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還回來
要你還回來
目睹了賀東嶼生病的憔悴模樣,回想當初那么健康的大男孩,身體竟然出了毛病,余玖心里不是滋味,更擔心他一時半會好不了,這才沒敢離開。 賀東嶼選擇繼續無視她,從醫院出來沒再去公司,直接驅車回家。 原本余玖沒打算跟下去,望著即將消失的黑色法拉利,鬼使神差地招了輛出租車,繼而恬不知恥地追到了人家家門口。 余玖下了車,樓棟門口早沒人影,望著熟悉的小區,腦子里突然想起了高三來這里和賀東嶼廝混的畫面,臉不知不覺熱了起來,可能太久沒男人了。 她甩甩頭,把那些奇怪的想法拋之腦后,疲憊地坐在臺階上,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這里是高檔小區,一過十點,見不到人,連飛蟲的聲音也罕見,夜深人靜的,只有路燈亮堂堂。 余玖恍惚睡了一覺,睡夢中,臉上突然傳來冰涼的觸感,密密麻麻地砸在半張臉上,她猛然驚醒過來。 原來下雨了。 雨淅淅瀝瀝的從天空墜落,如黃豆般大小,砸在地面滴答滴答的響,不過兩三分鐘,雨勢漸大,玉珠密布串連,如同瀑布直瀉而下,伴隨著狂風,摧殘著茂盛的綠化樹木。 臺風還沒離開。 余玖沒有門禁,無法入內,站在小區樓底下,仍避免不了狂風暴雨,不一會兒,全身上下濕個透底,薄薄的雪紡料子一經濡濕便緊粘身上,因衣服顏色偏淺,一眼能看出內衣顏色。 她把包包擋在胸口,打算等雨小點,再打車離開。 然而雨勢并無減弱的跡象,初秋的天氣,冰冷隨風雨襲來,余玖只好蜷縮在角落里,瑟瑟發著抖。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聽到門開的聲音,抬頭一看,竟然是賀東嶼,換上了干凈的居家服,神色漠然地看向她。 再瞅瞅自己的狼狽樣,余玖不禁胸口堵悶,低下頭,默不吭聲。 賀東嶼對著蜷縮一團的女人眉頭緊皺:怎么還沒走? 語氣滿是厭惡,令余玖的心口微微抽疼,嘴里苦巴巴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苦rou計對我沒用,最后警告你一次,別再像癩皮狗似的跟著我,你如果還這么閑,不妨去警察局做幾天客。他無情地威脅完,轉身要走,誰知被拉住了后衣角。 松手。 余玖非但沒松開,反而攥得愈發用力,高大的身影立在咫尺之間,有淡淡的沐浴露味道,令她頭腦昏沉。 只要再上前一步,就能觸碰到他的體溫,可是她沒有勇氣那么做,眼下的余玖像xiele氣的皮球,一腔孤勇被男人的冷漠與嫌棄一點點消磨而光。 真的這么厭惡我嗎?那你為什么又找下來。她輕聲問出口,沒人回答。 我知道我的行為對你造成了很多困擾,對不起,我這么做是害怕哪一天你又離開了,不知道何年何月再能見面,這六年里,其實我 賀東嶼忍無可忍,用力打開衣服上的小手,猛地轉過來看向她,沉聲質問:你說這些到底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余玖對上他的眼睛回答。 他審視般地觀察半晌,輕聲嗤笑:怎么?和你情哥哥鬧掰了,又想到我了? 余玖一頓,沒料到他還記得陳舊的往事,微微側過頭,躲開了那雙探索的視線。 小小的無聲的動作在某人眼里又是令一番意思,賀東嶼往后退了一步,冷聲道:余玖,你的如意算盤打的可真好。那會兒你被人欺負,在我面前裝得可乖了,利用完我,又和你的心上人雙宿雙飛,現在你過來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說說看,或許不用你這么勞心勞力,搖尾乞憐,作為你曾經的老情人,我會考慮幫幫你的。 殘酷無情的一番話令她僵在原地,她以為六年的時間可以使兩人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談談,可是余玖忘了,賀東嶼似乎很小氣很記仇,很喜歡惡意揣測他人。畢竟傷過他一次,既然他已經放手,選擇當陌路人,那么再執著下去也毫無意義了。 余玖感到筋疲力盡:如果你真是這么想的,我也沒什么要說的。你放心,明天我就離開這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眼前,今晚是想向你做個道別。 賀東嶼冷冷地盯著她。 對于之前的事,我想向你說聲對不起,以及謝謝你。 余玖陳懇地說完,看了他最后一眼,默默轉身離開,就讓這段感情停在六年前那個不完美的結局,對于現在的他們來說是完美的。 纖瘦的身影孤獨地融進雨幕里,她終于離開了。 雨水太大,澆得人眼睛看不清,耳朵也聽不見,余玖艱難地往前走,邊走邊揉眼睛,剛走到小區大門,一股大力卻將她扯了回去。 一句對不起就完事了?這么輕易放過你還真是太便宜你了。他在她耳邊咬牙切齒地說:余玖,我要你全都還回來。 余玖:怎么還? 賀東嶼:rou償。 余玖饑渴難耐:哦,你要的全拿走