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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子蒙了,這是鬧哪一出?我預感到這事情可能會比較大,趕緊開 門把紙條重新塞進她的門縫。回到房間后,我渾身發抖,一陣陣的刺涼一波波襲 來,晴可能要出事了。看那字條的內容,會不會是那個男人,字跡粗糙隨意,沒 有章法,不像是個有學問的人寫下的,但每一根線條都粗重有力,寫下這些字的 時候,這個人內心的恨意很重。就這一句話,里面有一些威脅的成分,而且跟晴 的關系還很不一般,甚至有點黑腔。會不會是晴與我的事被這人發現了?想到這 里我勐的一哆嗦,渾身的冰麻感再次重重地襲裹,也不會啊,我跟晴除了敲一下 牆壁,就再沒其它通訊方式了,難道敲牆壁也會有記錄嗎?想到這里我放松了下 來,不會是屋里有監控設備吧?!我再一次掉進冰窖里,現如今,這種遠程監控 設備的技術真是普及性地發展,隨便幾十元就可以記錄下一個人的活動軌跡,而 且那人每隔三五天來一次,每次看完刪掉,騰出空間繼續再錄……我不敢往下面 想了,如果要真是這種監控記錄儀器的話,如果是我,肯定會在對著房門再兼顧 著床的位置安裝的,不過還好,我一直沒和晴在她房間里做過……不對,我前幾 天還去過她房間,我倆還在她房間門口抱著摸了老半天,她央求著讓我在她房間 里做,但我一想起那個夢心里感覺就不好,所以沒有答應她,她又提出想刺激點, 于是我們就模彷著灌木叢的那次,跑到了樓頂天臺上,靠在天臺圍欄上完成了一 次刺激的性愛。如果真的有監控設備,我與晴在門口擁吻互摸的情景一定被記錄 下了,我算了下時間,也就是三五天以前……怎么辦?怎么辦呢?我呆坐在床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都忘了上班的時間,直到小麗給我電話問我怎么快上班了 還不到,我才想起自己還是個工廠員工。我幾乎是逃也似地跑下樓梯,關門的時 候我甚至不敢往晴的房門方向瞄一眼。 整個下午我都是心神不甯的,小麗雖然一向大大咧咧,但對我卻是異常敏感, 我稍有心事總瞞不過她的直覺。她在我走近的時候又問了我一次,我支支吾吾, 如果說上午是心不在焉,下午則是丟魂失魄了。她也沒有再問,隻是邊干活邊往 我這里看。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獲取最新地址發布頁! 是啊,如果真的是中午我分析的那樣,搞不好整個廠子里的人都會知道,我 還怎么做人?小麗呢?我答應伴她一生一世,這才剛起了個頭,就要結束了嗎? 晴呢??她這會兒在不在家?想著想著,千頭萬緒,我實在坐不下去了,去 部長辦公室請了個假,轉身出來就被小麗用眼睛定住了,無奈之下,我走到她跟 前,說今天實在沒精神,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我想回去睡覺。之所以這樣說, 是怕小麗下午去我住處,隻有說發困她才不會去打擾我。看著她滿是擔憂的眼神, 我真的心要碎了,可又能怎樣……我幾乎是一路小跑地往家走,一路上覺得那個 人似乎無處不在,也沒敢多走大路,專撿樓與樓之間的小道走,到了樓門口快速 刷了一下感應器,小心翼翼地一步步上了樓,在四樓轉臺處,我的心幾乎提到了 噪子眼兒,從上個臺階開始,眼睛就死盯著晴的那道門,極力想看清楚那紙 條還在不在。紙條還在!她還沒回來?!!懸著的心愈發緊張,我拿鑰匙的手也 勐烈地抖動起來,鑰匙串子呼呼啦啦作響,勉力鎮靜下來開了門,進了房間,毫 無意識地又一次呆坐在床邊……「叮叮叮叮叮叮叮……」一長串子敲牆聲猶如一 聲炸雷,我一下子跳了起來,渾身汗毛發乍,怎么回事?