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微h)
6(微h)
你很快沉浸在睡夢之中。 而T先生此時正焦躁不安,動彈不得。 先不提今天出格的事如何顛倒他的三觀:前一天才對心儀的女孩表露心意,第二天就被她囚禁。 他試圖反抗,卻被你的舉止攪亂得大腦一片混亂。無奈之下只能選擇暫時妥協,腦袋之中的風暴尚未停歇,現階段的困難又難以解決。 現在的他最為煩惱的,是不知該擺出何種姿勢。 作為一個就連在自己臥室的床上入睡時都只是平躺著,雙手交錯擺在腹前的紳士,手腳被束縛住后的他,滿是不自在。 左手與你的右手緊緊拷住,若要按照他以往的習慣,你的手無法避免地會觸碰到他。 何況現在你依靠在他的懷里,他的臉上既有因極力避免觸碰到你的僵硬,也有被迫側躺的不適。 既然無法入睡,又無法放空自己,胡思亂想之際,一切周遭事物的影響都會擾亂本就混亂的大腦。 比如說,眼前這一間與他的臥室截然相反的小屋。 狹小的臥室空白的只有一張床,只讓人感到空曠而忽略了它的小。 不像他大而空曠的軟床,面前的床墊雖也能算上柔軟,但面積對于一個成年男性來說實在是小,稍一抬頭,就會撞上床頭。 每晚入睡之前T先生都會噴上一些助眠的香水,日積月累,床上也沾染了香水的味道。而眼前這張小床,潔白的床鋪干凈的過分,光滑無褶皺,沒有睡過的痕跡。只有床上淡淡的屬于少女身上的芳香才堪堪表露這里確實是你的臥室。 而說到香氣。 T先生不由自主地想起,每次見到你的時候,你的臉上總是掛著朝氣蓬勃的笑意,夾雜著食物烘焙的甜香。 像一只勤勞生活的小蜜蜂,身上沾染著太陽的朝氣。 而現在的你,與T先生認識的你好像沒有差別,又仿佛是截然不同的兩人。 仍然是熟悉的微笑,卻沒有了熟悉的氣息。取而代之的,是淡不可見的,如同清晨的霧氣凝聚在葉片上的,如果不刻意去觀察,就會被遺忘掉的氣味。 T先生有些僵硬地扭頭。 畢竟一直在嗅一位少女身上的味道讓他感覺自己有點像一個變態。 然而就算他再怎么閃躲,那股清新的,早已遍布整個床鋪的味道還是四處入侵了他的鼻腔。 就著別扭的姿勢,T先生逐漸也開始產生困意。 也許是藥物的作怪,也許是經歷太多之后大腦轉不過來的疲憊,他也漸漸開始適應了你的氣息。 很快,寂靜的夜里,空氣之中,只有淡淡的,你們呼吸交織的聲音。 或許,明天事情會有所轉機。 帶著安慰自己的念頭,T先生閉上眼睛。 然而叫醒T先生的不是你,也不是自然清醒。 一股奇怪的甜膩鉆進T先生的鼻腔。 他皺著的眉輕輕顫抖了幾下,并沒有睜開眼,意識慢慢清晰。 一陣細小的,急促的聲響,像是要迫不及待地逃出,卻被主人緊緊壓抑。 突然,他感受到左手的尾指似乎被一個柔軟的東西覆上,驚得他差點下意識睜開了雙眼。 T先生,先生唔 如同傳說中的森林妖精,是他從未聽過的甜膩嗓音,就算被主人刻意壓制,在某些專注的人的耳里卻各位清晰。 咕咕的水聲,夾雜著沙沙衣服的摩擦,與鼻尖飄蕩的甜膩一起涌入他的腦中。 她是在 一個巨大的爆炸突然在T先生腦袋中裂開,他一下子僵直了身體,就連右手也一下子攥緊拳頭,幸好隔壁的少女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才沒有發現身旁人的異常。 就看一眼,我只是想知道她在干什么看一眼就閉上 腦海中不斷升起的念頭引誘著他,為自己找了一個勉強的理由之后,他緩緩睜開雙眼,月光下若隱若現的景象,牢牢吸引了思緒一片空白的他。 少女身上的薄被被兩條白皙修長的大腿絞住,像是蛇一般蜿蜒盤旋。過膝的長裙早已被難耐的她拉到胸口,若有若無的渾圓隨著少女的動作輕輕顫抖著。然而這一切都不是引誘他視線的關鍵,只見那甜膩氣息的所在,少女兩根白嫩的指尖不停的進出著幾乎遮掩不住任何東西的泥濘布料之下。她的動作不像初次,拇指隔著布料熟稔地按壓著某處可能早就凸起的部位。 與左手放肆的動作不同,右手輕輕圈住他尾指的動作是那么收斂溫柔,仿佛是害怕稍一用力就會弄壞一般。愈發難耐的細小嬌吟越來越急促,就連緊咬的下唇也無法抑制脫口而出的呻吟。最后,在少女咬著薄被將甜美全部吞吐下腹的那一刻,空氣之中泥濘曖昧的氣息也達到了頂峰。短短幾秒之內,空無一聲。 T先生閉上眼睛,平復自己起伏略大的心跳,不引起少女的注意。 然而黑暗之中,剛剛看到的那一幕像是幻燈片一樣在腦海里不斷重復。 一陣輕柔的聲響過后,少女隨意收拾了一下自己,又重新躺會了他的身邊。 一切又恢復了寧靜。 T先生繃緊的身體遲遲沒有放松下來。 黑夜之中,誰也沒有看到,他的耳朵早已滿是通紅。 他自嘲著,唾罵著,厭惡著自己,卻也無法改變。 他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