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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我說的都是你

    

第35章 我說的都是你



    翌日清晨,清脆的雞鳴聲傳來,天光漸亮,呼吸一口新鮮空氣,比城里的要清澈的多,不受世俗污染,清甜芬芳。

    林珩起得早,下了樓。外婆見他起床了,笑著叫他坐下等早飯。

    屋外傳來一道清爽的男聲,阿孃,我聽說阿奚回來了?

    說話的是吳寄文,他正走進(jìn)楊家的院子里,看見屋里有陌生人愣了一眼,但見這個(gè)男生相貌不凡,衣著不俗,看起來不是蘇城的人。

    剛剛吳寄文說的是蘇城的方言,林珩也聽不懂,但似乎聽到阿奚兩個(gè)字,眼眸轉(zhuǎn)了一下,他看了眼吳寄文,沒說話。

    他本來就是一個(gè)狂傲的人,對席蕤奚有破例,對別人可沒有。

    吳寄文訕訕地打了聲招呼:你好,請問你是?

    林珩沒回他,過了幾秒,氣氛有些尷尬。

    這時(shí)候外婆端著兩碗粥出來了,見兩個(gè)年輕人不說話,就介紹了對方:小珩啊,這是和阿奚從小長大的朋友,叫吳寄文。

    又向吳寄文說:寄文,這是小珩,是阿奚的同班同學(xué)。

    林珩很會抓重點(diǎn),從小長大,嘴角揚(yáng)起一抹隨意的笑,寒光直射吳寄文,你好。

    這時(shí)候席蕤奚下來了,她穿著一身純白的睡裙,夏天燥熱,睡裙是吊帶的,但是里面穿了內(nèi)衣。

    這套裝束其實(shí)就算出門也很正常,但現(xiàn)在林珩就覺得非常不行。

    席蕤奚看到吳寄文來了家里,微笑打了聲招呼:寄文哥哥早。

    林珩聽到這句話挑了挑眉,嘴角依舊笑著,只是眼里迸射著危險(xiǎn)的信號,看著席蕤奚。

    寄文哥哥。

    嘖。

    吳寄文自然笑著回應(yīng)席蕤奚,兩人用蘇城話交談了幾句,口氣甚是熟稔。

    外婆看出來林珩被冷落了,就對著席蕤奚說:囡囡,你怎么不招呼同學(xué)吃飯呢,寄文啊,你吃過早飯沒?沒吃就一起吃。

    不了阿孃,我在家里吃過了。

    席蕤奚聽到外婆的話扭頭看向林珩,正巧他也看著自己,小聲嘀咕:有什么好招呼的,吃飯還不能自己吃了。

    說著坐在餐桌旁邊,這時(shí)候林珩轉(zhuǎn)頭在她耳邊也小聲對她說:要說說大聲點(diǎn)。

    席蕤奚后退了一下,當(dāng)即沒說話了。

    此時(shí)陸之宴和季瑤也下樓吃早餐了。

    *

    晚上席蕤奚四人準(zhǔn)備去奚山露營,本來早上吳寄文聽到他們要去奚山也準(zhǔn)備去的,但是下午家里有事,打了電話給席蕤奚就沒去了。

    幸好吳寄文沒去,不然夜黑風(fēng)高,又是在山頂上,更適合林珩行兇了。

    下午四人開始爬山,想爭取在日落之前上到山頂。

    天邊紅的熱烈,火燒云一般,將藍(lán)天燙了一個(gè)大洞,讓遠(yuǎn)處晚霞形成漸變色,上底的幽藍(lán),下底的彤紅,宛如一幅濃墨重彩的油畫。

    他們找到一塊平地,準(zhǔn)備開始扎帳篷,不遠(yuǎn)處還有一片密林,最好在天黑之前撿些樹枝,用來做篝火。

    于是分成兩批人,陸之宴和季瑤扎帳篷,林珩和席蕤奚去撿樹枝。

    扎帳篷是力氣活,本該兩個(gè)男生干最合適,但樹林兩個(gè)女生去也不安全,于是在林珩強(qiáng)烈要求下,非要跟席蕤奚撿樹枝。

    在小樹林里,席蕤奚走在前面。

    哎,你走這么快干嘛。林珩上前牽住她的手。

    他力氣太大,席蕤奚這種小雞爪根本掙脫不開。

    他附在她耳邊說道:你外婆很滿意我。

    席蕤奚翻了個(gè)白眼,她那是不知道你本來的面目,你演技太好。

    我本來什么面目?

    不學(xué)無術(shù)劣跡斑斑狂妄自大渾渾噩噩?

    他拿當(dāng)初她安慰鐘楚楚的話來刺她,但是席蕤奚現(xiàn)在越來越大膽了,直接嗆他:沒錯。

    席蕤奚蹲下身準(zhǔn)備撿木材。

    林珩用牽著她的手用力一拽,把她抱在懷里,臉就要朝下吻她。

    但席蕤奚似乎早就知道他的動作,防住了他,用另外一只手捂住他的嘴,紅著臉說:林珩,我錯了,天快黑了,快撿樹枝吧,不然山頂晚上很冷的。

    眼巴巴地望著他,聲音又是一貫的軟甜。

    林珩拿開她的手,席蕤奚,你現(xiàn)在都學(xué)會撒嬌了啊。

    席蕤奚臉更紅了,一如現(xiàn)在天邊的晚霞。

    他貼著她的臉低沉地說:你摸準(zhǔn)了我,我就吃你這套。

    說完放開了她,自己也去撿樹枝了。

    席蕤奚拍了拍自己的臉,消散熱氣,去干正事了。

    她走著走著,不知旁邊有個(gè)小坵坡,一腳踏空了,驚叫了一聲。

    林珩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但慣性使然,他摔落在小坵坡上,這個(gè)坑不深,卻不想下面有根被樹葉遮住的尖銳樹杈,刺破了林珩的手臂,劃開了一指長的傷口,立刻見血,傷口還挺深。

    席蕤奚看到這一下慌了神,嘴里不停念叨怎么辦怎么辦。

    林珩倒沒覺得有多疼,站了起來,找準(zhǔn)坡度爬出了坑。

    席蕤奚抓著林珩的手臂急的快要哭了,帶著哭腔喊了林珩一聲:林珩!

