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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后,同學們都說一起去唱歌。許家寧喜歡熱鬧,唱歌也好聽,堅持拉著王照安和孫夢晴一起去。王照安和孫夢晴挑了沙發一角坐下,吃零食,玩手機。包廂的設備都很好,只是有幾個同學音色難聽還一首一首地唱,王照安幻想著自己耳朵有道門,想關就關上了。 許家寧也覺得沒意思,想唱歌沒唱到幾首,想聊天又實在太吵,于是提議一起吃晚飯,然后再去清吧喝兩杯,好好聊。 我沒跟爸媽說晚上在外面吃飯,得回去了。 都二十多歲了,和閨蜜吃飯還要打申請啊?許家寧佯裝委屈,我和王照安能把你賣了嗎? 孫夢晴直說抱歉。許家寧不再強求,和王照安一起陪著她走到地鐵站。 從小就是別人家孩子。從地鐵站出來,許家寧感慨著。 你不也是么。 孫夢晴給王照安的感覺就是聽話,好相處,但是哪怕離得再近,看起來還是一片模糊。而許家寧有華麗明艷的五官,年齡大了些后,越來越顯得好看;性格像夏天午后的雨,熱烈而痛快地把心思都潑出去,生動鮮活,招人喜歡。 委婉地夸,不然我要驕傲的。許家寧故意做作地捧住臉頰,大笑起來。 幾杯酒過去,許家寧臉上已經泛起酡紅。王照安只要了一杯蘋果酒,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主要是聽許家寧說話。她兩手圍著杯子,一會兒給杯子轉一個圈。 許家寧清醒的時候話很多,大大咧咧的,要么在開玩笑,要么在生氣,說的內容都無關痛癢,聽過了就過去了。喝了點酒之后卻變得沉靜下來,說話也慢了,起先是一句一句說,到后來變成一個詞一個詞地說。 什么叫守得云開啊許家寧托腮看著王照安。 怎么還哭呢。 這么多年,他還是覺得我最好。 許家寧瞇著桃花眼笑了出來,眼淚垂下來掛在下巴頦。她和王照安碰了碰杯,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冰塊碰上牙齒,叮叮當當。 王照安看著目光迷離的許家寧,笑不出來:明明是這么多年,我還是覺得他最好。 大概是許家寧太知恩圖報了,開學第二周,隔壁班的尹天昊就對許家寧表示了好感,班里同學又傳得很廣,所以她也開始留意他。本來她是為了回饋喜歡自己的人,結果他拔腿跑了,她越陷越深。 守得云開,王照安不喜歡這句話。許家寧應該是驕傲的,眾星捧月,鶴立雞群,但在感情里卻讓自己變得這么卑微,像個幽怨的妻子等到了回心轉意的丈夫,不管那個人客觀上是怎么樣的,她只是固執地跟往事較勁。 許家寧心里有許多話,借著清吧里悠悠蕩蕩的音樂和昏暗的燈光,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拉著王照安絮絮叨叨。 而在1332夜店,還有一個人也拿到一杯酒,抿上一口,目光落在卡座里搖色子的人身上。 李處,好久沒過來了。 前一陣子到地方企業上視察,不得空。李施宏抬手讓一讓,小林過來一起喝兩杯? 他略微走近,看到座位里另有兩個男人,李施宏一一介紹,王處長,薛主任。這是林池,林經理。 早就聽說過林總,在這個年紀能幫著夏總把盛夏打理成這樣,不簡單吶。薛主任和他握一握手,笑容可掬,臉上露出兩個酒窩來。 哪里哪里,承蒙照顧。他垂眸微笑著,欠欠身,您叫我小林就行了。 他直起身來,目光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王處長身上。王處長要是覺得哪里不滿意,盡管告訴我。 李施宏看了一眼局促的王處長,笑得坦蕩:一回生,二回熟。今天我們在這里多玩一會兒。上次那個新來的女孩兒還在沒在這里做?不如把她叫過來。 還在,甜甜教了一陣,也開始上道了。不過跟別人比起來還是不夠大方。王處長也是第一次來,怕她掃了您的興。 那還叫她陪我吧,你再給王處和薛主任找兩個可人兒的。 好,我現在找人去叫她們準備。他欠身離開,嘴角漫上一絲笑意。 酒吧里,許家寧喝得淚流滿面,終于被王照安勸著,叫男朋友開車來接走了。 而時隔多日,王照安又接到了來自未知號碼的電話。 李施宏點名要你,來或不來自己看著辦。 她的手莫名顫抖起來,去。 地鐵末班已經過了,叫人來接我。她聽到自己的聲音,清晰、堅定,甚至有些欣喜若狂。 