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
重逢
清晨第一縷陽光從窗簾縫隙中灑進來,瞿姝睜開迷糊的眼睛,向后拱了拱屁股,試圖擺脫小逼里的飽漲感。 身側的男人大抵剛醒來不久,揉了揉手里的奶子:早安。 瞿姝一把拍開席越彬的手,氣急:跟你說了不要插在里面過夜,郗郗早上過來了怎么辦! 剛睡醒的嗓音嬌憨且軟,根本不像生氣,反而在撒嬌一般。男人根本沒有認錯的自覺,低下頭胡亂啄了幾下懷中人的唇舌,微微勃起的下體沒有章法地頂弄著濕潤的xiaoxue。 還沒刷牙!瞿姝無力地推搡男人的肩膀,旋即又重重一錘。 席越彬吃飽喝足才抬起身子,套上褲子又親吻了一下妻子的額頭:再睡會兒,待會早餐好了來叫你。 席忻郗聞著早餐的香味醒來,穿著公主風的睡衣噔噔噔跑下樓,爸爸! 正在掌勺的男人穿著休閑的格子睡衣,轉身抱起女兒:親親爸爸! 不要嘛。小小的臉皺了起來,和她mama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爸爸臭臭! 那寶寶去親親香香的麻麻,叫mama起來吃飯吧!席越彬失笑,放下了女兒。 席忻郗跑進爸爸mama的房間,就看見麻麻一如往常地在裝睡,嘻嘻,她都發現了呢!然后用濕潤的嘟嘟嘴唇親了親麻麻的臉頰,看著麻麻緩緩地睜開眼睛。 啦啦,睡美人媽咪被親醒了耶! 瞿姝做作地揉揉眼睛:郗郗是mama的王子。 席忻郗在心里嘲笑了兩秒mama的幼稚,還是溫柔地拉起mama的手:起床吃飯啦! 嗯。瞿姝順勢坐了起來,正將腿移下床,忽然感覺下身一涼。 草,席越彬那個狗逼。 媽咪為什么不穿褲子呀? 瞿姝平復了下心情,故作懊惱的樣子:哎呀,mama還以為自己穿的是裙子呢,寶貝自己先下去好不好? 小人精席郗郗一下樓就用講大秘密的聲調告訴爸爸:媽咪居然把睡衣當成裙子穿了! 席越彬略一回想,忽然明白過來,嗤笑一聲,放下手里的果汁,抱起女兒親了兩口:mama這么粗心大意,郗郗要照顧好mama呀。 下樓后的瞿姝趁女兒不注意重重地錘了兩拳老公的腰側:叫你不給我穿褲子! 席越彬眉眼彎彎,親了口低頭生氣的女人。 瞿姝下意識回頭看了眼女兒,卻見小小的人兒雙手捧著臉,一臉姨母笑。 瞿姝:猝。 今天是周末,席大總裁被邀請去x大演講,家屬陪同。 席越彬去找車位停車,瞿姝帶著席忻郗先下了車。席忻郗立刻就跑得沒了影,瞿姝到不是太擔心,從小帶她來過不少次,地方很熟,教授同學們也大都認識她。 畢竟,她有個在x大讀研的舅舅。最重要的是,她的爹地為感謝x大這個地方讓他與郗郗媽咪相遇,捐了一棟樓還投資了不少項目。 瞿姝撐起太陽傘,喚了一聲:郗郗!無人應答。她四周環視了一圈,又喚了幾聲:席忻郗! 她正焦急地要給老公打電話,就見面前走來了一個男人。白襯衣黑褲子,鼻梁上架了一副金絲眼鏡,背著陽光走來,仿佛能與星月齊肩。那張臉,一如十二年前那樣冷酷。 只不過下一秒,他就被懷里的小姑娘逗笑了。目光灼灼,瞿姝知道,被他那樣注視時會有一種他深愛著自己的感覺。 她回過神來,急忙沖上去要抱女兒。 男人抬起頭,揚起嘴角:郗郗mama,下次要記得看好孩子。 mama,可以讓叔叔抱我去禮堂嗎?叔叔也要去聽講座。席忻郗握著男人有力的手臂期待地望向mama。 瞿姝望著他,神思不知飛到哪里去了。 蔣時裕緩聲道:走吧。然后大步邁開步子向禮堂走去,瞿姝木然地跟在后面。 她隱約聽見旁邊有學生在討論: 那是不是新來的蔣教授,真的很帥欸! 是不是結婚了啊?旁邊的蔣太和女兒吧 好般配啊! 瞿姝心尖猛地一顫,旋即又有人開口。 你們是不是眼瞎,那時席總的太太和女兒啊!來過學校好幾次的,他們應該是熟人吧。 哇,果然牛逼的人都是互相認識的。 聲音漸漸弱了下來,瞿姝想起來剛上高中時的事。當時暑假里兩個人冷戰,高一開學在班里裝不認識,后來矛盾和解,新同學都震驚他們兩個怎么會走到一起。 那時,瞿姝在大家眼里就是天天化妝帶發飾首飾,有空就照鏡子整理劉海補妝,還很好看的小太妹,而蔣時裕是白白凈凈樸實無華會打籃球的書呆子。 瞿姝抬頭看向前方,一大一小兩個人說說笑笑,男人的手小心的托著席忻郗,側著頭認真的聽著小女孩說話。 到禮堂門口的時候,蔣時裕把懷中的人放了下來,彎下腰認真地和席忻郗告別,然后直起身子,點了點頭:郗郗mama,再見! 瞿姝不禁想 蔣時裕對他自己的孩子是否也會這樣溫柔? 再見。 瞿姝牽著女兒的手,轉身時鼻頭一酸,猛吸了一口氣忍下,低頭看向女兒。 郗郗,mama不是跟你說不能跟著陌生人走嗎?萬一郗郗被拐走了,mama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瞿姝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到底還是沒有忍住,淚水從臉頰滑過。 mama不哭。席忻郗見mama落淚,忙用手去擦,著急地解釋,可是蔣叔叔不是陌生人啊,我在外婆家的床頭柜里見過蔣叔叔的照片啊,為什么mama要裝不認識蔣叔叔呢? 瞿姝愣了一會兒。 17歲,床頭柜里的照片上的男孩。 沒等她想好一個回答,席忻郗就被轉移了注意力:舅舅來啦! 瞿姝第一次覺得有一個弟弟是一件好事。 怎么不去前排?姐夫現在這么不行,連位置都不給你們留?半大的男孩抱起了侄女往第一排走。 瞿姝領著包往前走時瞥見了坐在第二排中央的蔣時裕,他與旁邊的同僚不知道在討論什么,說得正激烈。 到底,只有她一個人這么多年還在耿耿于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