    看到她這么緊張,林珩卻笑了:你急什么?

    看林珩一臉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席蕤奚大聲說道:這么深的口子,需要包扎的,不然會感染!

    又覺得是自己的錯,如果不是自己那么不小心,他也不會掉坑里去,都是因?yàn)槲摇?/br>
    林珩看她又開始要哭了,止住她:就這么點(diǎn)小傷,不至于要了你男朋友的命,別哭了。

    席蕤奚也沒糾正他的稱呼了,突然想到自己包里待了膏藥,就是防止意外發(fā)生,連忙說:我?guī)Я怂帲覀兛旎厝ァ?/br>
    說完就拉著林珩走。

    林珩拽住她,那也把樹枝帶走,免得再跑一趟。

    回去的路上,林珩閑庭信步般地走著,席蕤奚走得又快又急,催促著林珩。

    其實(shí)林珩的速度跟來時(shí)一樣沒變,只是現(xiàn)在在席蕤奚眼里就變慢了。

    席蕤奚就自己快步先向帳篷走去。

    此時(shí)天已經(jīng)黑了。

    他們有帶大型手電筒,就在帳篷旁邊放著。

    席蕤奚走進(jìn)那邊就聽到一道不同尋常的聲音,曖昧交織的喘息聲,抽插聲,還有來自女生似痛苦似愉悅的嬌喘聲。

    席蕤奚覺得疑惑。

    走進(jìn)才發(fā)現(xiàn),由于手電筒的光,所以帳篷里兩人的影子被照射在帳篷上,她看見一嬌小身影跪趴在前面,后面一高大身影在她身后,不停地拿什么東西在撞擊她。

    席蕤奚聽到的聲音就是從這發(fā)出的。

    還聽到一些不合她聽的yin詞艷語,奶子roubangcao逼不堪入耳,席蕤奚驚得直接目光呆愣,她就是再傻也知道里面兩人在干什么。

    她嚇得心口直跳,趕忙拿起自己包包就往回跑。

    跑了幾步就撞上林珩了。

    跑那么趕干什么,后面有老虎追你啊。林珩又看到她懷里抱著背包和樹枝,你怎么把包帶上了。

    說完邁開步子往前走。

    席蕤奚立刻頂住林珩的前胸,慌亂開口:別回去!

    我我們就在這里包扎吧!

    林珩不解,突然前方傳來一道異常急喘高潮的聲音,他瞬間明白了,悶聲笑了起來。

    此時(shí)席蕤奚已經(jīng)用打火機(jī)點(diǎn)燃的樹枝,熊熊火光映照下,她回頭一望,林珩正用一種促狹,且不懷好意的眼神看著她。

    席蕤奚又想起剛剛看到的那一幕,臉燒的比這火還旺。

    林珩邪氣地笑著:你看到他們在干嘛了?

    席蕤奚決定裝啞巴,拿出包包里的毯子鋪在地上,再準(zhǔn)備好酒精紗布。

    林珩坐下來,湊近席蕤奚:你知道他們在干嘛嗎?

    他們在zuoai。

    席蕤奚不想林珩再打趣了,哎呀林珩!你能不能正經(jīng)點(diǎn)。

    林珩理直氣壯:我怎么不正經(jīng)了?比起他們我簡直出淤泥而不染好不好。

    席蕤奚讓林珩打開手機(jī)的手電筒照著傷口,然后她幫他消炎包扎。

    林珩感受到她溫軟的小手在他皮膚上跳動,開口說道:寶貝我疼,你親親我。

    席蕤奚:

    他那悠哉悠哉的樣子真看不出來他哪疼。

    她神色未變,依舊認(rèn)真,你以前受傷的時(shí)候也要親別人嗎?

    她發(fā)誓,說這句話的時(shí)候完全沒想過別的意思,純粹是下意識地懟他一下而已。

    但在林珩聽來就變了味道:席蕤奚,你聞到了嗎?好大的醋味啊。

    席蕤奚故意擰緊了紗布上的蝴蝶結(jié),轉(zhuǎn)頭把東西收拾進(jìn)包里。

    林珩見她不說話,伸手從背后抱住她,真生氣了?

    席蕤奚推開他:我生什么氣呀,你放開我。

    林珩:你抬頭看天上。

    滿天星斗,順著銀河流落,鋪滿著璀璨的光芒,一閃一閃的,如夢似幻,今晚還罕見地出現(xiàn)了滿月,圓月銀亮,流光溢彩,眾多繁星點(diǎn)點(diǎn)圍繞在它身旁,那月色華美如玉,輕柔如絲。

    如此星河,如此皓月,倒也能理解古往今來無數(shù)文人sao客為此潑下濃墨。

    林珩轉(zhuǎn)頭問她:你看到了什么?

    兩人并肩坐著,席蕤奚答:月亮,星星。

    你聽過這樣一句詩嗎?

    月色和雪色之間,你是第三種絕色。

    我看見過月色,雪色,和絕色。

    我說的都是你,席蕤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