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吻醒
把她吻醒
結婚證領完,兩人還真沒沉浸在新婚當中。 江沿剛回國,作為江家繼承人,進公司是必然的。這幾日他都在江氏旗下的一家小公司帶項目。 何似最近也有意擴大餐廳經營范圍,成天酒城內外跑。 這真真算來,兩人除了扯證當天那所謂洞房花燭夜,還真沒再在床上交流,畢竟都沒碰過幾次面。 結婚一周,忙里忙外的兩人才在有了點空余時間。 何似最近是累得不行,下午剛回家泡了個澡倒頭就睡。 沒過多久江沿進門,回臥室的時候倒還有閑心欣賞媳婦的睡顏。 然后然后他就拿出手機拍了幾張。拍著拍著,閃光燈被莫名打開。 你干嘛?何似剛睡下沒多久,睡得也不是很深。這光一晃吧,她就被晃醒了。 哦,我剛東西掉床下了,開電筒找。晃著你了?江沿面不改色,說完還真蹲在地上裝模作樣找東西。 嗯。何似信了,都懶得問他什么時候回來的,翻身繼續睡。 江沿蹲著開開心心地把老婆的睡照設成壁紙、鎖屏,然后起身拿了換洗衣物去浴室。手機就被落在床頭柜上。 頃刻,床頭柜上的手機突然亮了。半夢半醒的何似以為是自己手機,一只手不情不愿地伸出去按熄。 從浴室洗完澡出來的江沿呼吸都屏住了。 cao 然而何似只是瞟了一眼屏幕,按了鎖屏鍵就放回去繼續會周公了。 看完屏幕她腦子大概就空白了一瞬,她什么時候把手機屏幕設成自己了?那是還在做夢吧 江沿悄無聲息把手機拿走,走出臥室,然后把鎖屏換成了早前偷拍的何似背影。 照片是何似還在讀大二的一個冬天時候拍的。蓉城A大老校長很懂生活情趣,在校內湖中修了一座亭子。那天是程青雨硬要把何似拉到亭子里拍照,何似也就去了。沒過多久程家那小妮子不知道跑哪兒去干什么,亭子里只剩何似一個人。在她背過身的時候,他拍了這張照片。背景做了模糊處理,距離隔得也不近,恍然自然也看不出什么。 江沿自己都不知道當時怎么就突然跑去A大了,也沒告訴任何人。許盛陽因為成績沒達標讀了一年預科,被迫成為低一屆學弟,去他寢室找人的時候還納悶,還以為他又被他教授叫去跟什么實驗之類的了。 M國離國內蓉城還挺遠,十來個小時飛機坐下來挺累的,但看到她的那一瞬,江沿覺得什么都值了。 那一次去看她,像是天空不曾留下痕跡,但他已飛過,于他而言沒有遺憾。 他甚至還挺想每周都這么一飛,但國外終不同國內,大三需要完成各種各樣的學術研究。浪漫被扼殺在繁忙學業當中。 江沿現在想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大下午給他發消息, 江山無恙:明天把小似帶過來吧。我們兩家商量下婚禮事宜,你mama正好想她得緊。 Yan:(哦,他爸發的) 江山無恙:你不想辦婚禮? 江沿正想回沒有,字打到一半突然那邊發來一條語音。 和千千萬萬言情描寫的一樣,作為男主的江沿一不小心點了播放。 于是宋女士咋咋呼呼的罵聲就傳了出來,他皺眉,趕緊把聲音關小。生怕把里面睡醒的人鬧醒。 江山無恙:你怎么能這樣對人阿四呢?阿四陪你這么久你有沒有點良心?結婚哪有不辦婚禮的?阿四就應該風風光光嫁到我們江家才對,你不想辦婚禮我們也不勉強你,到時候隨便找個和你身形相似的辦完婚禮就完了。反正媒體關注的阿四嫁的是江家又不是你。阿四只用負責美美得嫁入江家 得,他媽就差點沒說是她找兒媳不是他娶媳婦了。一想想和何似走紅毯的不是自己,怎么都鬧心。 Yan:我沒說不辦婚禮。 江山無恙:那你還怪我誤會你了?一天到晚打些省略號給誰看?就這么不想跟我們老一輩說話? Yan:媽,對不起,我錯了。 為了阻止宋女士真去隨便找人和何似辦婚禮的危險想法,該裝乖就得裝乖。 江山無恙:我是你爸。 看來他媽只有罵他的時候才會出現。 Yan:對不起,爸。那你把上一條給媽看。 江山無恙:自己給她發去。 江沿忍住打省略號的沖動,按捺住心中的無語,打開和阿四mama的聊天框,給宋女士道歉。 阿四mama很生氣,沒回。江沿習慣了。 看了眼時間,已經到了飯點,該叫何似起床吃飯了。 他輕手輕腳走近臥室,小姑娘清冷的小臉這會兒在睡夢中顯得格外可愛。替她撩開擋在臉上的幾縷青絲,往下一點是她粉嫩的唇。 把她吻醒怎么樣? 江沿是個行動派。兩唇相貼,鼻息交纏。用舌描繪她的唇形,然后從唇縫中鉆進去,撬開牙關尋著她的丁香小舌一起在口中嬉戲。 何似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在吻她,杏眼微瞇看到江沿的臉。那張臉上的眉眼深邃,鼻梁高挺,皮膚白嫩如同嬰孩,就連毛孔都細小到看不見。 她應該還在做夢,既然這樣那就別忙著醒了。夢里溫熱的觸感是那樣真實,繾綣勾人的吻還在繼續,何似愿意一輩子沉溺在夢里。 吻畢,何似紅著臉抿了抿唇,滿意地勾起唇角,回溫這個甜甜的夢。 怎么還吻不醒?江沿望著她微腫的唇,呼吸不自覺加重。再繼續下去今晚是吃不上飯了。 他坐在床頭搖了搖何似,捏了捏她軟軟的臉。何似皺著眉張開眼,大大的杏眼寫滿了對他的不滿。江沿很納悶。 艱難地從被窩里爬起,然后去屋內的浴室簡單洗漱。何似洗完臉看了眼自己的唇,感覺哪里有些不對,這么一想還有些麻。嗯,大概是做夢做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