手翻了翻,這像是一本盜印版,翻譯生硬,卻頗多插圖,尤其是苔絲在森林被誘jian那里,描畫細節入木三分,茫茫的霧氣里純潔的農家女被富家子按住,她抬著腿掙扎,酥潤飽滿的大半個rufang被男人吃在嘴里,表情痛苦中摻雜著迷茫和恐懼。 嗯恰在這時你醒了過來,眼前迷迷蒙蒙地站了個高大的男人,背對著你。 林老師怎么回來了?不是說今天要很晚嗎?難得的休息日,他卻要出門,你悶不住,就溜去書店買了中文書回來看,本想著在林墨存回來前看完就藏起來的。 書呢? 事情比較順利。他已經拿到了請柬,這一個月的布置沒有白費。 男人依然背對著你說話,這很奇怪。 你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雙腿都露在外面,因為睡衣沒干,洗完澡就只穿了旗袍里的小衫,這會兒全卷到身上了。 趕緊坐起身把裙子撫下去,再乖巧地抬起頭,就看見自己那本書在他手里! 林老師我的你欲言又止地抬了抬手,又挫敗地放了下去。 書啊,我沒收了,月兒不乖呢。他拍了拍書,每天加10分鐘的英文練習。 不要啊!你舉了手想討饒,但男人全然不看你,去玄關那兒拿了那摞信件,邊翻邊往書房走。 你趕忙追上去,還不知道后面發生了什么呢,店主神秘兮兮地和你說,里面全是專門請了畫師額外做的插畫,這是最后一本了,可不能就這么被收繳了去。 突然,林墨存剎住了腳步。 月兒 他臉色一下子就白了,你感覺得到。 這是,寄給你的 陣亡家屬與遺族的撫恤金領取告知函? 那個帶給你痛苦難堪記憶的山匪劉今安,死了? 魚塘閑話: 第二人稱切視角還不是很熟練。 看到別的好作品就會陷入以完美主義為包裝的拖延癥 謝謝大家的等待~ 我會繼續努力嗒 接下來,坦白局? 我這篇故事劇情推太慢了!!! 盛啟炤有沒有rou吃呢?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