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意外
四十.意外
四十. 當那張身份證出現在她的視線中時,葉寒星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 詹慕箏?她不是姓江嗎? 葉寒星瞇著眼悄悄打量透過她手縫中的字跡,再次確認了一下自己沒有看錯,心底不由生出一股好奇。 改姓可不是小事,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讓江慕箏在高三的時候改姓呢?難道是父母離婚才改姓了? 葉寒星在心底無聲的猜測,可好奇心來的快,去的也快。臨近高考,漸漸的也就將這件事放在了腦后。 相比這個,她更在意慕箏的成績。葉寒星沒有意識到自己陷入了一個怪圈,每次成績出來,她都忍不住想拿自己和她相比。 盡管每次得到的都是氣餒,但那種不自覺的情緒趨勢這她去窺探她的成績。直到三模葉寒星才重新找回了一點信心,江慕箏,哦不原來詹慕箏也有失利的時候,還是在三模這種給學生提信心的考試上。 想到這,擠壓已久的悶火終于稍稍得到了釋放。 對于她這半年來千回百轉的心事,慕箏始終一無所知。 除了來自三模的打擊,更讓她壓抑的是那冷冰冰的一紙公文:遺體認領通知。 詹晏到底還是沒瞞住她,最后兄妹二人抱著那小小的骨灰盒回了家。 懷里的木盒冷硬至極,慕箏的手沿著盒子棱角緩緩撫摸只見過兩面的母親就在里面,除了那一絲為人兒女自然而生的難過,更多的還是悵然。 她想多回憶些關于母親的記憶,可是腦海中只能浮現出女人模糊又憔悴的面容,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兒女不認,所愛非良配,客死異鄉算是何君的報應嗎? 這個問題在江父江母的眼里是毋庸置疑的。何君死掉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他們的耳朵里,理所當然的成了老天有眼的證明。 他們找了她很久,奈何她行蹤不定,人際關系網又格外狹小,實在找不到她在哪里,在只拿到幾個不痛不痛的消息后也漸漸斷了找她的念想。卻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聽到她的死訊。 不是老天有眼還能是什么? 但也讓夫妻二人不約而同的想起了那個養在膝下,從小就百般寵愛的女兒。 慕箏跟其他被寵大的富家子弟不一樣,她懂事上進,也跟小兒子截然不同很少讓他們cao心。如果不是那件事,她會一直是他們的驕傲。 雖然當初趕她離開是百分百真心的,除夕那天接到她的電話也是在氣頭上才說出那些重話,因為她的電話告訴他們,仇人的女兒活的好好的,而他們的兒子卻死在了十八年前。 可現在仇人已死,理智的回涌告訴他們,從頭到尾她都沒做錯什么。 這些天,江母常常夢見慕箏,有母女倆曾經美好的回憶,也有她被掃地出門那天蒼白的臉。 江母從夢中驚醒,躊躇著晃醒了身旁熟睡的丈夫。 我們把慕箏接回來吧。 兩人冷靜下來后還是決定在慕箏高考完之后再做打算,這是怕她情緒波動太大會影響考試發揮。至于她愿不愿意回來,夫妻倆覺得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在江家生活了十八年,又在那艱苦的城中村生活過,她怎么會不想回來呢? 商議好后,他們把這個消息告訴江慕笛。江慕笛喜憂參半,他討厭她jiejie這個身份,可也覺得能繼續在一個屋檐下生活是再好不過了。 * 江母沒能壓抑住這幾天的復雜的思緒,打聽到了慕箏現在的住址后決定先過去看看。 夜晚,她站在慕箏住的那棟樓下,期盼著運氣好的話能看她一眼。 到了放學的時間點,終于有個熟悉的身影朝自己走近。 江母躲在黑暗的角落里瞪大眼睛看著女孩一步步逼近,一年未見,她好像成熟了些。 女孩似乎沒有察覺有人在注視著自己,但走到單元門口前卻停下了腳步,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慕箏低頭給詹晏發了條消息。 你到哪了?我忘記帶鑰匙了。 等我五分鐘。 結果沒等五分鐘他就趕了過來。 她興奮的跑過去挽住他的胳膊,嘰嘰喳喳跟他說是今天跟老師請假才能出來的。 請假的主要是因為天氣越來越熱了,宿舍只有一個風扇,一到半夜就被熱醒。但她還是笑嘻嘻的說是因為想他了。 然而詹晏卻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她真的?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慕箏踮起腳尖在他的唇角處落下一個重重的吻。 兩個燥熱的身體在相觸的一瞬間就被點燃了,詹晏反應很快的想起扣住她的腰,卻沒想到她反應更快,一個轉身就躲開了他的手,拿著鑰匙朝樓上跑。 聽著頭頂急促的腳步聲,詹晏呼吸也逐漸粗重,快步跟了上去。 總覺得她比以前狡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