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嫉妒
嫉妒(懲罰前奏)
蕭朗捧著她的臉,如同對待稀世珍寶般輕輕舔吻著,兩人在室內(nèi)黏糊了一會兒,外間傳來響動,似乎有人在找她。 也是,她在這里耽誤了那么久,那邊見不到人定是要上報上去的。 她推了推蕭朗,低聲道:我得回去了。 蕭朗握著她的手沒答話,半晌,他低聲道:我一定會把你從這里帶出去。 楚瑤心頭一跳,忙推他,你胡說什么?你別亂來,想想成國公府,想想你的家人! 過幾日我會送名女婢進來,你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煩,讓她遞消息給我。蕭朗沒接她的話,緊緊握了一下她的手,而后身形一閃從窗口跳了出去。 她追過去,卻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屋外人聲更甚,她整理衣著大步走了出去,沒注意到,屋外草叢中有人影一閃而過。 許嬤嬤低頭看著眼前人落在地上的影子,咽了下口水,她本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迎接這位大人遷怒,可等來,只有無盡的沉默。 你說,她見的那人叫蕭朗?沈彥聲音很輕,聽不出什么情緒。 可許嬤嬤幾乎要跪在地上,她顫著聲音答道:婢女聽著是叫這個。 很好。沈彥輕笑一聲,回身在書桌后坐下,溫言問她,那你為什么不阻止呢? 明明是三伏天,穿著夏衫都覺得熱,可許嬤嬤偏偏連著打了好幾個寒顫,牙齒咯咯作響,她這次是真的后悔了,后悔想要踏上這位爺?shù)拇?/br> 婢子,婢子當(dāng)時沒來得及她聲音抖成一片。 沈彥已經(jīng)不再看她,把玩著手里一個小藥瓶,既是當(dāng)時來不及,往后也不用來得及了。 許嬤嬤渾身一震,剛要開口求饒,頸間傳來一絲涼意,她伸手摸了摸,觸手溫?zé)帷?/br> 敲了敲桌子,幾個黑衣人沉默進門將地上的尸體收拾整齊抬了出去。 沈彥眼中的暴戾終于掩蓋不住。 蕭朗。他帶著幾分咬牙切齒喊出這個名字。 要說他一生最嫉恨的人是誰,非蕭朗莫屬。 他嫉妒他能以妻子的名義擁有她,他嫉妒他們之間青梅竹馬的十來年,他嫉妒他有最與她般配的身份 但沒事了,楚瑤現(xiàn)在是官妓,她已經(jīng)沒了尊貴的出身。 現(xiàn)在的她,與他這條瘋狗天生絕配! 這幾日,楚瑤一直有些心慌,蕭朗那日說的話盤旋在她心頭久久不去。 她最懂蕭朗,知道這人平日雖灑脫隨性,可向來重諾,有諾必踐。 可她身上的不是小罪,是株連九族的謀反之罪,全家流放,女眷充入教坊司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局了。 當(dāng)今天子年歲已高,越發(fā)多疑,對下面身強力壯的幾位皇子越來越戒備,要是蕭朗為她翻案,只怕成國公府也保不住他! 這也是沈彥敢污蔑永寧侯府的原因,他料定了圣上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的猜疑之心! 復(fù)仇之事她自己一人來做就好,無論如何不能讓蕭朗牽扯進這場大案。 她想勸蕭朗,可苦等幾日,都沒等來那名婢女。 一時之間,她心頭有些不安。 這晚,剛?cè)胍梗惚蝗私行选?/br> 去趙教習(xí)那里?現(xiàn)在? 楚瑤臉上還殘留著些許睡意,從未聽說過女樂的教程有在晚間的。 雨禾垂下眼沒去看她,只催促道:趙教習(xí)過段時間要離開教坊司去外面,所以緊著給你教完。 這理由,鬼才相信! 可既然雨禾這么說了,便是要瞞著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看著來人中兩個臂膀粗壯的仆婦,楚瑤沉默著裝。 彥狗掉碼倒計時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