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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浮木(兄妹骨科)在線閱讀 - 四

    



    謝謝哥。

    沈澤動作頓了頓,搭在書包上的手指僵硬了一秒。

    這是這兩個星期來她第一次叫他哥。在這之前兩個的交流要么是直說省略稱呼,要么用的你。而上次聽她叫哥還是那頓飯時,兩家人坐在一起,她客氣地跟著長輩叫人,叫到他的時候沒有絲毫不同,禮貌拘謹而疏離。

    比這之前所有的預設場景都要清晰地讓他意識到,他們不再是一家人。

    換好創口貼后,沈槐回了房。沈澤去洗澡。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總覺得這小小的空間里還留著幾個小時前沈槐的氣息。自發育以來,不受控制的生理變化已經讓他煩透了,而如今還莫名被無辜的meimei給影響到,沈澤只覺得自己惡心。

    但這也無法停下他在花灑下擼動下體的行為。他很少這樣舒緩自己,有時甚至覺得難受才是最適合自己的。可和沈槐一起住的兩個星期,他已經無數次用手來發xiele。

    嗓子眼發出來的是情不自禁的低吟。

    熱氣將空間弄得迷蒙,他恍恍惚惚間總覺得看見了沈槐赤裸著,在水霧中緩慢地清洗著身子。

    她一開始在他身前背對著他,水不斷從脖頸順著曲線滑過腰窩、臀部、大腿。他無意識地前后擼動。

    她稍微側過身,露出發育正常的乳與平坦的小腹。這個角度看不見她的紅果,他卻能想象它如何點綴她的身體。她清洗胸部,手在胸上輕輕壓著,微微陷下去的弧度不一會兒又升起,柔軟又青澀。

    她轉了過來

    哥!

    沈槐的聲音在外頭叫著,輕而易舉地打破了他的浴室遐想,卻讓他身下更加硬得發疼。

    沈澤關了水,啞著聲音,怎么了?

    我下去買杯奶茶,你要嗎?

    你喝就好,別太晚回來。

    行,就在樓下,馬上回來。

    他們這種對話應該挺自然挺正常的吧?沈槐有些開心地走出門。問之前她還有些擔憂他會不會突然沖出浴室說和她一起去,或干脆他去買,現在一看,估計他也意識到這只是小傷口而已。

    沈槐又有些不爽,說好的關愛嬌弱的meimei的呢。

    公寓對面就有幾家奶茶店,即使再怎么便宜,她爹付的租金肯定也不低。一邊抱怨自己可真是個廢物敗家女,一邊美滋滋地下單,沈槐感到微微愧疚。

    等到喝進嘴時,她立即就忘了。還拍了張照發到家庭群里,這個好好喝!安利!

    半個親媽第一個回她,這么晚還在外面?喝完早點去睡覺。

    沈槐發了個淚眼汪汪的表情包,無比順從,知道啦。

    爸爸:少喝點這些東西,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沈槐無情打斷,我要睡了,晚安。

    抬頭就到門口,她哼著小曲兒嚼著果粒走進去,發現沈澤在客廳坐著擦頭發。

    沈澤僵硬地坐在沙發上,他甚至懷疑自己動一下,關節會發出廢棄物件的咔咔聲。頭上輕柔的動作一遍又一遍提醒他沈槐的存在,若不是身上的T恤過大,剛好能掩住下體,他大概就要在meimei面前表演一個發情變態了。

    事情到底是如何發生的?沈槐為什么會突然提議幫他擦頭?為什么她會突然和他親近起來?是父母說了什么嗎?她是不是其實很不情愿接近他這個一無是處又陰沉的哥哥?她真的承認他是哥哥嗎?

    各種問題在腦中打轉,沈澤只覺得腦袋疼了起來,就聽沈槐低呼一聲,啊對不起,我扯了一下,

    沒事。反正不扯也疼,只是扯了之后更疼的是下體。他不自在地挪了挪。

    嗯差不多這樣就可以了吧?

    沈澤以為要結束了,剛醞釀起話語就聽她繼續,那我們來吹頭吧。

    粗糙少年不懂別人幫忙吹頭的快樂。

    這是沈槐的第一想法。沒想到他居然拒絕了她的吹頭計劃。她當然不肯,雙手壓在親哥肩上,不容置疑,不行,必須吹!

    我要去休息了。

    沈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紅了一下,幸好沈澤是看不到的,她義正言辭,那就更要吹了,頭發不干就睡明天醒來頭疼死你!

    真能疼死更好。沈澤閉上眼,半晌還是同意了。

    沈澤的頭發有些硬,能看得出平常不怎么打理,精心護理秀發的meimei給他吹頭發時恨不得把他的頭發都給剃了,等待新發長出來。

    不過男生頭發還是有些好處,吹干很快,比起她至少半小時才能吹干,這十多分鐘簡直了。

    關掉開關拔了插頭,給沈澤打了聲招呼,她打算回房,轉身的時候又被拉住。

    拉住的是她的衣服。是她剛剛下樓披的外套衣擺。

    沈槐疑惑地回頭,一杯飲品遞到她面前。

    她點的奶茶忘拿了。

    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兩聲,沈槐道了聲謝卻沒接過來,反而把奶茶往他方向推了推,快喝一口,這個口味特別好喝!

    meimei她沒有意識到什么間接接吻,她對親友沒什么潔癖,關系好的都是互吃互喝。沈澤是她哥哥,她也漸漸把他納入自己的小圈子,分口奶茶不算什么事情。

    但沈澤不是。

    他好多年不和他人共食一物了,真要追溯起來,上一次和他分吃的的人竟還是沈槐。

    那是她跟著爸爸走的前一個晚上,她在他身邊吃果凍,一袋子到最后幾乎都進了她的肚子里。也許是感到不好意思了,她連忙將最后一個塞到他嘴里自然也是被她品過的。

    當時的沈澤怎么想的?是嫌棄meimei的口水還是難過即將的分離她卻沒有其他反應?

    他不知道,反正現在的他倒是很想再嘗嘗當時的果凍。他大概真的有病,不知何時開始的,唯一肯定的是,那一定不存在于兩人從未分開的過去。

    他接了過來,含住吸管,喝了一小口。不是很甜,有幾分桃子的香氣,果粒與椰果在舌尖打轉最終還是滑了下去。

    味道很好。

    是吧!

    你用過的吸管味道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