晴的屋里不是沒有人嗎? 我無意識地拿起螺絲刀,呆了很久,還是敲了下去。 「呯呯呯呯……」 我順著貓眼兒看出去,晴正站在門口,我趕緊打開了門。這次她沒有像往常 一樣一閃而入,而是慢慢地走進來,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頭腦麻木地關了 門,我想說句話,卻發現喉嚨沙啞到發不出聲。她看著我笑了一下,隻是一抹微 笑,更像是冷笑。 「你趕緊走吧,離開深圳」她強力壓制著抖動的聲音。 我的腦子又一次被擊昏了,那個紙條的事與我有關!!頓時渾身那種冰冷的 感覺再次襲來,這次連頭皮也是麻的「怎么……」 「那東西你也看到了,我們的事被他知道了」 「他……怎么知道的?」我沒的問「他」是誰,現在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我們在天臺那次,那天他剛好來這里,剛上到四樓轉臺就看見我倆上了天 臺,他一直跟到最后,我倆誰也沒注意到他……」她面無表情。 我的身體已經沒有了知覺,意識在那一刻也完全停止,周圍的聲音忽大忽小, 甚至我懷疑這一切是不是正在發生。 「你趕緊走吧,他是深圳四川幫的,也是我的老鄉,他已經把你的底都打聽 清楚了,你上班的廠子,你老家的地址,還有……那個女孩子*小麗和她老家的 地址……」 自「小麗」這兩個字從她口中說出后,后面內容我再也沒有聽見……「除了 那次他還知道別的什么?」,晴已經停了下來,我的聲音卻如此干澀。 「所有,我倆從開始到最后的所有,包括……敲牆……是他逼我的,我不敢 不說」晴的聲音仍是如此平澹。 「他想怎樣?」 「四十萬,你離開深圳,前兩天我也一直求他放過你,我還給他下了跪,可 是不行,所以這兩天我也不敢接他電話,也不敢開門」晴說得很苦。 「我沒這么多錢,再說那個*小麗跟我也沒有任何關系……」我麻木地說。 我已隱約感覺到了些什么,腦子突然清醒了過來,想起她妖媚迷離的眼神, 嫻熟的口技和zuoai技巧,主動要求野戰以尋求刺激,敲牆……尤其是她神秘消失 的那一個月,所有的事連接在一起,我似乎跳進了一個圈子,在不知不覺中。 「我跟他說一下讓他少要點,你趕緊離開深圳最要緊,那個女孩子……我見 過你倆在一起關系挺好的」她說的很平靜,隻是說到小麗的時候她稍頓了一下。 我心里開始憤怒了!這是明顯的敲詐,活了三十多年,竟然中了這樣一個圈 套!這就是深圳啊,早很多年前,就聽別人說過,任你在老家再聰明,到了深圳 一樣被騙,可我這次卻是隻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畢竟自己做了有違倫常的事, 首先在良心與傳統道德上的坎是無法逾越的。而且一旦事發,對方僅是用一紙書 信或是網絡輿論就能把我至于死地,更何況……小麗! 報警?不可能了,深圳的黑幫自從改革開放開始就一直活躍于這個城市的每 個角落,甚至早些年很多內地避風頭的黑道分子首選之地就是廣東一帶,這里人 口稠密,流動性強,每年社區都會登記一下流動人口的相關資料,不過也隻是做 些表面工作,一旦發生一些重大刑事桉件,根本無從查起,比如有一次社區一個 穿著制服的年輕人來登記人口證明,他敲開了我這個樓層兩個套房的門,登記以 后又來敲我和晴的門,我順著貓眼看了以后就沒有開門,晴也不在家,他就拿著 本子到樓上去了,后來就再也沒有來過。試問這種登記方式有什么意義?!再有, 前些天,有一男子被殺于家中,直到尸體在屋里捂了十幾天,尸水都流了一地才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