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見了你就跑?
她怎么見了你就跑?
江晚的聲音很輕,只有坐在她一旁的同桌聽到了,他卻也沒聽清楚,就湊過來低聲問,班長,你說什么? 江晚搖了搖頭,沒有回答。說來也怪,她的同桌蕭燃是個男生,此時她的身體正難受,可他靠近的時候,她非但一點感覺都沒有,還覺得很排斥。 傅舟 腦海里突然蹦出了一個名字,江晚還來不及細想這人是誰,就感覺蕭燃推了自己一下。 蕭燃小聲提醒她,班長,老師叫你回答問題呢。 江晚看了一眼黑板,還好這道題對于她來說不難。她忍著身體的不適起了身,掐了掐大腿,待自己的理智又恢復了幾分,才答了下來。 答題時,江晚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和思想完全分了開來,一邊是自己沒有任何異樣的答題聲,一邊她的思緒卻早已不知道飄到了何處。 傅舟 舟舟 好想 好想被他 腦袋里一團亂麻,江晚怎么也想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也想不起傅舟是誰,跟她有什么關系,那難耐的感覺只增不減,幾乎就快要忍不住了。 江晚到底是答完了題,坐下以后卻依舊感覺頭腦昏昏沉沉地難受地緊,好不容易聽到下課鈴聲響起,江晚心里一喜,剛想跑出教室找個沒有監控的地方緩解自己的欲望,老師卻在這時候叫住了她。 江晚,你跟我來一下辦公室。 好的。 辦公室的溫度開的很低,從走廊到辦公室的一路上江晚身上又出了不少汗,如此一來,江晚身上的燥熱之感倒是散去了幾分,這也讓她暗暗松了一口氣。 下個星期就是物理競賽決賽了,你準備的怎么樣?到了辦公室,老師從抽屜里取出幾份試卷遞給江晚,這是隔壁市重點高中老師出的模擬卷,你拿回去做一下。 物理競賽? 江晚想了想,好像是有這么回事,說了聲謝謝后就接了過來,翻看了一下卻發現是兩張一模一樣的試卷。 老師,這個是不是給錯了? 還有一份是給傅舟的,你幫我送去一班給他,我現在要去年級部開會。 傅舟? 聽到這兩個字,江晚眼皮一跳,這名字怎么這么熟悉? 嗯,他也進了決賽。提到他,老師臉上浮起一抹笑意,顯然對這個學生很滿意,你請假這幾天落下了不少功課,要是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去問他,我這段時間都會比較忙,可能經常不在辦公室。 江晚內心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像是想要逃避,更像是期待著和老師提到的那個人見面,但最終她只是乖巧地應下,好的,老師。 來到一班門口,江晚隨便叫住了一個人,正要說話,那人卻搶先開了口,江晚?你怎么來了? 這人認識她,江晚卻看他眼生,便只是把手里的試卷遞給他,你們班傅舟在嗎?你跟他說一下,這是物理老師讓我給他的試卷。 是這樣啊!他剛才去買水了,現在不在教室呢。男生往班里瞧了瞧,這時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誒,他現在來了!要不我把他叫過來吧,你們有什么話當面說說清楚,免得 傅舟走過段時遠旁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在跟誰說話? 她啊!段時遠指了指身旁,可回過頭,身邊哪里還有江晚的身影? 段時遠疑惑地摸了摸頭,奇怪,剛才還在旁邊說要找你來著,怎么一個轉身就不見了?對了,這是她讓我給你的試卷。 我知道了。 傅舟接過試卷沒有多問,段時遠卻又跟上了他。身旁上下打量的眼神那么明顯,傅舟當然不能忽略,就問:怎么? 我說段時遠神秘兮兮地笑著,撞了一下傅舟的肩膀,你和江晚不會有什么情況吧? 剛才傅舟只看到了一個背影,連她的臉都沒看清楚,原來段時遠說的人是江晚。 傅舟否認,都不認識,哪來的什么情況。 不可能吧?段時遠一臉不信,就是樓下六班班長啊,長得特別漂亮那個,考過好幾次年級第一呢,你不認識總也聽說過吧? 我和她總共就沒說過幾句話,所以算不上認識。 好吧。沒能打聽到八卦,段時遠一臉失望,我還以為你和她有什么過節呢。 能有什么過節? 要不是這樣,她怎么見了你就跑?你沒來的時候我們說話還說的好好的。見實在打聽不出來什么,段時遠只好放棄,突然間他又眼尖的看到了傅舟手里的試卷,還說沒情況呢,她居然把她的那份試卷也給你了,肯定是因為見到你太緊張了! 傅舟低頭一看,果然手里拿到的是兩份一樣的試卷,但他并不贊同段時遠的說法,只是急著去上課吧,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 真是這樣? 不然呢? 我還是覺得沒那么簡單。 傅舟沒再爭辯,只是回了自己的座位,上課了。 禁止轉移話題。 另一邊,匆匆跑開的江晚一路小跑到了樓下,心還是怦怦地跳個不停。 只遠遠地看到了傅舟,關于他的記憶就一并涌入了腦海,她就說這名字怎么聽起來這么耳熟,原來他是原主暗戀多年的人。這女孩初中時就暗戀上了傅舟,到現在,都已經將近三年了。 初中時她的成績也很好,但不算特別拔尖,而傅舟常年霸占著年級第一的位置,每逢大考老師就會提起,聽著聽著她也漸漸關注起了他。 一開始,她只是把傅舟當做了自己的前進的動力,久而久之,超越傅舟就成了她心里的執念,這份執念不知道什么時候變了質,等到意識到自己喜歡上了傅舟時,他早已在她心里扎根,再也無法撼動了。 終于在一次考試中,她的總成績超過了他,在學校的光榮榜上,她的名字第一次排在了他的上面。與他在路上碰到時,她原以為他會和她說句話,她心里期盼著他也曾關注過她,也曾聽過她的名字,可事實上他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她,只是目不斜視地從她身旁經過。 江晚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傅舟給她的影響也太大了,剛才她見到傅舟的那一瞬間,先前被她勉強壓下的情欲就又有卷土重來之勢,她不敢多留,生怕自己在那多待一秒就會克制不住地撲上去。 要是真的發生那種事,實在是太丟臉了 江晚回班不久,她同桌蕭燃好奇地問她,班長,老師剛才喊你去做什么啊? 老師給了我 話說出口,江晚才發現自己兩手空空。 她剛才走的太急,匆忙之間將兩份試卷全都塞到了別人手里。 怎么辦? 去要回來? 不行,她根本沒辦法靠近傅舟,只是離他近點就幾乎要失去理智。 等他送過來? 那不是一樣的結果嗎? 靠。 江晚生無可戀地趴在了桌子上,也沒管此時自己在別人眼中是什么形象,等到上課鈴響才又打起了精神來,只是這一節課聽的她心神不寧,比上一節課狀態還差,等到下課,一向會被筆記占的滿滿當當的課本上難得地出現了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