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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從前情從前事(五)

    

番外 從前情從前事(五)



    齊郝的第二次求娶,很快擱淺。爹說,男人的責任重于愛情,家族的臉面也重于你的欲望。也許,他懂了愛情,卻沒有懂責任;也許,他個人的苦痛并不算什么,在爹說的責任面前,還是太淺薄在這無數個也許里,他看到方茴,還是感到不甘。

    好在他個人的苦痛并未持續太久。

    胡先很快犯了蠢,恰好被他撞見。

    也不是為了這蠢事揍人,揍胡先還需要理由?想揍就揍了。

    天時地利人和,胡大少喝得爛醉,拉著女伴東倒西歪,被福六一麻袋套腦袋上都只會原地打轉,真叫一個活該。

    從頭到尾,他都沒看出胡先哪點值得方茴另眼相待。胡司令的屬下倒還不錯,叫他和福六費了番力氣,才乘著夜色脫身。

    福六屁股上被踢了幾腳,難忍此等大辱,轉頭就在齊郝的指點下,把胡先這點破事捅給了小報。

    事情上了報,齊郝去看方茴笑話,這回可學乖了嗎、可看清了吧?

    可方茴哭了,趴在床上哭得鼻頭紅紅,十分讓人憐惜。他一下子就想起了,當年蹲在院子里一個人哭的小身影。也好,這次他能陪著她了。

    可他越發感到苦痛,苦的是,胡先算什么,也值得她哭?痛的是,為什么還哭,是不是他做錯了,不應該打胡先?

    他其實早知道她會哭,不然為什么來之前,他要模仿胡先寫一份道歉書?可真看到她哭了,他又舍不得了。

    他冷著臉站在她床邊,想走又邁不出腳,胸口像破了個洞。過了好久,方茴淚眼朦朧地抬頭,才終于看見了他掛彩的臉,還有草草裹了紗布的手。

    于是她給他上藥,那生怕他痛的小表情、破涕為笑的一句你真傻,又輕易地將他心中的破洞填滿。

    誰傻?明明你才是那個傻東西,你自己讀讀報紙,你看上的都是什么人?白紙黑字的,可不是他空口無憑。

    他把掌心磨破的地方攤給她看,一副不給吹就好不了的無賴樣子。但他腰上一塊發青的淤痕,卻用衣服好好地掩蓋住,沒讓她看見。

    方茴給他吹吹,紅了眼眶:我以后再也不為胡先哭了。

    什么是責任?明知道傻東西要掉到狼窩里,從此哭哭啼啼地過日子,他卻袖手旁觀,這就是男人的責任?

    齊郝想清楚了,責任與個人情感,并不像父親說的那樣矛盾。

    齊先生背著手聽他說完,意識到自己前兩招都失效了,面帶笑容:是嗎?看來你確實長大了,能為別人擔責了。好,是時候了,你七叔公最近要將他一個地方轉賣給我,我正好缺人幫我考察,你去,如何?

    自然,打架,求娶方茴,去考察,父子二人都瞞著他娘。齊郝以為,這是父子默契。后來的齊郝知道,這是父親對他感到失望,已經有放棄他的念頭。

    父親的失望,他彼時未體察到。但七叔公的失望,卻顯而易見。

    老大怎么派你這么個毛頭小子來?。磕隳芏疫@地方的好嗎,???我那天說七十萬大洋都說少了,老大還小氣吧啦的說要考察。你們父子別不是忽悠我呢吧?

    祖父能心疼自己的幼弟,齊郝可看不上家里這號坐吃山空的老紈绔。

    他一本正經地在右側位坐下,喝一口茶,從旁邊摞成山的賬本上頭,拿下一本,拍了拍封皮上的灰:叔公放心,從識字起,我爹就教我看賬本了。一定給你算得一文不差。

    七叔公歪在正塌上抽香膏,從嘴角斜斜地噴一口迷霧來,看了他半天,突然咧嘴笑了:你不懂。

    齊郝看到他吞出的云吐出的霧,都飄進了紅粉帳,繞上了雕花的梁木,煙膏的味道格外濃郁,門外頭忽然傳來珠翠叮當的逍遙聲。

    七叔公望向門口,隔窗紗上映出女人們的輪廓。他迷離著眼,哼歌兒似的說:侄孫,你不懂,我卻懂了老大是讓你來我這見世面的。也是,你以后可是要當家的,只會打算盤,煙管敲在桌上,鐺鐺兩聲,可不夠

    外頭的舞女聽到那兩聲響,仿佛受到召喚,魚貫而入。

    他喝下的茶里被加了料,又或許,是坐在他膝頭的性感女郎太過主動,當他的褲頭被拉下來,那根已經充血的器官被靈巧的十指包住,七叔公像青蛙一樣趴在另一個女人身上,得意地笑:我親自教的,讓給你試試。

    他想拒絕,可那猛烈的舒爽緊緊地抑制住了處男欲起身的動作。他第一次在清醒時噴射出來,女郎笑著抬起頭,舔走嘴角白花花的一片,前所未有。

    他就這樣沉入了一場荒唐情事。

    房間里足有六七個女人,七叔公把他的yinjing插進一個女人的下身,絲毫不吝嗇地向另一人分享,什么緊、水、軟,聽得被三個女人壓在椅子上的少年面紅耳赤。

    你自己爽不夠,要讓她們也爽才是男人,讓她們教你。他把那女人cao得嗷嗷叫喚,還不忘給其他人下令。

    少年已經被方才的撫慰刺激得下身通紅,和叔公的松垮形成對比,他的yinjing高挺得直貼著小腹,叔公看一眼,不由夸他:倒和我年輕時有得一拼。

    一個有著豐滿臀部的女人,搖著腰,要往他那里坐下來,少年還被其他人揉著敏感處,呼吸粗重、大汗淋漓,他轉眼看到叔公像公狗一樣播種,仿佛毫無理智的動物,腦中忽然清明,一下子掙開束縛。

    少年粗魯地套上褲子,臉頰還透著情欲的紅,yinjing硬得要撐破褲子,可他只是狠狠一壓,那力道,任何男人看到都得倒吸口氣。他沉著臉,眼色狠沉,像個小狼崽子一樣,拿起賬本轉身就走。動作里有羞恥、有憤怒、有不屑。

    叔公一看,知道是做得過了,忙叫守在外頭的打手攔住他,cao著女人走了兩步,夠到賬本,扔了一本給他,動作太大,他那東西甩了出來,白的黃的淅淅瀝瀝從女人腿間流下:誒,侄孫,不至于,別走別走,你可要好好給我估個價,你不愛弄就不弄唄,你就看看,我是怕你看不懂你看你這雛雞樣

    齊郝轉身就走。

    齊郝:你才雛雞!討厭討厭!我什么時候破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