發過地址,王照安飛快地回到酒吧,在洗手間的鏡子前細細地撲了撲粉,順便往手上倒了一些撲在額邊的碎發上出來玩鬧一天,這幾縷頭發似乎油得厲害。而后,她又補上了已經被沾在杯子上帶走的口紅,抿一抿,朝鏡子做了個笑容。 車子很快接上她。 怎么沒走北石高架?從南江區到青石商圈,大多都要走這條高架。而車子卻一直在平交路上開著,一路錯過高架口。她心里疑惑,難免想到周廣陵會不會派大齊把她帶到荒僻地方殺死,毀尸滅跡。 她的手隨即悄悄摸進挎包,按住折疊傘的傘柄,準備隨時砸開車窗呼救。 有事故。 王照安還想說什么,大齊從后視鏡瞥了一眼,淡淡道:王小姐,要車來接是你提出來的,不是我把你綁進來的。 說得好像從來沒綁過一樣。 大齊不再回話。 王照安依舊警惕地看著窗外,確定每一條路都是自己熟悉的。車子平穩地行駛著,時間已是凌晨,街邊行人稀少,但確實都在主要道路上行駛。 直到遠遠望見青江橋的燈光,王照安才放下心來。 她走下車,由大齊帶著進了專梯。專梯四壁反射著她的樣子,今天不一樣了,她昂首挺胸地站著,窄扇形雙眼皮下的眸子蘊藏著熠熠的光。 依舊是酷刑室。 王照安沖過澡后在仔細試著架子上的小瓶香水,香水瓶各色各樣,她只認得香奈兒、迪奧之類經常在廣告商看見的品牌,還有許多是她不認識的。 除了香水,盛夏還提供了許多東西,不僅給顧客,還給在這里工作的女人們,不論是別針、發卡,乳貼、避孕藥,還是化妝品和服務時的衣物。這是蜜桃告訴她的。 她不懂香,只是憑感覺挑了一款清淡的,噴一泵在化妝棉上,然后再輕輕地蹭一點在手腕和耳后。 如果用一百年前的妓院類比,盛夏酒店哪怕夠不上清吟小班,起碼也是個茶室。王照安抬起手腕聞一聞,默默想著。 王照安主動貼到李施宏身上,溫順而熱情地解擁抱他,兩只手在他身上撫摸挑逗。李施宏一手攬過她的腰,低頭嗅著她身上的味道。 他將她裙子背后長長的一條拉鏈拉到底,輕而易舉褪去了她的衣服。 今天這套內衣好看。 好看嘛王照安在李施宏懷里略微低著頭,眼睛卻向上望著他。李施宏喜歡她含情脈脈的眼神和試探的不熟練的嫵媚,一口親在她臉頰,吧唧一聲。 在李施宏到房間之前,王照安要了一套新的內衣。雖然鋼圈和聚攏款的她都不喜歡,但是確實性感好看,顯然李施宏非常喜歡。 1332,周廣陵的套間里,阿九悄聲匯報,已經安排好了,薛主任在29樓,王處長看過覺得不好,說在28樓的普通套房就可以。蜜桃跟著王處長,芒芒跟著薛主任。 周廣陵稍稍思索,說道:先不要通知蜜桃,叫甜甜去。 甜甜今天已經有約了。 是誰? 田澤宇。 以前來過么,干什么的?周廣陵摘下眼鏡,捏一捏眉心。 來過幾次,也叫女孩跟他出去過。家里原先在牛頭街有一排商鋪,不過租金一般。老街道拆遷改造的補償落實以后才開始大手大腳起來。 周廣陵擺擺手,算了,找別人吧,今天讓蜜桃休息,明天帶她去體檢。 阿九點頭,準備離開。剛走到門口,又被叫住。 甜甜今天是包夜還是要回來? 她沒說。 打電話問她,不是包夜的話,告訴她回來以后到我這。 阿九轉身出去,周廣陵懶懶散散靠在沙發上,調出29層的監控。 他冷眼瞧著畫面,王照安滿懷著希望獻媚,然后被醉酒的李施宏用鐐銬固定在木架子上,滴蠟、鞭打、浣腸。鞭痕浮在她的肩膀、胸口、腰腹和臀瓣,連成一片。她銜著口球,口水沿著球面和嘴唇滴滴答答流著。 地上濕漉漉的一片,浣腸液一股一股地從她的肛門里噴射出來。 周廣陵懶得繼續看她,將進度條拖至最后。李施宏酒醒了些,玩具也都玩夠了,于是把電動陽具機器架在王照安身下,陽具一下一下在她的yindao里規律抽插著,不會停歇。同時,李施宏把振動棒固定在王照安的陰蒂上,緊緊貼著,然后自己優哉游哉走進浴室。 王照安的手腕、腳腕、肩膀、腰腹以及膝蓋都被帶子緊緊勒在架子上,身下的陽具和振動棒帶來的雙重刺激讓她很快達到高潮。快感襲來,她本應扭動身軀去躲、去疏解,可是她一絲一毫都動彈不得,能做的只有將力氣全都用于呻吟。 高潮過后是疼痛,疼痛之后繼續迎來高潮。 慢慢地,壓抑的呻吟變得肆意,最后成了叫喊。 周廣陵關掉頁面,又打開28層的監控,看著阿璇和王寬正輾轉纏綿。 五十多歲的人,色心絲毫不減,盡管在卡座象征性地推脫了兩句,可等著半推半就地進了房間,和女人獨處,他又把慎獨拋到腦后。 王寬正沉溺在溫柔鄉的時候,同一棟酒店里,他的女兒正和他的同事在一起,遭受著難堪百倍千倍的凌辱。 周廣陵感到快慰,真希望肖媛能看到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